黎常在被降为常在后,状态就已大不如前了,平日里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
又听闻黎梓落去找她姐姐,可不知黎常在怎的冒犯了她婉德妃黎梓落,便被罚跪了两个时辰。连着两日,皆是如此。
烈日当空,黎常在身子本就娇弱,又连着罚跪了几日,便直接一病不起。
这日夜里,外头突然传来几阵聒噪的声音,素柳问了外头急匆匆跑来跑去的宫人,才知道黎常在已经失心成疯了。
如今已经是春夏交接,夜里还有微微的凉意,我站在宫门处迎着风,素柳赶忙为我拿来一件披肩。
我站在那,是为了听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黎常在的哭喊声。
话里好似提到了黎梓落的名字,不大清晰,但我感觉自己确实是听见了。
毕竟这三个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黎常在一会哭一会笑,极尽癫狂。可她毕竟还是皇帝的后妃,那些个宫人再怎么以下犯上也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除非是有谁指使。
我叹了口气,后宫中不过就是弱肉强食罢了,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我挥了挥手,转身朝殿内走去,“煮碗安神汤之后,就去给黎常在送去吧,省得她半夜闹腾吵了宫里人的清静。”
一碗安神汤,就当作是我对她的惋惜吧。
这后宫里的女人,争来争去不过是为了家族,为了孩子,为了荣耀。
谁都是困在这深宫里的可怜人罢了。
想必是宫人们将安神汤给她喂下了,哭喊声渐渐的小了,直至没有。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的都睡不着觉。
想必张清歌被下毒的这件事,绝非没有这么简单。
黎梓落种种不正常的举动,黎常在莫名其妙的疯癫。
所有的迹象都给我一种感觉,那就是张清歌被下毒的这件事情绝对和黎梓落脱不了干系。
换一种说法,黎梓落借刀杀人,借的是黎常在这把刀,杀的也是黎常在这个人。
也许黎梓落就没想过要让张清歌服下鹤顶红,她想的是要将黎常在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晌午,素柳便来禀报,说是张清歌来寻我聊天。
我点了点头,让素柳将她迎进来。
张清歌坐在我的左手侧,她率先开口道:“那一日,还是多谢姐姐关心了。突然发生这事情,若是没有二位姐姐帮忙,臣妾还真是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笑着回应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听她这么说,我不由得想起那日她那双沉静入水的眸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害怕的样子,反倒是习以为常。
她又道:“臣妾没什么值钱的宝贝送给娘娘,只唯独这儿有一件燕窝还算看得过去,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我示意素柳将燕窝接过,“妹妹这是哪里话?只要是妹妹的心意,都是贵重的。”
又过了一会儿,张清歌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道:“臣妾也在这叨唠许久了,如今天色不早,臣妾便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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