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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梦】和【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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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在天宫市内的汽车后座。DEM社执行董事艾萨克-威斯考特盯著手上拿的小型终端机萤幕，愉悦地扬起嘴角。

“事态发展得真不错。诺克斯飞行员他们真是立了大功。要是我们导演这场戏，怎么样都会露出【马脚】。”

“──您是指【材料A】吗？”

坐在隔壁座位的艾伦偷看了终端机一眼，并且如此说道。威斯考特大大地点头回答。

“是啊。不过，现在或许用她的识别名【修女（Sister）】来称呼比较适当。”

“…………”

艾伦一语不发，沉思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

“……那真是万幸。不过，释放抓到的精灵，风险还是太高了吧？”

“这一点艾伦小姐大概不需要担心吧？毕竟我们之间的合作可长着的呢，为了这次计划的成功我可是花费了一个神识来帮助你们呢，怎么还是不相信我呢？”

艾伦听完后毫不犹豫的揍向了刚刚那个怼她的人，她的拳头还是出乎意料的穿过了那个“人”。

“艾伦可不要对我们的合作伙伴刁难啊，你说是吧【梦】？”

“抱歉是我冲动了。”

“反正你也揍不死我，你就随便对我的投影形象释放暴力吧，话说回来二亚篇马上就要结束了呢~第三阶段......差不多该第四阶段了吧？要是跟原版一样的话那么“观众”们可就不高兴了，差不多该弄些改变了对吧？真的是好期待啊。”

看着他们渐渐熟谈的身影，艾伦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修女原本是艾莲在五年前亲手抓到的猎物，也是DEM社保有的唯一一名精灵。她会对这次的作战产生反感也无可厚非。虽说有合作伙伴所提供的大概情报，但艾伦总觉得这名合作伙伴貌似在利用他们，所以对他的话也是半信半不信。不过此刻的威斯考特却觉得她那像孩子闹别扭的表情莫名好笑，不禁微微弯起嘴角。

“笑什么？”

“还能再笑什么呢？艾伦真的是表情也是那么的好笑，这么简单的问题却困惑这么久，就真的这么信不过我吗？”

“那是当然，我们甚至连你的样貌，目的都不知道，这样的合作伙伴我们有什么信得过的？”

“我的目的不是很简单吗？就是让你们有一场精彩的表演啊！还有外貌之类的我可是长的跟怪物一样怕吓到你们。”

“其中一定有谎话......”

“还有就算你们没有我的情报确定的话，你们也是会去做这件事的，这一点原因不需要我再重复了吧哈哈哈哈哈！”

艾扎克听到【梦】所说的话后肯定的说道。

“的确啊，那时的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选择其他选项了嘛。”

威斯考特如此说完，艾莲便发出低吟。

“是这样……没错，可是……”

“这五年来，我们无所不用其极，持续不断对【修女】施以肉体、精神上的痛苦。然而她还是没有到达完全的反转状态。”

威斯考特瞥了艾莲一眼，继续说道。

“不过，三个月前降临在我们面前的【公主（Princess）】反转体实在是太美妙了。我们明明没有对她本身施以任何危害。”

威斯考特垂下视线，再三回味当初看到的反转姿态，语带陶醉地说道。没错。难以忘怀的今年九月。威斯考特和艾莲成功使精灵公主反转。而反转成功的原因──正是能封印精灵灵力的少年，五河士道。与DEM敌对的秘密组织拉塔托斯克发掘出他的能力，他接二连三让精灵敞开心扉，封印她们的灵力。不过，在封印过程中与精灵们产生的信赖关系才是导致公主反转的主因。

“所以，我才决定先从自己的手中放走修女，放走我可爱又珍贵的精灵──在她脑内埋入超小型显现装置，并且让她忘记这五年来自己所遭遇的所有事情。”

这才是威斯考特下达命令，对修女实施的特殊【处置】。她势必完全不记得自己曾活生生地遭人开肠剖肚、头盖骨上曾被人开了一个洞，以及手脚曾被一公厘一公厘地削掉吧。实施这个处置的理由分成两大种。一种很单纯。就是历经长时间的实验与极刑，她的精神几乎处于崩溃状态。倘若不执行记忆处理，她甚至难以保持自我。而另一种就是丝丝所猜测的那样......

“……哦？”

威斯考特看见手上终端机显示的数值变得凌乱，抽动了一下眉毛。

“怎么了吗？”

“修女的精神状态似乎很混乱──看来五河士道不负我的期待，顺利打动了她的心。还要谢谢【梦】所提供的情报啊，否则我们还要浪费很多时间在这调查上面。”

“客套话免了吧，只要你们弄出舞台就行。”

“一定一定，毕竟是合作伙伴哈哈哈哈哈。”

威斯考特扬起嘴角边笑边说着。

“五年前我们抓到修女的时候，她已经对人类失望透顶。很悲哀的，是她的那份能力所造成的。但现在可就不同了。她遇见了五河士道，和其他精灵一样体会到人类的温暖，原本感到厌烦的世界却出现了一线曙光。这不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吗？”

威斯考特与艾伦四目相交，加深他脸上阴森的笑意。

“那么……”

“没错，执行吧。你先去准备──我一打暗号，你就启动安装在修女脑内的显现装置。如此一来，她便会在一瞬间【清楚地回想起她遗忘的五年记忆】。”

威斯考特看著终端机显示的数值，眯起眼睛。没错。她获得了希望，体会到人类还是值得信任。却浑然不知那正是──绝望的醍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