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重火+说英雄，谁是英雄29

虽说渔村里的百姓对江湖人有抵触之心，可在生存面前他们也不会因为这点而连钱都不赚。是以，在吃过饭之后，九兮他们还是在小二的指点下找到了船家，顺利的租到了船。

几人跟着船家来到一处隐秘的水域看到了藏在这里船只和在这里守着船的人。船家和守船的寒暄了几句，就带着他们登上了一艘半大不小的渔船。

王小石：我好像知道阿九刚刚为什么会心里不是滋味了。

船家在甲板上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上了酒水和下酒菜，几个人坐在桌前看着江景吹着风的闲聊，冷不丁的王小石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上官透：百姓对江湖人的抵触心很重，即便是笑脸相向也难藏抵触和嫌弃。

上官透也不是个蠢的，在食肆里看到九兮的反应之后，就一直很留心观察周围的人，很快的就从各种隐晦的细节里，发现了周遭的人对他们的抵触和嫌弃。

王小石：嗯，所以之前食肆里的小二说那些，其实是在抬大旗的警告我们要安分。

王小石的情绪有些不高，他这是头一次下山入江湖 ，下山前师父曾对他说过江湖水深人心难测，接头人的叛变也证明了师父的话所言非虚。可即便如此，他心里依旧没有任何的退却，他想象中的江湖是策马扬鞭的肆意，是快意恩仇的洒脱，是一笑泯恩仇的大气，是侠肝义胆的豪气干云，是传唱天下的威名远播。就是没有想过会是被百姓抵触和嫌弃的。

当他看明白也想明白了这点之后，就仿佛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整个人都有些打蔫了。

王小石：我有些不太明白……

王小石有些喃喃的。

九兮：这有什么不好明白的。也不说什么侠之大义着为国为民了，单看细柳镇那一夜的厮杀，无辜死伤在江湖人手中的百姓有多少，人家好好的四年一次的庆典最终却是以尸山血海为结束的，你若说是官府为抓捕犯人而造成的也就罢了，那也是事出有因往细了说也是为了保护百姓的安全才如此。可细柳镇那一晚纯纯就是江湖人为了一己之私而挑起的厮杀，跟百姓有什么关系？

九兮：更不要说还殃及牵连到无辜百姓身上，造成死伤了。江湖人如此行径，如此的不把百姓的性命当一回事，你还想百姓对江湖人有何好的想法？只是抵触和嫌弃，而不是见着江湖人的就闭门谢客就已经很不错了。

九兮觉得王小石真的很天真，虽说能看出来他其实本性很善良，可因为从小就跟着师父隐居，所听到的皆是江湖之事，是以他骨子里就是一个江湖人，而非一个平头百姓。所以，他的行事作风是江湖做派，所见所闻也都仅局限于江湖，而看不到其他。

这点从细柳镇那晚，他毫不犹豫的走进游行队伍，而无视两边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甚至从没想过会连累到百姓这点就能看出来了。

他不是不是善良，而是从没有人让他看到江湖以外的世界。

其实不止是王小石，在九兮看来，这个世界的整个江湖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畸形感。

上官透：侠以武犯禁，官府软弱或能平安一时，若官府强横，如此江湖迟早会成为说书人嘴中的故事。

毕竟是国师公子，一些东西上官透还是看得清楚的，若是这个世界的官府并不软弱，但又一直不曾出手整顿江湖，那对江湖来说会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只等着哪天时机一到就会如火山迸发一样，在江湖人毫无防备之时将一切覆灭。

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那种情况了。

九兮和上官透的话，带给了王小石和白愁飞一种新奇的冲击感，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百姓是百姓，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朝廷和百姓是相互的，而江湖则是完全独立的，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们说，江湖、百姓和朝廷其实一体的，江湖从来都没有独立在外。

他们忍不住陷入了沉默，忍不住的去进行思索。

九兮和上官透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便携手从桌边离开，上到舱顶上坐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和两边绿葱葱的河岸。

九兮：我有点不太喜欢这里，总感觉这里畸形而别扭甚至是混乱。

虽说这辈子的原生世界也有很多的武林门派，时不时的这些门派也会弄出各种动静，但那边的江湖却并不像这边的这样完全不受规则的约束，即便那边的江湖也会有殃及到普通人的时候，可官府却并不是吃素的，江湖人伤了百姓官府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上官透：看来我与阿九是默契天成，我对这里的感觉也是如此。

上官透笑得眉眼有种说不出的缱绻的看着九兮说着，奈何多少是有点媚眼抛给瞎子看了，并没有转过头来的九兮根本就没看到他的眼神，不过就算是看到了，以她那笔钢筋还直的神经，估计也看不出来啥缱绻不缱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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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鱼：还是写得很艰难，但隐隐约约的似乎是找到了那么一丢丢丢丢的手感了。但是经常自打脸的我，啥都不敢说啊，怕说了就会再一次自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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