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忆游戏（守夜人+里奥的回忆）

塞西莉亚抱歉，玛尔塔小姐。

这是我今天第三次对她说这两个字了。

塞西莉亚其实我并不知道怎么对付他——守夜人伊塔库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的名字吧——如果不是戚小姐他们舍己为人，我根本不能安然无恙地逃出来。

玛尔塔·贝坦菲尔：安然无恙？

玛尔塔无奈地笑了，单手叉腰站在我的面前。我愣愣地看着她那一身干净的海蓝色军衣，她很适合这种军装，衬得她阳光英气。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是指你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逃回来吗？

她露出调侃的目光，一副在回忆我刚逃出来狼狈不堪的样子。

我尴尬地咳嗽两声，视线撇向一边。

确实，当时的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个监管者的魔爪里逃脱。

狂欢之椅的荆棘（私设未改版）勒的我透不过气，尖刺深深地扎入我的身体中，这感觉很熟悉，特别是那些流出的鲜血，仿佛一条永不干涸的小溪在流淌，失血感令人头晕目眩，那种甜腻腻的血腥味大概更能激起狩猎者的快感。

利刃划开的伤口也在止不住地淌血，痛神经好像都快麻木了。

今天的夜晚也是没有星光啊。

我勉强抬头仰望黑的不切实际的天空，那些雪纷纷落下，是灰色的，是模糊的，是冰冷的。

这场雪一点也不算小，我的头上马上落满了雪花，凉丝丝的，让我的神经更加麻木了。

面前守着狂欢之椅的监管者抖了抖身上的雪花，他披着厚重的深蓝色斗篷，看起来会很暖和。

深蓝色，我把头靠在椅背上，她的眼睛也是漂亮的深蓝色，像夜空、像夜空下的大海、像雪原、像雪原中的森林。

我感到寒冷，可能是因为天气，也可能是因为……

塞西莉亚斯忒律基……

我用非常非常轻的声音自言自语，以此来保持头脑的清醒。

塞西莉亚Strigae……

我再次重复了一遍，仔细回想着从一本书里看到的对这种生物的讲解

塞西莉亚这是对远古时代的一种猫头鹰形状的会飞生物的称呼，中世纪早期的刑法条文里明确规定禁止人们相信斯忒律基。它们能在空中飞行，偷孩子并吃掉他们。

我晃了晃晕乎乎的脑子，平时犯困时我也喜欢这样自言自语一些奇怪的东西。别人有时候还会把我当成精神病。

监管者离我不算远，我不清楚他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但他丝毫没有触动，依旧像雪中的雕塑一样，只是偶尔抖落一下身上的雪。

我没有主动尝试过和监管者搭讪，他们大多数长得诡异恐怖，有的甚至不是人形，令人望而生畏，就像一些鬼怪小说里的魔鬼，或者是人们口口相传的神话里的神明。

那个监管者像雪夜中的夜行者，守卫着自己的领地。他佩戴着灰色的面具，上面画着黑洞般的眼眶，看似毫无生气、透露出死亡的气息；兜帽斗篷上是两只巨大的耳廓，便于帮他感知周围的声响以及猎物的一举一动。

他穿着长靴，长靴上捆着两只尖锐的尖刺，所以他能悄无声息地行走在雪地之中。

那盏斯忒律基灯散发出的灯光，仿佛在引诱着飞蛾般的外来者靠近。而只要时机成熟，守夜人便会从漆黑森林的暗处冲出，如飓风一般，那些外来者只能迎接冰冷与极寒的结局……

塞西莉亚伊塔库亚，克苏鲁神话中的旧日支配者之一，又被称为温迪戈，也就是传说中的雪怪。

我说完后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这种鬼天气再加上受的伤，我的身体实在是不堪重负了。

突然，监管者警觉地转身挥刃，空气被利刃划破，尖刺在雪地里划出一道弧线，金偏白色的发丝从兜帽里露了出来。

戚十一：往大门走！别回头！

戚十一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决心不拖累队友，即便伤口再次开裂，我仍忍着疼痛往板窗处跑。

背后传来萧的声音，以及那个监管者被撞到墙壁上的闷声。

我还是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监管者的面具被撞歪了，但他很快扶正了。不过那一刹那，我隐约看见了他的小半边脸，似乎很年轻，只有十五六岁的感觉……

没一会儿我就听到倒地的提示音，不过我已经成功跑到门口了。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自私地逃了出去。

毕竟我留下来又能如何呢。

塞西莉亚行了玛尔塔小姐。

我拒绝回忆那些不美好的事情，用笑容掩盖尴尬

塞西莉亚我提供不了多少有关他的信息，我仅知道的又不助于我们对抗他。我只能说，我很感谢戚小姐他们，没有他们我是逃不出来的，守夜人确实很厉害。

塞西莉亚不过，只要时间和经验足够，我想这也不会是问题。

我最后温柔地笑笑，补充了一句。

玛尔塔·贝坦菲尔：这是自然的，我们要在不断探索中进步。

她并未好奇地追问那些我仅知道的，而又看起来无关的情报。

“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到。”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她又笑着说道：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的记忆力还挺好的，我基本上记不得几个监管者的名字。

塞西莉亚啊，是吗？我只是觉得这样还挺有趣的。

可能我的话令她摸不着头脑了，玛尔塔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十分轻声：“有趣……？”

我马上捂住嘴咳嗽了两声，玛尔塔小姐这时才叫起来：

玛尔塔·贝坦菲尔：真是的，塞西莉亚，我都忘记已经这么晚了！

其实九点也不是特别特别晚，这个点偶尔也会排游戏，但我今天消耗了太多体力，即便有艾米丽小姐和庄园本身的神奇力量的治疗，我也已经很疲惫了。

塞西莉亚晚安，玛尔塔小姐，祝您有个好梦。

玛尔塔·贝坦菲尔：当然，晚安。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想在这儿再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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