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两个人默契地闭口不言。我继续勤勤恳恳浇花,梅莉在一旁像是在认真地在赏花。
气氛倒是意外的和谐。
大约在我喷到一多半的花花草草时,又有人推开了花园的门。
然后,我和梅莉同时回头看向站在门口一脸黑线的艾格·瓦尔登,他还抱着一块画板和一箱颜料,显然是来此处写生画画的。
我无奈扶额,怎么又来了个难搞的角色。
艾格·瓦尔登,全庄园最挑剔性格最古怪最讨厌与人接触的人之一。
梅莉·普林尼:既然没有我的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梅莉看起来非常的识时务,甚至礼貌地和艾格少爷隔开了一米的友好距离并推门离开,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剩下的我再次沉默,打招呼的话噎在嗓子里,他看起来真的高高在上,和他的画作一样处于艺术的制高点。如果我今天只是一个赏花的,或许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艾格·瓦尔登:我不太清楚,原来塞西莉亚小姐会兼做艾玛小姐的工作。
艾格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感情波澜。他的瞳孔是蓝色的,比她的更浅也更纯粹,仿佛阳光下翻涌的蔚蓝海水,很漂亮,只是和她的一样冰冷。
白瞎了。
塞西莉亚原来是艾格先生,真是抱歉,打扰您了。
我没有在花坛里走动,所以衣服并未弄脏,还算得体。我礼貌地向他问好,即便得到的只是敷衍的点头。
他真的很高贵,我想他非常像芬芳的玫瑰,而且他的刺无法被轻易剪去,虽然他显得很傲慢冷漠,但从他的眼中,我读出了澄澈与坚韧,那个他被荆棘缠绕,非常疯狂,却又意外的理智。
塞西莉亚我想我很快就能完事,如果不介意的话,请稍等。
我加快了速度,尽量表现得十分自然。
于是艾格并没有转身就走,他在思索了两秒后,找到那个离我最远的长椅坐下,一声不吭地整理起自己的绘画工具。
我继续自己的工作,并听着身后画笔与画板碰撞、颜料被挤出、笔刷在水中搅动的声音。
他准备的很齐全嘛。
我不禁回忆童年,家庭教师教过我画画,而我的风景画在他们来说非常差劲,他们说我根本不写实,色块总是糊在一起,但人像画意外受他们追捧与称赞,我也并未知道其中的原因,当时还小小地在圈子里火了一把。
艾格先生很擅长风景画,不过向他求教实在是太不可能了。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平凡人,他们才不敬畏艺术呢”,只要看到谁在画画,他绝对会抓狂暴躁并且冷嘲热讽一番。按技艺来说,艾格先生确实有绝对的说话权。
但从未见过他画人像呢,不知道为什么,可能遇不到值得的人吧。
艾格·瓦尔登:你的,药水……
就在我神游之时,艾格突然主动开口了,非常突然,把我吓得手抖了抖,差点没拿住喷壶。
我看见他似乎是好奇地盯着喷壶里的红色液体,有些莫名其妙的。
艾格·瓦尔登:你的药水是什么做的?
他问道,虽然听起来像陈述句。
塞西莉亚就是我自己配的,没什么特别的。
我不清楚他怎么对这种红彤彤的液体产生了兴趣,但是药剂的原料是秘密,所以我不能说出来。
塞西莉亚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个秘密。
我报以非常礼貌的笑容。艾格少爷的脸色不变,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艾格·瓦尔登:理解。
他继续作画。
艾格·瓦尔登:所以,你可以走了吗,我不希望被打扰。
塞西莉亚好的。
我快速收了东西跑路,甚至在心中感谢了下他偶尔的善解人意。
独自留在花园里的艾格,此时正默默地注视着颜料盒中少的可怜的红色颜料,这种红和那瓶试剂的红色非常相像。最巧合的是,他面前的花坛里正盛开着一些同样颜色的红花。
红的那么纯粹,像是人流动的鲜血。
于是还是在思索两秒后,他面不改色地、熟练地摘下手套,咬破了手指……
艾玛·伍兹:他没事吧?
艾米丽·黛尔:没事,只是伤了脑袋。
艾玛·伍兹:……
艾米丽·黛尔:糟糕,我的镇定剂不够了。
我刚洗完澡出来闲逛,就看见几个人围在一间房间外。
塞西莉亚怎么了吗?
我凑上前去,但是没有好奇地往里边看。艾玛就在门外站着,真是有缘,今天第二次遇见了呢。
艾玛见到我后一副惊喜的样子
艾玛·伍兹:太好了!塞西莉亚,你来了……
塞西莉亚又有事情需要我吗?
其实听了艾米丽小姐的话,我的心中早有了点眉目。
艾玛显见是不好意思了,她犹犹豫豫地说
艾玛·伍兹:那个,还有件事想拜托你……
半个小时后,我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偷偷地溜出了求生者的阵营,朝着幽暗的森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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