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人前绅士，人后疯子

一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

此刻已是夜晚了，虽已很久没传来死人的消息，但开膛手带来的恐惧仍像阴云一样笼罩在东区上空。

白日热闹的伦敦现在格外宁静，长长的路灯安静地在空空荡荡的街道上投下冰冷的光。一座气派的古宅，灯火通明，橘黄的窗口偶尔晃过一道人影。

仆人们匆匆的脚步、摇曳的灯火、鲜美的菜肴、碰撞的酒杯、溅出的美酒、桌边宾客们欢乐的笑颜，刀叉清脆的声响、吵闹声混杂在一起……

夜晚的狂欢，在这里悄然举行。

艾玛从厨房里端出一大盘香气四溢的烤火鸡，递给刚从餐桌旁返身过来的奈布。她的绿眸幽幽地闪着微光，虽受这热闹祥和气氛的感染而嘴角上扬，却怎么也掩饰不了那淡淡的倦容。

仆人们交替着上菜，连聊天的机会都没有。奈布难得与艾玛碰面，想说些什么，一时间竟有些语塞。踌躇了一下，最后朝她鼓励地点点头。

奈布辛苦你了。

艾玛来不及回应，报以一个感谢的笑容，转身走向厨房，耳边的碎发飘动着，最终消失在门后。

奈布拖着疲惫的步伐走着。

原以为日常的工作已经够忙的了，没想到今天的这场晚宴又刷新了他对“忙碌”这个词的认知。

奈布找位置放好火鸡，一眼便瞟见了与客人们谈笑风生的杰克，嘈杂声中有一个优雅而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膜，让他暗暗吃惊杰克的声音为何如此独特。

今天是杰克的生日。

杰克坐的位置正对着奈布，脸上洋溢的笑容如春风般明媚和煦，红眸机敏而狡猾地一闪一闪，像宝石一样晶亮。

奈布有一时间的愣神，脸暗自红了，不明这笑容是对着客人还是对着自己的……

艾米丽：奈布――

奈布来、来了！

艾米丽远远的一声呼唤让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应了一声，连忙低头快步走向艾米丽，不敢再多看杰克一眼。

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会有意无意地与杰克对视，然后心剧烈地跳个不停。

……

夜色昏昏沉沉，好像永远都不会醒来。风透明的嘴唇在树叶的缝隙间穿梭着，悄声低语。偶尔几颗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消失在无边的尽头。

古宅里嬉笑的声音在外面的庭院听起来里低的像呢喃的耳语，轻轻在空中飘出很远很远。

宅子最忙碌的热闹的时间过去了，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杰克与贵族的先生女士们正一齐坐在在沙发上聊天，仆人们待主人吃过后也已经用了餐，大部分因劳累早早去休息了，只有奈布、艾米丽和艾玛三人还坚持留下来在大厅待命。

他们确实也不能走，艾米丽是管家，奈布是杰克的贴身男侍，至于艾玛……目的不明。

艾米丽：艾玛啊，你忙了这么久，就先去睡吧？

这已经是艾米丽第N次问艾玛了，艾玛还是坚定的摇摇头，虚弱地趴在艾米丽的肩头，环住她的脖子，闭上眼睛。

艾玛：不，艾米丽不睡我就不睡。

艾米丽只好抱紧怀里的艾玛，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有几分无奈。

艾米丽：你这怎么睡得着啊……

艾玛恬淡地微微笑了，撒娇般往艾米丽的颈窝处蹭了蹭。

艾玛：唔，艾玛不睡，艾玛只要听你说杰克先生他们在做什么，就很开心了。

艾米丽叹了口气，刮了刮艾玛嫰红的鼻尖。

艾米丽：哎，好吧，真是呦不过你。

奈布正出神地望着杰克与宾客们玩的游戏，杰克一直都是焦点，虽然他总是会输，也仍是笑着不失绅士风度地喝下失败作为惩罚的红酒，好像丝毫不在乎。

倒是与奈布一并观望的艾米丽，微微皱起了眉。

艾米丽：其实……杰克先生的酒量很差的。

奈布怎么会……？

奈布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看杰克镇定自若的状态，还真的看不出来喝醉了。

艾米丽倒是习以为常了。

艾米丽：放心，客人走后酒劲就上来了。

游戏仍在进行，杰克果不其然又输了，准备拿红酒杯的手却被另一位先生按住了，说惩罚是拉一位小姐共舞，不然就自罚三杯。

小姐们咯咯地笑了，先生们拉拽着不情愿的杰克。

混乱之中，奈布似乎看见杰克朝这边一闪而逝的红眸。

众人推推搡搡，最后选定了一位小姐。

奈布看到这里默默移开了目光，低头垂眸盯着手里的像血一样的红酒，指尖微微颤抖，水面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

和小姐跳舞吗……

突然心里的感觉就变得很微妙……

情绪也有点低落。

奇怪……

艾米丽：啊？等等！杰克先生居然选择了喝酒呢……

！？

奈布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只见杰克正拿着酒杯豪迈地往嘴里灌，其余的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艾米丽：哎，真是，今晚先生不知道要醉成什么样了……话说回来，这个小姐也挺好看的啊……

奈布没有搭话，艾米丽也没注意，仍是一个人絮絮叨叨地像主妇一样自言自语。

艾米丽：杰克先生这么英俊优雅的人啊，这么大了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奈布……

艾米丽：我叫他找一个的！他不干！哎呀妈愁死我了……

趴在艾米丽肩上的艾玛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出声制止：

艾玛：咳咳……够了艾米丽，说不定杰克先生是不想谈恋爱呢。

艾米丽：不想？他那么大个人了，上层社会哪个小姐不好看的？看不上？

艾玛：呃……说不定杰克先生对女生不感兴趣？

奈布心里“咯噔”一下，手猛地一抖，红酒猛烈摇晃着，险些泼出去。

对女生……不感兴趣？

艾米丽敲了敲艾玛的头，没好气地说：

艾米丽：别乱讲了。

艾玛捂着头，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艾米丽。

艾玛：呜呜呜，说不定是真的呢……

至于艾米丽与艾玛后来说了些什么，奈布都无心倾听，只是反反复复回味艾米丽的那句话。

是这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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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五月初更的，发现就这么个小情节我能扯这么多字（怒），太多了只能放两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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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群号：1083667787

（幼儿园的过山车）

不要记错了哦QwQ

么伽可以陪你聊天寡淡呜呜呜……要不……还能教你写作？（你们需要吗）

这么实用的一个作者快进群抱回家呀呜呜呜……

希望大家都能进群鸭（眨巴眨巴）

再容我加一句话……现在只有两三个人进群……e_e其实还是很失望的😣哎

肝这种文真的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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