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陆砚才大体上讲了一遍我是来干嘛的。
他听完后,瞬间戏精附体、泪洒湘竹,一边感叹这是人间至情,这是人间至爱,一边不要个脸地把打哈欠晕出来的眼泪、鼻涕抹在我身上。
老子没有生气。
老子心情好得一批。
陆砚才:无衣,你不觉得吗,我们错过太多了。
说着,陆砚才还抽搭了几下鼻子。
沈无衣我们在说嬴政和白起的事情。
我已经很好脾气了。
真的,别逼我。
陆砚才:好吧。
陆砚才:等回去之后你得请我吃饭。
陆砚才假惺惺地抹了两下泪,然后闭上眼睛,用我不知道的什么方法开始寻找白起。
我想起一年前,我们两个还在学校里,在他人眼中以“最好的朋友”的名义谈着谁也想不到的恋爱。因为都是男生,所以其他人只会说“你们的关系真好”。
我们在他们面前点头附和,转过身却互相望着偷偷地笑。
再怎么说,那些时光也回不去了。
陆砚才应该算是个比较花心的人吧,虽然不至于真正把自己的心意交出去。
他喜欢世界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人物、故事、地点、技术、能力等等。外貌美好的人,有实力有才华的人,有特质有特点的人,与众不同、独树一帜的人......
他的心里有很多喜欢。
他的心里有属于自己的一个独立且完整的世界。
我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爱上了他。
陆砚才看起来很独立,很潇洒,谁的目光都不在乎。自己就是一个花园,自己就是一个世界,自己就是一个宇宙,仿佛无人可以插足,举手投足都如画一般令人赏心悦目。
可我进入了。
久而久之便觉得,在他的世界里,自己太多余了。
我把他的世界搅得一塌糊涂,让陆砚才变得跟大街上走过的路人别无二致,让他失去了本身自带的所有灵气,却反过头来指责他。
这件事也是分手后,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我爱他身上的那种特质。
可到头来,却毁在我的手上。
陆砚才:我找到他了。
沈无衣哦,行。
我突然回过神来。
刚才想得太多,连陆砚才的目光都不敢直视了。
陆砚才:你怎么了?
沈无衣什么事也没有。那个白起,白起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陆砚才: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陆砚才:白起心里有事。
陆砚才:就跟我一样,我心里也有事。
陆砚才说了一句深沉的话,我也好不容易共情到白起的心情中去,竟是又被他满嘴的胡言乱语给打断了。
“嬉皮笑脸”这个词,似乎就是给他专门发明的。
沈无衣你告诉我白起在哪里就行了。
沈无衣他心里有没有事跟你没关系,他就是在深渊里自我反省个一百年也不见得能解开心里的疙瘩。
陆砚才:所以你想给他解开?
沈无衣我没那个本事。
陆砚才:那你想做什么?
沈无衣我得给他来一剂猛药!
我信誓旦旦地说了这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知道了白起在哪儿,我直接回玄雍告诉嬴政,让嬴政“杀”到白起面前。
我就不信白起还能继续稳坐如泰山!
陆砚才:诶,无衣。
陆砚才坏心眼儿地朝我挑挑眉。
沈无衣干嘛?
陆砚才:要不......要不你也给我下剂猛药?
沈无衣滚!
陆砚才:好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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