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利兮骓不逝（56）

沈无衣我这可不是八卦啊。

项羽的眼神那么吓人。

我赶紧澄清自己提出疑问的初心。

沈无衣我只是觉得，如果能知道你们两个是因为什么死的，那不就有办法让你们避免接触到危险，从而让固定的轮回发生真实的变化。

像轮回呀、循环之类的故事，我在电影和小说中都见过不少。

这种错位的发生，一定有什么契机。

所以故事中大多数的主人公要想解决这样的问题，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解开一种心结，或者说是某种错位。

项羽：对了！

项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忽然灵光一闪，目光朝向张良之前所在的位置。

虞姬：霸王，你想到什么了？

项羽：刚才那个也落入轮回陷阱的小伙子去哪儿了？

沈无衣......

好吧。

我承认他吓到我了。

也不知道张良离开的时候他在想些什么，以至于到现在才发现少了服装那么明亮的一位少年。

项羽：他不是也意识到自己掉入轮回了吗？

项羽：为什么要走呢？

项羽：难道他不想走出轮回，也不需要帮助吗？

项羽一脸不解地看着虞姬。

虞姬没有说什么，只是单纯地摇头。

不过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师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吧。

就目前来看，与垓下之战有关的英雄都落入了无休止的轮回，然而这一次或许是因为有了庄周、我和瑶姑娘的闯入，所以从失忆的虞姬开始到被围困在茶肆的张良，再到昏睡在荒野中的项羽，都脱离了原本应该要经历的情节发展。

垓下之战其中一方的主角现在就在庄周的幻境里坐着。

刘邦之所在呢？

战前和虞姬夜谈的韩信之所在呢？

等等等等。

张良希望自己能去寻找。

项羽似乎从第一次轮回开始，就知道自己深陷其中的处境。

虞姬在找回记忆后，想起了自己和项羽的结局，知道整件事重新开始，但并不清楚这是他们的第几次轮回。

至于张良和刘邦，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项羽询问张良他是否知道有轮回或循环这件事的时候。

张良并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对项羽抛出了一个反问。

“你是说这段故事的反复重现，对吗？”

即便是反问，张良的回答也是项羽想要的。

不过因为项羽是习武之人，所以两人在对话的时候都没有经过仔细的思考，想到什么便都说了，对方说了什么也就当作字面上的意思接受了，没有深入思考过为什么会有表达上的不同。

我也是坐在这里胡思乱想，才想到这一点。

张良回答的视角，并不是局中人应有的视角。

他的字句表达更像是一位旁观者。

沈无衣你们还记得张良是怎么形容这段轮回的吗？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发现。

必须得告诉他们。

等了一小会儿，项羽和虞姬都没有回答，而且看那样子，应该也是想不起来了。

好在存在感不强的庄周拯救了尴尬的场面。

云端筑梦师：故事的反复重现。

项羽：我记得这句话。

庄周说完，项羽立刻拍了一下手。

项羽：当时还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不过我很快便忘记了。

云端筑梦师：无衣，这句话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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