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衣那你是从我进来这里之前,就一直站在这里了吗?
陆砚才:不是“站”。
陆砚才:是“等”。
陆砚才冲我挑了一下眉毛。
仍是满脸的骄傲和期待,然而在我眼里,他脸上却写满了“欠扁”二字。
沈无衣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这是陷阱。
或是蓄谋已久的计划。
就在瑶姑娘大胆又坚定地在这么黑的夜晚也要带我来东皇神宫的路上,我就察觉到她的所作所为一点儿都不简单,这也绝对不是一个灵感突发的说走就走的夜间漫游。
一定有谁在瑶姑娘背后指引。
沈无衣对了,阿瑶去哪儿了?
她就像一片雪花落到掌心后的消失。
悄无声息。
而且无踪无影。
陆砚才:到了东皇神宫,你还担心她?
陆砚才笑得明知故问。
沈无衣啊?
他的话神神秘秘。
隐约让我感受到一些莫名存在的信息量。
像是那种坏坏的朋友,看到身边散发出恋爱酸臭味的情侣时,会酸溜溜地说出一些类似于含沙射影的话。
不过该担心还是应该担心。
而不只是因为她男朋友在这里我就应该全然不管。
陆砚才:无衣,我问你,你到了热恋中男朋友的地盘会做些什么?
陆砚才:还有心思跟无关的人在这里扯皮?
沈无衣我......
他的问题太露骨。
我完全承受不住他这样有目的的追问。
不明确的目的。
隐藏在有目的之外的目的。
沈无衣哎呀,我的天呐。
沈无衣我真是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我自暴自弃。
不顾形象地蹲下,双手抱住自己的脖颈。
进到这里来之前还想说,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在陆砚才面前保持住自己比较清高,比较冷静的那一面才算面子上的“胜利”。
一开始相处的和谐让我误以为是自身的游刃有余。
现在想来。
才察觉自恋的荒谬。
因为主动权自始至终都在陆砚才手上。
陆砚才:你怎么会不知道跟我说什么呢?
陆砚才抱着黑暗能量体靠近我。
他走到我身边。
同样蹲下来。
两颗悲伤的脑袋靠得很近。
像是蹲在水泥地上用粉笔玩只有两个人看得见的五子棋。
陆砚才: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尽管这个光线不足的房间里除了我俩没有旁人,但陆砚才对我说话时,仍压低了声音,仿佛在交流什么只有沈无衣和陆砚才才知道的秘密。
陆砚才:我又不会因为你说了什么话而左右我对你这个人好与坏的判断。
陆砚才:所以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沈无衣......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网上会说“一个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了。
如果一个人的前任像陆砚才这样阴魂不散。
他清楚你的悲伤快乐。
也就相当于他知道哪个地方是你的软肋,哪个地方是你的铠甲。
于是他想要伤害你的时候,只需要一句话。
这不公平。
可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能对陆砚才说些什么,更不知道与分手后的前任再相见时应该说些什么,好像不管说什么都很刻意,但什么也不说,又会衬得自己是因为太在乎这一段感情才如此局促。
沈无衣今天晚上......
我憋了很久。
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沈无衣你......
沈无衣你为什么叫我来?
“靠!”
真是不着调的话。
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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