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君:您想知道吗?
莫邪:......
云中君:东皇神君对公子说了怎样的话。
云中君:干将公子沉默寡言的原因。
云中君:还有,您能为他,为他坚守的事业做些什么。
云中君层层递进的问题。
就像是寒冷夜里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
屋里的人一面担心。
一面害怕。
担心敲门者在寒冷下的走投无路。
害怕自己的善心,无法得到相对应的良善,反倒害了自身性命。
莫邪:我......
莫邪深呼吸几次。
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来看向云中君。
她知道云中君看不见。
可总有一种隐约的感觉。
这感觉告诉莫邪说——
云中君那双不曾睁开的眼眸,其实将从内到外的你都看得清清楚楚,任何与干将有关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很快。
莫邪连同呼吸都小心翼翼。
“阿瑶的心上人”这层身份给了他天然的保护。
自己放松了太多警惕。
他是云中君。
是为东皇神宫里那位平定左右的使者。
逐渐的。
莫邪心里隐约觉出不舒服来。
刚才不久自己还偷笑幻想云中君是来找她给阿瑶提亲的。
现在与他对话却心惊胆战。
云中君:我并非一定要您在当下做什么选择。
对方很长时间没有发出声响。
如同消失了一样。
云中君或许是意识到了莫邪内心的挣扎。
他没有追逼。
反而很适时地给她递了个台阶。
云中君:如果您不想知道。
云中君:或者说您只是不想从我口中知道。
云中君:那云中君便不多叨扰——
莫邪:不!
见云中君欲起身告辞。
莫邪倒比他从椅子上起得更快。
脑子还没有想好。
身体却擅自留住了云中君。
莫邪:等等!
她惊慌一阵。
随后再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动作对云中君来说只是万年不变的黑暗。
于是便不顾脸上的什么表情。
只用言语传达。
莫邪:请等一等。
云中君:好。
云中君看似随莫邪心意左右。
实则胜券在握。
云中君:任何你想了解的。
云中君:只要有答案,在下知无不言。
莫邪肆无忌惮地观察着云中君脸上的表情。
出于礼貌。
亦或舒适的社交距离。
莫邪从来不会长时间盯着来客的脸看。
只因这是非常冒犯的行为。
但云中君没关系。
再加上莫邪到现在都摸不准他一大清早专程来找自己的目的。
只好放弃一些不被看见的礼貌。
通过观察他的表情。
来确定言行。
莫邪:干将......
莫邪有很多问题想问。
不过左一点儿,右一点儿加起来,都在干将身上。
莫邪:他从东皇神宫回来后就不爱说话了。
云中君:嗯。
云中君微微倾斜着右脸。
露出耳朵。
做认真倾听状。
莫邪: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莫邪:我想知道干将从东皇神君口中都知道了什么信息。
云中君:是。
云中君:应该的。
云中君始终是带着笑容的。
这个妥帖的笑容像面具一样戴在他脸上。
总也没有变化。
云中君:东皇神君愿意说的。
云中君:一定也是干将公子最关心的。
莫邪:欧冶子?
莫邪想都没想。
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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