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庄周还有余心问我怎么了。
完全猜不出他是故意这么问我。
还是真心感觉对我的反应感觉到疑惑。
然而面对庄周时。
我想。
最好的方法。
就是毫不掩饰地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他面前。
不管面具下真实的自己多么狼狈。
多么不堪。
或者是多么心虚。
最好还是将那个被虚荣藏在角落里的自己拉到庄周面前。
因为你再藏拙弄巧。
庄周仍是能一眼将伪装看穿。
自己把最不堪的那一面主动袒露出来。
至少不用承受庄周点破后的尴尬。
那是真的尴尬。
恨不能立即化成一抹青烟就地飘散的尴尬。
但是要想完成这件事。
就需要有剖析自己的勇气。
相当于猫咪露出它最柔软的腹部。
只可惜......
我现在还不具备袒露的勇气。
沈无衣庄周。
沈无衣你该问的不是我怎么了。
云端筑梦师:嗯?
庄周下意识的疑惑。
特别像是生平第一次听到了新鲜观点。
然后他脸上瞬间闪过的表情。
新奇又可爱。
那个好奇机灵,新奇可爱的小模样。
怎么说呢?
和被安全保护在巢里的雏鸟听见父母的声音后,安心露出头来看这一餐会是什么美味差不多吧。
沈无衣应该问你怎么了。
云端筑梦师:我怎么了。
庄周念叨一遍。
云端筑梦师:为什么这么问呢?
沈无衣哼哼。
我抿住嘴闷声闷气地笑。
毕竟我总是在庄周的话头追问下吃瘪。
好不容易能让他也感受一次。
哼哼哈嘿。
心情大好。
云端筑梦师:你开心完了。
云端筑梦师:就会给我解答吗?
庄周果真不是一般人。
就冲他这份大度。
从前在庄周这里累积下来的坏情绪便都一笔勾销。
沈无衣你刚刚是不是还有问题没问完啊?
我挪挪身子。
玄微森林的草地看起来非常茂盛。
毛茸茸得像是长绒的地毯。
但坐起来还是邦邦硬。
尤其等时间一长。
再站起来时。
整个人从脖颈,到腰背,到屁股,再到腿脚。
无一连接处不痛不僵不麻。
云端筑梦师: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庄周始终保持一个姿势。
看得出他松弛自然。
沈无衣不可能!
沈无衣你明明还有很多想说的。
云端筑梦师:无衣。
云端筑梦师:为什么会这么想?
沈无衣因为你......
看着庄周的眼睛。
我没来由被突然而来的紧张感所支配。
有点儿别扭地说不出话来。
庄周仍看着我。
我却失去了和庄周对视的勇气。
仿佛夜夜抬头所见的,于自己而言再熟悉不过的那轮月亮。
突然有一晚再抬头去看时,发现它又圆又亮,皎洁如嫦娥臂弯里的仙绸锦缎,你忽然感觉自己廉价的目光配不上它高洁的月光。
云端筑梦师:因为我怎么了?
庄周的声音冲破了我的臆想。
将我从越来越小的影子团里拉了出来。
沈无衣......
我慢吞吞抬眼。
又对上了庄周的目光。
想逃。
可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我。
逃不掉。
只好硬着头皮也要接住。
沈无衣我可没有阿瑶那么好骗。
瑶:啊?
阿瑶看我们一来二往本就云里雾里。
听见我说她的名字。
还是“拉踩”自己的不太好的话,更摸不着头脑了。
瑶:无衣哥哥是说阿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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