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缘由（下）

“三天”前

长 廊

宽敞而又辉煌的长廊，耀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让整个长廊变得金黄灿烂，也多添了一份神圣与端庄。

这里是审判最大恶极之人的地方，而审判官现在就处于此地。

sans：哈……哈……

sans大口喘着粗气，手中握着一颗红色的灵魂，在不久前，这个骷髅刚刚见证一场“谋杀”。

而他只是看着，无能为力。

sans：该死，我在干什么啊。

手中的灵魂是那样引人注目，将sans的视线拉到她的“身上”，红色的光芒闪耀着，吞噬着人的意识。

sans：接下来该怎么办……

sans：虽说是有办法将事情掰回正轨，但……

不知所错。

sans：如果是“他”的实验可以成功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sans伸出手，似乎在召唤着什么。

……

什么也没有。

sans：呃……怎么这个时候掉链子。

他的秘密通道不管用了。

sans又看了看手中的灵魂，说不上多美丽，但这灵魂却能吸引人的思维，让人很想一直看着她。

sans：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突然，sans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不是一般的痛，而是一股钻入“骨髓”般的疼痛。

疼痛从头的外围蔓延到内部，sans痛苦的跪倒在地上，两眼一黑。

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脑海当中，逐渐与sans现有的记忆混淆在一块。

那是一段无法磨灭的记忆，无法忘却，sans在记忆中看到了一个身影，是一个人类，长得和Frisk一模一样，他记得那个人类，但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

她站在Toriel面前，手中刀子闪烁着耀眼的银光，手起刀落，那名女士化为了尘埃，sans想阻止她，但他只能看着，这只是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sans：这到底……是什么……*痛苦*

她站在了Papyrus面前，无情的举起了手中的利刃，顿时鲜红的液体从Papyrus胸口喷涌而出。

sans：不……Papyrus……

sans想喊出来，他不能。这只不过是一段“经历”过的记忆，过去是无法改变的……

sans：到底……是什么……

痛苦蔓延全身，他看见自己认识的人一个一个的倒在血泊当中，而自己却只能站在这看着。

未知的声音：sans……为什么要违背承诺……

未知的声音：sans，你是个糟糕的兄弟……

未知的声音：你真的很令我们失望。

直到“她”站在了sans面前，那双眼睛与决心一样赤红，但这种红不同于决心的炽热，反而是冰冷、无情，。

sans：你，你是！*惊恐*

未知的声音：是啊，就如同你想的那样。

Chara：sans。

他想起来了，关于她的往事……

在怪物被人类封印到地下不久，有一个人类孩子从入口掉了下来，她是第一个掉入地底的人类——Chara。

Toriel收养了Chara让她与自己住在一起，在此期间，Chara还和小王子成为了要好的朋友，她的人生本该是如此的。

直到有一天，Chara得了一种病，一种怪物们无法治愈的“绝症”。魔法，药物，一切都没有用，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病状越发加重，最后甚至无法下床行走。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Chara不见了，连带着小王子一块消失的无影无踪，怪物们找遍了地下世界也没找到他们，国王认为是人类的到来害得小王子的失踪，从此往后，地下世界再也不欢迎人类，而Chara和小王子也淡出了怪物们的视线。

而地下世界的入口多了一片花丛。

迎接着每一个到来的人类。

sans：chara……但，为什么……

Chara：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Chara：谁让你擅自拿走Frisk的灵魂呢。

Chara歪着头笑了笑，这种表情让sans更加紧张。

Chara：别紧张，我不会怎么样的。

Chara：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选择。

Chara：而且我也是受人之托。

Chara闪身到sans身后吐了口气，冰冷刺骨。

一股“杀气”。

sans：你究竟是想干什么！

sans飞快的闪开身，与chara拉开距离。

回想着刚刚莫名其妙的记忆。

他很清楚她是哪类人，而这记忆更让他认清了眼前的这个孩子有多么危险。

sans：你若是想继续你的“屠杀”，我会毫不客气的审判你的……

sans的右眼亮出了锐利的蓝光，头顶上出现了一个骨龙头，嘴里还冒着灼热的气体。

Chara：我没想干什么，都说了只是想看看你的选择。

Chara：而且你也打不过我的。

Chara象征性的低头看了看手腕。

Chara：时间到了，接下来就看你了。

Chara：结局还是个未知数呢。*笑*

sans：可恶的家伙，开什么玩笑！

sans的右眼闪出强烈的蓝光，顿时头顶上的巨大的骨龙头张开了大嘴，嘴中闪烁着耀眼的光，朝Chara的方向射出了一道光炮。

*轰!*

sans：呵……

光炮打中的瞬间，sans回到了“现实”，射出的光炮也被什么东西弹到了一旁。

光炮被弹开到了一旁的石柱上，石柱轰然倒塌，被击中的地方冒着白烟，地上的碎石块被烧成了灰烬。

Asgore：你干什么，sans！

Asgore用三叉戟弹开了那道光炮。

他的手不停的颤抖，可见那道光炮的威力不一般。

sans：呃……

sans：抱歉，Asgore，我有些恍惚。

嘴上说出的话与他的表情完全不符，但是他清楚，“chara”这个名字对Asgore代表着什么，对这个地下世界代表着什么。

Asgore：看来你不能像之前那样冷静。

Asgore：你都不能隐藏你的心事。

Asgore：你的表情可不只是有些恍惚那么简单。

Asgore：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sans咽了咽口水，豆大的汗珠开始出现在他的额头。

自从经历了这些事，他往日时的冷静不复存在了。

sans：行了，没什么事。

sans：但如果是关于这个灵魂的话。

sans：我希望你听我说说我的想法。

Asgore意味深长的看向sans手中的灵魂，长廊的辉煌金光照在这个红色灵魂上，让她多添了一份“希望”。

sans向Asgore讲述了他的计划。

Asgore：sans，我希望你没有在开玩笑。

Asgore的表情十分严肃，他也清楚sans的计划多么危险。

sans：“他”留下的研究，记得吗？

sans：我觉得可行。

sans：如果失败了，再将灵魂还给你就好了。

Asgore：我希望如此。

sans笑了笑，Asgore也无奈的笑了笑，眼前的骷髅总是那么乐观。

Asgore：看在我们的交情上，给你好了。

Asgore：注意安全。

Asgore转身就准备回到宫殿去。

sans：等下。

sans：我还有个请求。

Asgore：什么？

sans：我的“秘密通道”不起作用了，要不你送送我？

Asgore：你为什么不自己走过去，你该锻炼锻炼了。

sans：拜托，一个骨架子需要锻炼什么？

sans笑得十分“灿烂”，似乎很得意。

Asgore一脸嫌弃，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sans：真是没有幽默感。

雪 镇

洁白冰冷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而下，每一个房屋的头顶都被盖上一顶雪白的帽子，刺骨的寒风和屋内温馨的火光相互照应。

这里是雪镇，地下世界最冷的地方。

“为什么地下世界会下雪。”

Papyrus：捏！

Papyrus：sans那个懒家伙去哪里了！

一个个子高高的骷髅发泄着对sans的不满。

Papyrus：真是的，万一又有人类出现怎么办啊！

Papyrus：放哨站岗都干不好……

Papyrus：捏啊啊啊啊啊啊！sans！！！

这是他的骷髅兄弟。

单纯而又可笑的天真家伙，他很想加入皇家卫队，只需要抓……找个人类做朋友就行。

Papyrus：捏……或许他在哪里睡觉。

Papyrus：算了，还是先回家试试我的新意大利面配方好了，捏嘿嘿！

突然，周围安静了下来。

屋内火焰的灼烧声，风吹动树叶的声音，脚踩在雪上的沙沙声，世界仿佛进入了静音一般。

Papyrus：捏？

Papyrus身旁变得越来越黑，突然，一段记忆涌入他的脑海，跟sans一样，一段不曾存在的记忆。

一个人类，赤红的双眼，手中的利刃指向着他。

笑着望了望Papyrus，转头向后走去。

Papyrus：是谁？

Papyrus：这……是什么？

Papyrus摸了下嘴角，似乎流出了什么东西。

鲜红的液体缓缓流出，胸口的衣服被染成了红色，他惊恐的看着自己那双通红的手，抬头看向了那个人类。

Papyrus：你是……我怎么……

Papyrus：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类的背影模糊不定，黑色的雾气渐渐充斥着周围，压抑的气氛让人冷汗直流。

鲜血染红了Papyrus的身体，但却感觉不到疼痛。

记忆中的他是多么相信人类，但他迎接的却是她的利刃。

Papyrus：捏！

Papyrus快速变出了两根骨头，进入了战斗姿态。

往日天真的他，也清楚眼前的人类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Chara：真是无情啊，Papyrus。

Chara：我们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黑色的雾气为她多添了一份罪恶，仿佛能听见许多怪物们的悲鸣。

Papyrus：你不是Frisk……你是谁。

他握紧手中的骨头，汗珠不停的从额头留下，他清楚这个长得像Frisk的人类有多危险。

Chara：是啊，Frisk。

Chara：一个很友好的家伙，你说对吧，Flowey？

一朵黄色的小花出现在Papyrus的肩膀上，脸上的表情掺杂着高兴和害怕。

Papyrus：什么时候……

Flowey：Chara……

黄色的小花打断了Papyrus，他对眼前的人类感到十分惊讶。

Flowey：真的是你吗？

Flowey：但是，为什么，Frisk不是没伤害任何怪物吗？

Flowey：为什么你会……

在Chara和小王子“消失”后，地下世界的入口多了一片花丛，也多了一朵名为Flowey的会说话的小花。

Chara：Flowey啊，我可不是什么顽固的家伙。

Chara：我给了那个懒家伙一个机会，一个改变的机会。

Papyrus：chara……好熟悉的名字。

Chara眯着眼笑了笑，用手指了指Papyrus肩上的那朵花。

Chara：Flowey，你可要看住那个家伙呀。

Chara：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

说罢，她转身离开。

Papyrus：等下！

Chara：时间不等人呢，Papyrus。

她消失了。

黑雾一同与她离开，甚至地上的雪都没有脚印，就像她从没来过。

Papyrus：Flowey，到底怎么回事。

Flowey：我……我不能说，Papyrus。

Flowey：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不能说出来。

Papyrus：捏……好吧，她说的懒家伙，是指sans吗？

Flowey：除了他，还能是哪个懒人。

……

热 域

实验室内

桌子上的实验器材七零八落，烧瓶中的液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一名戴着眼镜的研究人员正盯着手中的书本，脸上露出无法比喻的笑容。

Alphys：呃……

Alphys：为什么会这样啊！

Alphys：我还以为这漫画剧情会很神呢！

Alphys：主角却这么草率的离开了！

Alphys：什么嘛！

Alphys，地下世界的皇家实验人员，曾和“他”一块研究出了许多强大特殊的科技产物。

但自从“他”走后，Alphys很少再研究出新科技了，除了Mettaton这个特殊机器人以外。

同时也是sans离开的原因。

她气的不停捶打身后的毛绒玩偶，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直到她抬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sans：嘿。

Alphys：s……sans！？

Alphys：你……你怎么来了？

Alphys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周围乱成一团的书本。

Alphys：有什么事吗……

sans：呃，还是老样子啊你。

sans：不过我来这确实有很重要的事。

sans的表情变得凝重，Alphys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停下了手头上混乱的工作。

Alphys：发生什么事了？

sans：……

sans：不好说……

sans将他的经历一一说给了Alphys，她在听完脸上满是惊讶，看来对于Frisk的意外，地下怪物都感到很悲哀。

Alphys：怎么会……

Alphys：那你来是为了什么？

sans：还记得“他”的研究方案吗。

sans：我想试试。

Alphys：sans。

Alphys变得十分严肃，在科研方面她从不开任何玩笑。

Alphys：你知道结果的。

Alphys：那是不可能的事的，再说了，那还是未完成的研究成果。

sans：我知道，试一次也好。

sans：她的结局不该如此的，所以只要有任何机会，我都会想办法挽救这一切。

sans：哪怕是不可能的机会。

两人沉默。

滴答滴答的水滴声，电磁的滋滋声，似乎在这样的情况下，周身的一切都在反对他。

Alphys：我尊重你的选择，sans，我会帮助你的。

Alphys：但你要清楚失败的后果……

sans：我知道，我知道。

sans：所以我不能失败。

sans：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改变命运的机会。

“还没到时候。”

“那还需要多久？”

“别急，结局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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