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长夜消逝（杰佣单向）（上）

吸血鬼杰×机械仿生鸟奈

中间会有其他角色客串，其他角色随意组合。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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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昏暗迷离的灯光照得人昏昏欲睡，到处弥漫着威士忌与朗姆酒的味道。这是一个漫长的北半球的夜，窗外的冰雪堆积起厚厚的一层，在黑暗的世界里倒是照亮了一切。

远远望过去，远处的芬兰沉溺在了爱与狂欢的夜里，无数人举起酒杯庆祝着，而我们的主角——萨贝达先生，坐在这个小小的单间里望着窗外，与世隔绝，就好像他与这一切都无关一般。

杰克：在吗？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奈布一个激灵，从书桌前缓过神来，火急火燎地去够离自己很远的科技产品。打开再一次熄灭的屏幕，幽幽的灯光照亮了他慌张而又抱有期待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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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萨贝达，一只奇怪的机械仿生鸟。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意识，什么时候从鸟变回了人性，也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那一天，他漫无目的走过了整条香榭丽舍大街，街上来来往往的法国人望着这个奇怪的孩子，却无一人愿意接近他。

电子机械物品的记忆时间在刚出生的时候是十分薄弱的。他的主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在奈布学着人类睡觉——机械称休眠——的时候，偷偷地给他换了几个存储记录卡。不过在短期内，他是无法做到独立阅读存储记忆的。因此，奈布学会了成长，他日日夜夜地学着人们的样子过着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

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件学会了的事情就是吃，但食物进入他的嘴中尝起来却没有任何味道，用人类的语言来说就是——味如嚼蜡。借助人造胃的功能，他第一次清清楚楚感受到肚子那边传来消化食物的动静声音，奈布呆愣愣地坐在巷里，成为了露宿街头的流浪汉——之一。

他的朋友们，就是那群人类流浪汉，用手上蒙灰的乐器，教会了他演奏。手风琴的美妙声音，与小提琴合奏，众人组成了街头表演者，有不少人为他们停留驻足，在由衷感叹后将欧元递入破损不堪的礼帽中。于是，他的朋友们笑着对他说——

“萨贝达，我们有钱了。你也可以去读书啦。”

读书——这是奈布接触到的第不知道多少个新的词汇。他摸着手里被攥热的钞票，脸上突然有些湿润。小鸟抬起了头，巴黎的天空被乌云笼罩住，密集的雨落下来，他的皮肤第一次感受到了雨的触觉。

湿润，滑腻。

后来？

后来，奈布·萨贝达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伦敦。

在临走之前，流浪乐团的老者把自己有些创伤的手风琴递给了他。奈布接过老者的手风琴，抚摸着它身上的裂缝，修修补补的痕迹，眼眶突然一热。

——这是他第一次哭。

“卡尔先生，那我们就拜托您了。”

跟过来的这位朋友——奈布之前演奏手风琴时结识的人，把他带到一个带着红色口罩的入殓师面前。他拥有银灰色的头发，脑后随意地扎起了一个马尾。他对着眼前的尸体入殓，没有抬头看来者。

伊索·卡尔：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热心。

伊索·卡尔。机械仿生鸟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对他产生了排斥的感觉。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他甚至有想要逃离的想法。

伊索·卡尔：你好，伊索·卡尔。

面前的年轻人干脆利落地介绍完了自己的名字，奈布愣了好久，才硬生生地伸出右手，学着对方的模样与他的手握了握。

奈布·萨贝达我是……奈布·萨贝达。

他第一次说话。似乎是这个原因，身边的朋友也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欣慰地笑了。

奈布的声音，带有少年时期恣意妄为的慵懒，但被怯生生的恐惧埋没了起来。小鸟缩着脑袋，不敢看面前的人一眼。

伊索·卡尔：不必拘谨，我是入殓师，副业暂时不可透露。

奈布·萨贝达谢谢……您。

他笨拙地说着，似乎很喜欢自己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说话了，但他只是很喜欢簇拥在自己身边的和他说话一样，于是他倾听着所有人的言语，将它们记入心底。

霍尔曼需要一双丝绸手套，因为在演奏的时候他怕自己没有洗过的手碰脏了他心爱的小提琴；达根斯需要一枚戒指，因为他有了自己爱慕的钢琴家；克里斯汀娜需要一个好一点的防尘袋，因为她怕街上的风沙流入她的吉他；他却无欲无求，于是奈布把所有人的愿望铭记在心。

在伊索·卡尔的引领下，奈布学会了许多他未曾接触过的东西。

学业，知识，字母。一次又一次地练习，在学校里度过光阴，他从毕业那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年上三十的卡尔穿上了久违的驱魔服，戴上那副口罩，静静地望向踏入门口的奈布。

伊索·卡尔：你怎么还是这么小。

卡尔的眼睛里面似乎闪过一丝忧郁。奈布一直是这个身高，他的声音也是一丝未变。要不是这些年一同度过，奈布差点以为卡尔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他放下书包，不知道说什么。

奈布·萨贝达你要去哪里？

伊索·卡尔：任务。时间紧迫，我来不及告诉你。

伊索收拾好了轻便的包，走向门口。他摸了摸奈布柔软的头发，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便是机械仿生鸟奈布·萨贝达见到他的监护人伊索·卡尔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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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走上了工作岗位，他买了个手机，由于这些年来向人类的学习，他一下子弄懂了这个小东西的作用。身边的同事还调侃他“像过去穿越来的”一样，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决定合群。

机械仿生鸟在一群鸟儿中间生存。他的寿命永无止境。走过春夏秋冬，鸟儿们的逝去让机械仿生鸟又一次失去了伙伴，他的合群对于他本身而言本就是一种不必要的麻烦。

与悲恸。

后来……

奈布已经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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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萨贝达我在。

小心翼翼地打上了回复，对面的人似乎也在打字，奈布就这样在黑暗里安静地等了许久。

杰克：明天我来芬兰考察。来接机吗？

奈布·萨贝达好。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奈布直接回复上了“好”字，他爬上了床，机械心脏不知为何突然跳动地很快。小鸟激动地蒙上了被子，而窗外似乎也安静了下来。

芬兰的夜，带着美丽的星空与极光，有人狂欢，有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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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安：下一章开启近代史回忆杀，有大部分“-”，可能是回忆分割线。

研安：文科使我快乐（政 治次次重默的垃圾发出愉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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