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涣景顿了一下,回头,腰间那把冰冷的剑身已经架在了脖子上,而且还是靠的特别近的那种,似乎只要他稍稍动一下,就会立刻被划破喉咙。
涣景皱眉,目光十分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人,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知道吗?随意把剑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可是会被抹脖子的”散兵饶有兴趣的推近了些剑身。
哐当!
散兵看了看手以及被击飞的剑,嗤笑了声,道:“是我大意了啊,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有两把剑。”,涣景垂眸,伸出手,剑就仿若受了魔咒一样的立起,转了几圈,乖乖回到了剑鞘里。
“……”涣景收回剑,赤色的眼睛微微垂下,不知看着何处。
一只手掐住脸,凑近了些,那张面孔再次放大在眼前,“一开始我就很好奇,为什么你不对视别人的眼睛?”散兵的目光在脸上来回打量。
涣景皱眉,缩了缩,有些烦躁的想去拨弄掉对方的手,奈何对方掐的死硬,怎么也扯不掉,反倒是折腾的自己痛。
“喂,你快点啊,看着我的眼睛。”散兵皱起眉头,涣景却不由自主地偏过头,似乎不愿意听从命令。散兵不禁想起,这是他头一次像这样不听从命令,他甚至感到有些挑逗的感觉。每次想到这个,他都忍不住想要挑战对方的底线。
他又凑近了些,涣景似乎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如此近的距离,真的感觉对方的睫毛都快凑过来一样。
“你……干什么?”涣景出声提醒,散兵才发现自己已经凑的太近了。他甩开手,嫌弃的拍了拍手还不过瘾,甚至挪开了一大片位置。
“……得了,看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走,走了”散兵难得说话有些不利索,然而对方似乎就真的跟个木头似的,这样子都没有多大表情。而且还从容的起来跟对方走着,全然没有一点因为刚才的尴尬不好意思的样子。
“所以要做什么?”涣景收好剑,屁颠屁颠的跟着散兵,就像监护人带着小孩似的。
“出去,不然呢?”,散兵好气没气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打量了一番周围的墙壁,一些比较透彻的甚至反映出了自己的样子,奇形怪状,看着有点像哈哈镜那样子搞笑。
————————
“呼……”涣景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走了一段路又突然开始有些呼吸不上,而且还前所未有的感觉身上特别特别累。
“走那么慢干什么?”散兵已经和对方隔开了一大段距离,站在远处看着对方,有一种龟兔赛跑的感觉。
涣景蹭了蹭衣服,鼻子好似蹭上了血迹,视线下有一片红的地方。涣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件长袖是黑色的,就算是有点血什么东西,基本上是不会有太大明显。
于是他伸出右手,摸上左手,先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接着就是手心上大片的血液。
“我说你怎么回事的,怎么……”散兵已经不耐烦的走过来,在看清对方手上的血迹,先是沉默了下,然后傻傻的问“你受伤了?”
涣景随便甩了甩手,然后拿出手帕擦干净。
“……左手?”散兵试探性的问道,涣景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先一步的举起自己的手,接着就是衣襟被扒开,大片的冷空气争先恐后的涌入进来,冻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你给他做实验了?”散兵不悦的看着伤口,涣景歪头,道“博士?”,散兵沉默。
嘶——!
散兵撕扯下涣景衣摆上的一边,然后就紧紧的把碎布缠在对方的绷带上。
看着这人麻利的动作,涣景很想夸对方一句“手法真好”,但是他现在并不想开口。
因为他现在真的很想问一句,
“一定要用我的衣服吗?”
不过考虑到对方那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的性子,还是收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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