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跪坐在椅子上,将头放到椅背上,复杂的看着在厨房做饭的沐希。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明明离开前不都说好了吗,回来后要把所有的真相都毫无保留的告诉我。而现在,又是这么的自做坚强。
那么是否会再一次玩失踪。这样一次又一次玩弄着他人的感情,对你来说很有意思吗?芙宁娜不争气的揉了把脸,攥成拳的指关节隐隐泛白。
为什么…
为什么要一直装成这样万事顺遂的样子,你究竟还要干什么。
想救赎他人就去做啊,我已经很好的被你拉起来了,你又有什么资格不给自己一丝希望?每次都是这样,一边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一边继续承载着更加痛彻心扉的伤。愤怒吗?悲哀吗?感到难受就说出来啊,最看不惯你这副样子了。
芙宁娜心中泛起无名火,索性披上外套跑出门,芙卡洛斯见状,也是二话不说从窗户里飞出去,追寻芙宁娜了。
沐希自然从反光的冰箱上目睹着芙宁娜的行为,只不过一开始就不想管太多,但看到芙宁娜闷声往外跑就有些不淡定了。盯着烤箱中的蛋糕发了好久的呆。
“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冰箱门上的自己,第一次感到这么熟悉,“被原主的情绪感染了?” 沐希苦涩的读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无论摆出怎样的表情,和原本的她并无差别。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不管怎样的情绪,都被牢牢压在心底,如无底的黑洞,不会溢出一点一滴。
原主,是有抑郁症吗?就连自己,也被「她」的情绪影响到了。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摸着心跳声,沐希感受着血液缓慢的移动,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吗?相同的外貌,不同的人生;一样的性格,别样的遭遇。
「唯有天理不可背叛」 这句话如指令一般深深刻入脑海。自己本来应该是生性多疑的人,从什么时候起这么相信别人了?沐希想怀疑维系者,怀疑天理,可是每当冒出这样的想法时,又总是被打断。
“算了,过几天就开始推进计划吧。”
其实对于违抗天理的人,还是理解他们的做法,只是两个不同阵营的人,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与天理为敌,就要承受代价才行,怜悯心被很快压下去。
一声烤箱发出的“叮”声唤回沐希的飘想,已经过去二十分钟的吗。算了,去找找芙宁娜吧。
洗去手上残留的面粉,无意看到外面正在下雨,顺手拿了把伞走出门。一开门,发现芙宁娜其实一直坐在门外的台阶上。
“……”听到开门声,芙宁娜并没有做出多大反应,沐希把伞打开,替芙宁娜挡雨。“你,生气了?”
“唉,不冷吗?”
见芙宁娜一直没有回答,沐希知道她这是真生气了,把伞留给芙宁娜,转身回了房间。
???
就这么走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芙宁娜委屈的想着,你这样很没有道德,要是自己还在扮演水神的时候,一定要判你有罪,送你去梅洛彼得堡旅游!芙宁娜越想越气,干脆直接推开伞,继续淋雨,以此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正发愣时,一件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沐希重新把伞打在芙宁娜头上,“再淋下去就感冒了,即使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又是这样,自己穿的都厚不了多少,把衣服拿给别人,把伞向他人倾斜,全然不顾自己冷不冷,是否会感冒。芙宁娜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燃起怒火。
有意思吗?
芙宁娜控制不住情绪站起来,分不清脸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眼中充斥着愤怒和心疼。
出手再一次打掉伞,沐希盯着芙宁娜一言不发,恍若还没有从对方的反常举动里回过神来。
“你能不能管好自己?为什么老是这样!?”
“芙宁娜…” 沐希感到心里传来一阵阵绞痛,疼痛难忍、不知所措。
“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不要把委屈都咽下去,为什么不尝试着无理取闹一次!”
看到沐希无动于衷低下头的样子,强压怒火,“你生气啊!这算什么?”
沐希不知道现在该摆出一副怎样的表情来,但想想都可以知道,还是那样牵动嘴角,努力做出温柔的样子。
“对不起。”
越想越气恼,竟看着沐希眼神中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样子,突然有点想笑的感觉,又实在做不出笑的表情。
“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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