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柒 难得的快乐

“菜鸡你在想什么？”

散兵明明给你取了一个新名字，却从来没有好好叫过你的名字，老是一口一个“菜鸡”称呼你。

所以给你取名字的意义何在？

“我在想我来到提瓦特是不是意外……”

既然还是被发现心里藏了事，你只能如实说了。

虽然跟着散兵的学习过程很痛苦，但魔鬼训练还是很有成效的，你说提瓦特通用语言的时候已经不再觉得烫嘴了。

你也觉得神奇，不过同意证明着散兵的教学能力是值得肯定的。

——可行性太强了。

你无声哭泣。

不过下次还是安排一个正常一点的“老师”吧。

散兵皱了皱眉，明知故问。

“怎么？想着哪一天能偷偷回去？”

聪明人对话就是这样，很多话不用说，就被对方知晓了。

这样有时候很方便，有时候又很困扰。

特别是你想证明一些不存在这样问题的时候，不管你表示与不表示态度，这始终会成为对方心里的一根刺。

你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在用语言的力量告诉对方，你并没有离开对方的想法。

“暂时并不想。这几天与散兵先生的相处，我还挺开心的。”

这是实话，你从未遇到过如此性格的人，原来世界你所待的国家总倡导人们要和谐友好对待他人，即使很多人本不是这种人，但逢人见面也要彼此伪装一下，虚伪得可怕，虽然你也是从始至终佩戴着面具示人的。

反正也没人关注，也未曾被人发现。

也许并不是你伪装太好，而是无人真正被人在意罢了。

毕竟你也未曾交付过真心，……不，你只是不敢。

散兵本想过很多让你心甘情愿臣服于他的办法，没想到你如此直白，丝毫不避讳他的质问。

明明也不是他的谁，甚至来说，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对你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对你感兴趣而有所改变，但你不仅一直喜欢向他道谢，结果你还告诉他，和他相处还挺高兴的。

“最好如此。我确实不想你离开，你是我难得遇到让我觉得有趣的人……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世人皆视我为异类，于你而言，和我相处很高兴？”

你摆了摆手，指缝间不经意勾起你乌黑的发丝，随意又不在意的态度，完全不把眼前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的危险程度放在心里。

“只许你说实话，不许我说实话啊？”

你对待散兵随性的态度要是换作其他人，他早该生气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该是生气的态度，此刻他一点也没有受影响。

“你应该也知道愚人众执行官的危险了，前三席的实力是比肩神明的存在，你确定你的态度，对待一个身在第六席的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你反驳了散兵，看着他。

“我未曾感受到你的敌意……你分明很平静。”

“就如你说的那样，我在原来的世界本也是异类的存在，有什么与正常人不一样，才是正常的反应吧？”

“因为好奇，你救我，照顾我，教导我；而我在与你的相处过程中，感受到了愉悦的情绪，何况你知我细底，无论如何，我的处境都处于弱势地位，但我却因你的行为而未曾感到任何不适，这不挺好的吗？”

“我知道你担心我逃跑……可是，我并不想逃。”

“——我已经很久没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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