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不论地位向钱低头

星月要办的事太多，从高桥那儿搜查物证需要她鉴别，也和干事长夫人告别就走，门口己经有接她的车等了半天，美喜夫人和小表嫂想不走，干事长夫人故作生气道:“谁拉来的赞助算谁的入股，你们是不是想抢我的那份.”

二人被说的哑口无言，她们只是帮阿莲和如月，是义务的，干事长夫人要来帮忙，如月就说那天所接受的参股者份额就算干事长夫人的入股，忙一天少说也有2500万美元元，美喜和小表嫂也就客气几句就告辞。

门外客人陆续来到排起长队.有文化，传媒，演艺，团体，也有政客，他们穿着有恭正，也有休闲，见面礼也不一样，有吻手，有贴面，每人除了认股还会呈上大信封，封面上都写者干事长先生亲阅，他们不少说着别扭的英文，显得有学问.

大多数男的拿着相机，女的亲热搂着干事长夫人，拍完照就自觉离去，二十秒一位客人，一分钟可接三位客人，几乎清一色都认五股，为的是合影，好像和干事长夫人合影的价格就是2.5万美元。

午休时干事长夫人让我打开信封很少有求办事，他们知道办事也不是这种场合，信封里装的都是宣称材料，有律师事务所介绍，有私人美术展览馆的教学班等诸如此类广告。

他们与干事长夫人合影放大后就挂在他们的单位，这是名人广告。

干事长夫人一天居然接待一千五百多人，超出预想达到3500万美元，而阿莲那边就惨了人数不足五百，也就250万美元，干事长夫人很得意，其实五天中招股，今天是最少的，掌握政权的人比掌握党权的人吃香。

午餐为了迎合干事夫人的新奇心理，有帝国饭店特意制作西式料理的精华；有普罗旺斯果香红酒烤翅，德式苹果煎饼，欧式核桃提子面包，班尼迪克蛋，丝滑摩卡布丁，公爵夫人土豆，梦幻紫薯浓汤，草莓皇家夏洛特，西班牙皇家冷菜蛋糕，匈牙利烩牛肉，瑞典肉丸.法式牛排.

午餐量少而精，干事长夫人吃得很满意，餐后喝茶，娘送上的和田玉的送子观音，有二十公分高，雕工精细，玉质白、温润细腻。观音面相雕刻得自然慈祥，一手托净瓶，一手结印，坐于莲花之上，身姿端庄优雅，面对芸芸众生，给人一种静谧的美感。

细看观音手部雕刻比例协调，栩栩如生。衣服的皱褶自然生动。

干事长夫人拿在手里反复把玩，爱不释手，让司机放到车上，无巧不成书，洋子夫人在来时送到干事长府上的也是观音立像，只是绿檀木制，立像有二十公分高，雕工精美。

下午来的人可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如同我们民间把九流分为上中下三等.上九流：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五流烧锅六流当七商八客九种田.

中九流：一流举子二流医三流风水四流批五流丹青六流相七僧八道九琴棋.

下九流：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四流帮五剃头六吹手七戏子八叫街九卖糖.

来的有党棍，有住持，有皇亲，还有黑社会的大佬，三级影星，卜师，形形色色五花八门。

举止谈吐也不同，有落落大方、端庄稳重，表情自然，诚恳、和蔼可亲，也有不拘小节。

站时，身体东歪西靠、摇腿，显出懒散的样子.说话时，有的手势多，时而放声大笑.

院外喧哗声让干事长夫人停止聊天，她和阿莲出了房门来到院子向拥挤客人行礼问好，干事长夫人对不同客人都能应对如流，可以说主随客便，来什么样客人夫人就可以以客人的方式接待，看来在这儿不论什么地位的人都要向钱低头.

下午几个小时很快过去，等最后一位客人离开，疲惫不堪的干事长夫人喝完茶，吃一块法式牛排和番茄肉酱意大利面，就告辞回府。

她一走如月和阿莲长舒一口气，精神一下放松很多，把中午吃剩的饭菜胡乱吃一些，就准备洗澡入睡。

此时干爹来电话说:“你妈，外公和芳子都在我那儿，你来劝解，我派车去接你.”

我口上答应，心里有点发怵，阿莲在一旁说风凉话:“男人风流没好处吧.”

我心想这正是应了古人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娘看我犹豫不决就说:“这时候你外公压力最大，别让你妈说过头话，伤了芳子的心.”

我想也是，正好车也来，我赶紧上车，到了干爹府，司机带我进了客厅，客厅内气氛紧张，妈和芳子坐在一边，脸色很阴沉，见我进来，微点头，只是外公焦虑不安围着电话机来回走着，见我进来说了句:“你来啦.”

坐在门前的干爹示意我坐在他身旁，低声对我说:“等曾处长电话，你外公要她讲清楚，这女孩的来历，因为曾处长地位敏感，帝国船厂在尚海的办事处请她几位相关人员来处里商谈赴冬京考察的具体事宜，趁她上厕所时，在别的房间接电话.”

电话铃响了，大家都屏住气听着，因为是免提，房内传出曾处长声音:“你是松本?”

外公:“我是，你是小曾，不是怀不上吗?”

曾处长哭诉道:“原以为快要来例假，不戴也没关系，就没让你戴，之后因为搞运动一直没来月经也不以为然，不久我就被关进牛棚，以为精神压力大，月经紊乱的缘故，怀这个孩子妊娠反应轻，等后来发现肚子大了，在如此艰苦条件下自己怎么胖了，反到是和我关系不错的老干部提醒我是不是怀孕，我才想起坏了事。

老干部夫人自杀是我安慰他，我丈夫在武斗中被打死，是老干部劝导我，如果现在我被发现怀孕，就会被认为我和老干部在乱搞男女关系，还得挨批斗.

我嫂子来探望时，我让她带些肥大衣服，不让组织发现，同时让一直想要孩子的嫂子装怀孕，以便孩子一出生也有个名分。

不久我和老干部下放到干校，那时越重越累的劳动我抢着干，希望流产，没想到这孩子很结实，摔过几次交，也没有掉下来。

幸好老干部被结合到革委会，我也被放出来，並且和老干部结了婚，成了他的秘书，以病假为理由我回到哥嫂家把孩子生了下来.”

因为要翻译，电话拖的时间长，要被人怀疑，说到这儿我不是一句句翻译而是让曾处长一口气说完，等曾处长回会议室继续协商.我再向外公全部翻译。

“老干部一直以为是他的孩子，我也不好解释，从此以后我以姑母身份看过几次孩子，运动搞了十年，孩子就念到小学，考上服装厂，成了工人。

这次与国外劳务合作，被厂里派出来，没想到受坏人蛊惑，居然出逃，如果不是身陷于绝境，我不会求助于三浦先生，我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女儿，也希望不要告诉她.

这孩子命苦请帮帮她，也不要为此连累我再次被政治审查.”

此时外公己泪流满面，

他朴通跪在洋子夫人面前说:“洋子帮我.”

芳子哭着把外公扶到座位上坐好.

干爹说:“按我们惯例对外贸易，至少百分之十的回扣，对方管得严，我们除了免费负责培训技术人员，还要资助几个项目，这个女孩包括她的同伴如果您们不反对，我想帮她们.”

妈立马站起恭恭敬敬向干爹行九十度大礼:“全听三浦先生的安排.”

干爹说:“曾处长说了不认，你们也不认，我把她们都录用为船厂的员工，心理治疗一段时间我想让她们带职上学，还要去扭约留学.”

过几天小张从尚海来看望她们，亚纪也会让她的儿媳过来，这样就能克服心理阴影，把扭曲的心理状态改变.”

干爹转脸看我:

“你跟她们还熟，这段时间你要多看看她们.老干部要调省里，曾处长也将调部里当局长，我们都有用的着她的时候.”

干爹把我们带到三个女孩居住的房间的相邻房间，那儿有监视屏，可观察女孩的一切，有女员工轮班看守着.

干爹让洋子夫人和芳子继续看视屏，他带着我和外公进到女孩房里，女孩吃着水果在看电视，一见我进来高兴叫道:“张医生，我们以为见不到熟人.”

我给她们介绍道:“这是我外公，干爹.”

三个女孩也跟着叫:“外公，干爹，早知道是张医生的干爹，我们也不用那么紧张，还以为遇到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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