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说:“我己给大院去电话,让派人送来。”
行江推车到阿莲床前:“姐,我把奶妈都带来了,妳应该懂我的意思。”
阿莲沉默不语。 “姐。老二是我下辈子的精神支柱。”
电话铃响了,娘接后说:“是兰妮。”
阿莲说:“按免提。”
兰妮的话声:“恭喜妳呀,70万分之一,还是自然分娩,好事都让你占了,破坏我控股超市集团。”
“我说兰妮,妳挣的钱够妳投胎十次都化不完,歇手吧。”
“没有够,咱俩合作顺手,竞争我总是输家,别忘了妳的股票都抵押在我的银行。”
“妳忘了行江是我妹妹,她空仓的钱可以买下我手中股票还富裕,妳失算了。”
话筒里传来狠狠摔话筒,踢翻桌椅的响声。行江趁阿莲得意微笑时说:“这次我不带走老二,我就不走了。”
“他还在保育箱,1600克。”
“我通知院方派医护人员护送。包括育婴箱等所有设备,我挣的钱不想留到来世,我今世就花完,再说老二在妳身边只能得到四分之一母爱,而在我那儿可以得到全部母爱。”
阿莲不回答行江反把明一叫到跟前。 “明一,好不容易来趟台白带凤子去转转,也可以参观王姨的药厂,钱姨的证券公司,之梅的电子公司,看看她们如何管理。”
“哎。”
阿莲等明一走后就说:“美喜姐虽然从小把明一他们抱走,但一直是我带,还经常带孩子去看如月,就这样明一还拧不过弯,妳怎么那么狠心,一出生就要领走,做四个孩子干妈不行。”
行江低声哭泣。
“我又没说什么,妳这一哭好像我做错了什么。”
“反正我要领孩子走。我既怀不上又生不了,我不领姐的孩子领谁的?”
阿莲长叹一声:“随妳便。”
王英一听叫道:“老三归我,也好有寄托。”
阿莲闭上眼,翻身装睡。姑母埋怨道:“这种事妳也凑热闹。”
阿莲奶水不足,还就靠行江带来的四位奶妈的喂乳,一周后孩子们离开新生儿病室,与阿莲,王英,兰英,之梅一起出院搬进草莓园,爹给四个孩子分别起名江河湖海,说蛇王掌管水雨,带水字偏旁,事业有成,运势昌隆。
小娟来后之梅病情很快好转,性情发生变化,反到是她急于去凤子超市上班,阿莲一直挽留行江,为的是多看河儿一眼,但经不住如月姐不断来电催促,最终行江带走河儿,王英,兰英恋恋不舍与湖儿,海儿告别,父亲和上海养母,包括远在扭约叔叔也来电话祝贺,他晚年得子,心情格外好,芳子平安产子,这一切像是狂风暴雨前夕,平静中隐约感到恐惧。娘接到一个包裹脸色变得阴沉,我们谁也不敢寻问,只是娘做事丢三拉四,心不在焉。阿莲忙着照顾三个宝贝,很少顾问工作上事,突然有一天发问:“家中好像少了个人,凤英呢?见不到她人,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我生孩子也没来祝贺。”
说话间凤英闯了进来满脸春色,歉意道:“我该死,光顾拍电影。”
跑到婴儿床前叫道:“宝贝,姨连礼物都忘了买。”
又对阿莲说:“恭喜,平安分娩四胞胎。”
娘阴沉脸拿着一盘录相带进来:“蜜月过的好吗?还知道回家。”
刚才喜笑颜开被妈的话问傻了:“娘我做错了什么?”
“妳差点被送去劳改,还害死小宝,怎么不长记性。”
娘把几张照片扔在桌上,凤英枪先看:“这是谁呀,太可怕,血淋淋。”
我一看吓了一跳:“这不是王光明,怎么击毙在马路上。”
凤英听我一说又拿过照片看。“这是小宝说的文子的姘头。”
“文子杀了你们认为的姘头,表明心志。而妳们乐不思蜀,都不知人间发生了什么。”
凤英羞愧中夾有恐惧。娘的脸色慢慢变的柔和。“孩子妳从小是阿莲的闺蜜,自妳父母去世,我把妳视同亲生。这盘带子能送到我手上,也就可以把别的送过来,人间险恶,妳在卿卿我我,别人在磨刀霍霍。”
娘把录相带放进录相机里,视频里显现监控室画面有李兵,文子和二名公安人员,一名饭店保安人员,后者指着画面说:“就是这个人开的房,登记名字叫张小宝。
出去买了饮料和食品回来了。接到群众举报,我们就在室内装了摄像头。”
画面中公安人员指着室内画面中正在淋浴的张小宝问文子:“魏主任,等女的一进来,我们就抓,她们是惯犯,判十年,八年,都可以。你要顾及夫妻情就把女的判了,她可是入境卖Y。”
我看凤英脸色惨白,阿莲问娘:“还看吗?”
“不看完,怎么防她,我也是第一次看。”
画面中文子说:“还是吓唬,不动真格,让服务员敲门,同时要女的去登记。” 画面中孙凤英东张西望从电梯里出来,很快来到小宝房前,门一开二人进屋就搂在一起画面外声音:“是抓,是吓。”
“现在运动期间都是重判。”
“判了女的必然要牵扯男的我真不想做绝了,快去吓。”
画面中出现服务员在敲门,门开了小宝问道:“什么事?”
“刚才进去女的没登记。”
“串门也登记。”
“现在扫H查的严,夫妻要有结婚登记证,或者户口本。”
门里凤英的声音:“算了,我们不住了。”
视频里画面是在车上,只是没有旅店保安人员。文子用摄像机对着旅馆大门,小宝拉着凤英上了出租车,车子开到远郊区,二人下车进到树林里。
画面外声音:“魏总,我要不要下车取证。”
车上公安人员说:“直接下去抓现行就行。”
李兵说:“孙凤英的影片在港澳再拍一个月就可杀青,这下老板的投资泡汤了。”
文子没理茬,在手中把玩摄像机,车里人看着她,画外声音:“要不要从村里找二条狗搅黄他们的好事。”
李兵奸笑道:“找狗还不如让村里人围观,既刺激也让他们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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