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1日,正是景盛的生日,
桐城此刻风光无限好,而于笙身处的西藏依旧下着雪,雪不大但很冷,前往拉萨的道路偶尔有一辆车经过,并没有多少人,或是寂寞或是寒冷,她站在路边看着远方那望不着边际的草原,
草原不如春夏季的翠绿,现季节却只是枯黄一片,有些地上还被牛羊吃光漏了土,
这是于笙此生第二次来西藏了,过去的一年半载里因景盛生病的缘故从未曾感想起这段美好的回忆,来时是开车来的所以没能有机会沿着这条宽敞的油柏路走一走吹一吹风看一看景,只是在附在车窗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景,现在看来,那时每错过的一帧景或许都是如今的遗憾,
风很大像是要把于笙小小的身躯吹倒,见天快黑了,她找到一处可以可以遮风避雨的旅馆歇下,
当夜彻底黑下来后,于笙裹上景盛那条米白色的围巾坐在草地上看星星,今夜星星倒是并不多,若是今夜星星多的话明天黎明到来前景盛就该求婚了,
往日里的记忆席卷而来均化作一滴滴思念的泪水坠下,或许于笙的眼泪不会白流,理论上来讲,它们蒸发成云,总有一天能降落到爱人的鼻尖。
于笙在口袋里摸索着些什么,
不一会,在漆黑的夜里亮起一抹亮光,光的起源处源于一支蜡烛,于笙拿着这支蜡烛小声的唱着生日歌,声音小到只能有一个人听见,
寂静无声的夜晚或许她不想吵醒其他沉睡着的神灵,生日歌仅她所爱之人可听,
“26岁生日快乐,景盛”
蜡烛燃得正旺时有一阵风吹来,灭了,
于笙试图抓住那一阵风,也试图拉回他,可能他听见了,特地来许愿吹蜡烛的吧,她想。
于笙仰头看着月亮,不知又在何时眼泪由眼尾流出,记不清过了多久,只知道等她回过神时两鬓发丝早已潮湿,于笙胡乱的擦了两下泪痕起身离开,站起那一刻她的心口像是再次被虫蚁啃食,疼啊。
回住宿的路程并不远,前台看门的是个女人,见着于笙眼眶鼻尖均通红“咋啦妹子,受欺负啦”,
“没事,夜里太凉,冻得”于笙撤出一个笑容不想让眼前的女人为之担心,
景盛往日里也总在她哭时调侃问是不是受欺负,时而还会说老公帮你教训他去,那时于笙会埋在他颈间哭的更加肆意妄为,
那时,他们永远都是彼此的靠山。靠山不见了只能靠过往回忆,或许那个一直以来带着光的避风港已经在她心里搭了屋建了房打算常驻于余生。
也许这世间的阴差阳错是常态,但总好过于阴阳两隔,
若他还在,哪怕不见面,于笙也会等五年,十年,五十年或余生,直到他们相见的那一刻,这样的日子总会有个盼头,枯燥无味的生活里也会寻到一缕小小的微光,但依旧可以望着光的方向前进。
他们步行了很多路,可让于笙记忆最深的却是迟到的少年冒着大雨跑向她,此后的每个冬天下雪是,于笙皆会想起那日然后同他说一句,
“那天也下雪了”
是啊,他走的那天,也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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