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是那种帅的很有限的男生,这类男生共通的优势是女生一般不设防。
共通的特点是,爱撩。
撩,天昏地暗的撩,丧心病狂的撩。
上课迷迷糊糊醒来,厉害了,毛概睡成民法分论。
用一秒钟怀疑完人生后,把一只手半握伸到旁边妹子眼前,陌生妹子一头问号。
【诺,给你。】
“什么啊?”
【我的手里有星星。】
这就是李佳,睡麻了不说睡麻了,搞得妹子整个人都麻了。
大周末撸串撸一半,接了个电话,撇下一桌人,走了。
回学校,一个人吭哧吭哧搬桌子、拉展板、连话筒帮学妹布置会场。
“你不陪你女朋友吗?”
【我哪有什么女朋友?】
“哦?你不是说你一直有个女神吗?”
【我不是正和她聊天吗?】
李佳有女朋友,在一起五年,异地。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终于有天撩出事儿了。
当李佳第我哪儿知道多少次以不能对不起现任女友为由拒绝姑娘时,事情大条了。
姑娘的名字里有一个“宁”字,我们认为这个字读作“ning(四声)”,写作“拧”。
在遇到宁姑娘前,我以为“寻死觅活”是一种文学夸张。
直到那天晚上东门马路上,宁姑娘挣脱李佳的手,笔直奔袭向两颗闪亮的大灯时,我才真正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响彻东门的刹车片摩擦声是卡尔本茨的祝福,环绕绿化带的渐变轮胎印是舒马赫的怜悯。
忏悔,分手,现任变前任。
有人说宁姑娘手段上位。
在一起以后,李佳被迫保留撩妹技能,不过对象有且唯一,且每日算绩效。
祸国殃民的李佳终于被套上了项圈。
偶尔回忆那段日子,两人仿佛都发着光,毕业季的兵荒马乱里,这对欢喜冤家的日常给我不少驻足喘息的间隙。
没来得及道别,我以为再见会是婚礼。
我以为。
【分手了。】
电话那端,李佳平静说出这三个字。
我一字脏话脱口而出。
原因,家庭反对。宁姑娘家几乎是全族上阵反对,理由自然是李佳条件平平,能力有限,两人不会有未来。
我想过很多他们分开的理由,互相喂饭噎死、互说情话甜死···现实的原因,草率的不像话。
【她姥姥都气病了。】
李佳平静的讲述他的酒瓶和马路牙子,半扇宿舍门和耳朵上的针口。
那是我们通的最长的一个电话,情绪都很糟,最后我按掉了电话。
很多认识的人说他变了,如同进了传销一样精神抖擞,正常人三尺之内会被正能量灼伤。
过年我问他,过得好不好。
【很好。】
李佳没再回过我信息,听说他读了研,忙的飞起。
“你明知没有未来,为什么还要撩我?”
【你明知没有未来,为什么还要我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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