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设了一层结界,在确保只有水清漓和她本人能听见声音时,才踌躇开口,
花翎:“水王子,你这次去那个地方…可否遇到了与我相克的那位?在你刚进花海潮,我就在岁礼身上感到了很浓重的死亡气息。”
水清漓:“是。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水清漓:“岁礼的头上有一朵白玫瑰,应该是那位的作风。”
两人口里的“那位”是十法相之一,死神明恕,和生命之母花翎相克相生,有人把他们比作双生花,在名为人类的主枝下所开放,缺一不可,互相腐烂,互相依存,他们生命的最终点就是人类。
而明恕,尚未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想毁灭世界获得能量,而没想过自己会怎样。
他为什么会这样?正是因为有的人类在人类世界上的故作姿态地追捧死亡,而真正温柔且小心翼翼的生命被踩碎在了无人问津的泥沼。
于是,明恕才有了这个观点。
死亡是无敌的。
花翎:“白玫瑰?”
花翎悬浮于空中纤细的手明显一顿,转而一瞬,墨绿色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惊恐。
花翎:“水王子,麻烦让我看看岁礼。”
水清漓:【放下岁礼】“好。”
花翎缓缓将女孩额前的刘海掀开,白皙的额头正中央的确有一朵白玫瑰,若隐若现地。花瓣是敞开的,像一个无底洞,那玫瑰像沾着星碎的荒漠,要疯长到风里,永远存活于这个世界上,做一朵困在深渊里的永生花。
花翎:“…他还是像之前那样。水王子,我接下来要说的没有半句假话,”
她刻意压低放轻的、嗡嗡转转的嗓音结成一张厚实的绒毯、死气沉沉地覆压下来。
结界下漏着惨白的月光,花翎那双浅绿色的眼睛在幽暗之中,让人想到某种受伤的动物,带着隐忍的温柔,还有当看着岁礼时,从未消失的痛惜和不忍。
花翎:“死神的仙力并不是表面上是死,而拥有隐藏的生属性。”
花翎:“死亡并不可怕,活着而被折磨才可怕,他便抓住了这一点,在岁礼的额头下种了一朵白玫瑰。”
花翎:“白玫瑰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但是它是岁礼的代言词,所以在岁礼身上,变成了永生花。”
水清漓:“永生花?”
花翎:“是的,永生花。永生花顾名思义,能让人永生,但它会像双生花一样吸取着主枝上的精分,而在这里,岁礼就是所谓的主枝,不过是不枯萎的主枝,但她会坠入一个深渊永生。”
一句话总结,永生花能让人永生,生在痛苦之下。
水清漓再次错乱了思绪--第二次了。夜色的凉在他的皮肤上打转,肌理填上沉滞的湿,他替岁礼拢起领口,字句叹成辗转的呼吸,
水清漓:“还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花翎:“有,因为这朵永生花刚种下没多久,当即消除就可以。”
水清漓:“代价?”
水清漓不是什么傻子,能让这种法术消除,总要有一个等量的代价,若是没有,明恕就不会种下它了。
他明恕是谁?利己主义者啊。
花翎:“代价是…”
“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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