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业有点多,但是不妨碍雨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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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程希打扮了一番,换下刚来时繁花纹绣的长裙,换上了轻便素雅的衣衫,头发上不作任何装饰。光是素颜,便可打败一众的庸脂俗粉。
京城最是热闹,清晨阳光微熹,晴空万里无云。
清风徐徐拂来,枝头的绿叶微晃,便抖落几点绿,映在枝叶上的残花现出,从叶枝间撕裂几片斑驳的光点来。
真是个适合游春的好时节。
程希一边抓着糖葫芦吃,一边脑瓜子想着去哪里玩。
“糖葫芦真好吃…唔,要不然还是去清真寺算了,那里的桃花兴许开了,前些日子听薇薇说去过那里看见艳若云霞的桃花…”
她打定主意了,兴冲冲地骑上素素——和她从家中跑出来的马,走上了去清真寺的路上。她走得路子极为隐秘,不担心阿兄和爹爹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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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玄一持着马鞭,抽打着马儿,跟上自家殿下,“前面便是清真寺。”
“嗯。”自家主子一脸平静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玄一叹了口气,自家主子便是这样,从小性子冷淡到极致,不愿与同龄小孩玩,也不愿多说话,这还得亏主子生了一副好样貌,不然铁定会被姑娘嫌弃的。
尉迟白,乃是京城四大美男之一,性子最为冷淡,不喜与人交谈,比程雀还不近人情。仿佛天生无情似的。
他素爱穿白色金纹修边的衣衫而且带有帽兜,一头白色长发也不像其他贵家公子般束起,散在身后。
尉迟白自小母逝,性子也是随了父亲,父亲一个糙人,又不知如何照顾方时年幼的他,只好将其托付给其母的娘家照看。
娘家人格外怜惜这个从小失母的孩子,即便是他的性子再冷淡,也认为无妨,毕竟可不是谁都能承受无母的痛苦的。便多了些忍耐包容。
尉迟白再长大了些,便执意要去参军。
娘家人拦不住,便让他去了。这一去,便是五年,当年十一二岁岁的孩童已经成长为翩翩少年郎。
不过,性子倒没怎么变。
让人惊讶的倒是他的功绩,居然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与那年少成名的程雀也差不了多少,甚至还略胜一筹。
因此,他和程雀被誉为东临国的两个小战神。他们的父亲乃是生死之交。不过程雀和他也并不熟络。
正走着,遥见了那清真寺特有的美景,一片片盛开的桃花,艳若那三月的云霞。片片粉红色的花瓣落下,落在行人的肩头,也带来丝丝缕缕醉人的香气。
粉红色的花瓣铺了满地,马蹄踩上去都沾了香,倘若入了睡梦,也一定能够回想起这片桃香,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令人难忘。
“嘿,小郎君,能否为我折一枝杏花?”
不知从哪来的清甜的声音,骤然让人听见,头发发麻了一瞬。像是走在路上忽然探出头来的花,让人措不及防,又觉得无可奈何。
尉迟白一直垂着的眼睫闻言,颤动了一下,随后抬眼,望见那墙头上趴着一位姑娘。
那姑娘迎着他的目光,咧开嘴一笑,娇艳明媚得如同骄阳般耀眼。
尉迟白有些恍惚。
想起了民间广为流传的声号:热烈如骄阳似火,灼灼明媚,乃是那两个并列被称为东临国升起的“旭日”的兄妹。
谁能想到呢,清真寺桃花一片,却独独有一颗杏树栽在这后院,正窈窕地盛开着,孕育着无限生息。
程希原本想自己伸手去折一枝杏花,可是在看见忽然出现了那么一个俊俏的小郎君的时候,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这才开口如此说道。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因为这个小郎君看起来很冷漠,那双同她一样杏黄色的眸子深沉,无波无澜,仿佛什么都不能激起他的兴趣。
现在又细细打量,她发现对方竟然也有一头如她一样耀眼的白发。
要知道,东临国拥有白发的人极少(除去老人),她走南闯北那么多年,倒是头一回见到这般俊俏的小郎君,还同她一般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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