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宾客们走的差不多时,已经是半夜将近12点钟了。
亚瑟微笑着送走最后一个宾客后,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接着揉揉脸。职业假笑从早上九点一直保持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快失去面部表情管理了。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亚瑟扶额叹息,余光瞥见窗台上花瓶里随意插着的几束鸢尾花。耷拉着脑袋,快要枯萎了。
亚瑟无心去管这些,现在都他只想好好休息。
或许是这一天忙着照顾客人,没怎么吃东西,加上前几天一直没日没夜的工作,亚瑟扶着栏杆走上楼梯是竟觉得自己脚底踩着云。头也昏昏沉沉的,还是被迎面走下楼梯的唐晓翼扶着回的房间。
亚瑟瘫倒在床上,明亮的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亚瑟皱了皱眉撇开脸,用一只胳膊挡住眼睛。
“你也去休息吧。”亚瑟突然想到唐晓翼还在他身边,便转过脑袋艰难地睁开眼睛,说道。唐晓翼没有说话,只是替亚瑟盖好被子,关掉房间里的大灯,留了盏小台灯独自发光。
唐晓翼看着亚瑟,亚瑟也盯着唐晓翼的那双琥珀色杏眼,姿势持续了大约一分多钟,唐晓翼突然开口:“我喜欢你。”
声音很小,但足够亚瑟听见了。“什么?”亚瑟有些惊愕,一瞬间没了困意。
“我喜欢你。”唐晓翼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提高了音量。
亚瑟愣了愣,从唐晓翼的语气跟眼神中,亚瑟发觉他的这句话可能是发自内心的。不过想想也荒唐,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哪里懂得“喜欢”这种抽象的东西。在亚瑟的认知里,只要有人一直陪着你,你对他的感情,就叫喜欢。
“你……”亚瑟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唐晓翼却抢先一步说:“我是认真的。”
亚瑟沉默,唐晓翼也不说话,只是蹲下来仰头望着亚瑟。许久,亚瑟轻声说道:“抱歉。”
唐晓翼像是早就知道结局一般,低下头抿了抿唇,紧接着站起来关掉台灯,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唐晓翼的脚步声。
他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外头的光照射进来,唐晓翼回头看了一眼亚瑟,这次他们只是短暂对视了3秒,唐晓翼便掩门离去。
次日。二人依旧照着日程办事,昨晚的一切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亚瑟偶然间瞥见窗台上的那几束鸢尾花,它们被换进新的装满清澈自来水的玻璃瓶子里,已经有了些生命气息,想必是唐晓翼做的。
亚瑟走上前去轻轻拨弄着鸢尾花的花瓣,轻声叹了口气。
鸢尾花花语:荒唐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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