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芝居病毒》

第8章《芝居病毒》

漩涡向日葵的高烧发生在凌晨，要不是回家后川木察觉她有点儿感冒，大晚上又特地给她量体温，也许会发现得更晚。

“哥哥……我想吃……牛肉汉堡……”向日葵这次烧得很厉害，傍晚还活蹦乱跳的，现在竟飙到四十度。

“乖，只能喝粥。等病好了你想吃什么都没问题，哥哥保证。”川木撤下女孩额上的冷毛巾时，被上面持续不退的温度烫着焦灼的心，又拿冰袋冷敷。吃了退烧药也不见好，实在不行他得带她去医院。

“哥哥……我冷……”

“还冷？”

他已给向日葵添了两床厚被子，本想着给她闷出汗好降温，不料女孩还是冷得瑟瑟发抖，通红的小脸不像烧得更像冻得。

“除了冷，还有什么感觉？”

“浑身没劲儿……酸疼……还有点儿痒……”

“痒？！”

“特别是胳膊……”

心中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川木从被子里抽出女孩纤细的手臂，上面凸起的一个个小小的类似楔的黑色小菱形点像虫子般，一下子把他拉回那个爬满虫卵的童年……

“天啊，怎么会这样……”向日葵也被自己胳膊上的惨状吓到，无助地哭起来。

“再痒也不敢挠！我去找医生，你放心，问题不大！”川木给她盖好被子，嘴上说着安慰话，心里窝着一团火。

“哥哥你去哪儿？不要抛下我，我只有你了……”临走前，向日葵不知哪来的力气拽住川木的衣袖，仿佛他再也回不来的样子。

她只有他了。

川木转身半蹲下，拉住向日葵黑点已遍布两条胳膊的手，眼神坚定得像在立誓：“哥哥会回来的，你不会有事！”

像一场约定，川木临走前看了眼向日葵房里新换的鱼缸，里面两条小金鱼正自由自在地游着，一条红底黑纹，一条红底黄纹，都是向日葵挑的，说像相依为命的他们兄妹俩。

养金鱼得及时换水，不然鱼儿会缺氧而死。可此时的向日葵剩下的时间，连等给金鱼换水都不够。

如果不在天明前解决，她也会像失去水的金鱼般活活干死，曾亲眼见过长了这种黑点的人是如何惨死的川木很清楚这一点。

“……五、四、三、二、一。哎呀，川木少爷，我刚数到一，你还真来了。果然慈弦对你的‘精英式’教育，彻底刻在你的身体机能里。”

“哼，老东西，果然是你捣的鬼！”

“你这么说就不厚道，明明是你让我在送给向日葵的小熊发卡里安装窃听器，好借宇智波佐良娜打探漩涡……啊，是罪犯博人的下落。”白发男人扶着眼镜，一只镜片反着光，另一只眼睛写着无辜。

川木布满科学忍具的手臂直接化作一把刀抵着他，微微歪头：“我可没让你借此给她下病毒，三途阿玛多！”

“难得听你直呼我全名，我很高兴。”阿玛多面无惧色，甚至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打量眼前骇人的利刃：“提醒一下，你无所不能的身体都是我改造过的，包括你的右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何破解。就像迪鲁达，还不是我让她效忠木叶，她就能效忠木叶。”

“杂碎！敢威胁我？宰了你是分分秒秒就能实现的事！”

“对，那么向日葵天明前就会被芝居病毒吞噬变成怪物。这样的例子，你可是亲眼见过的。”

世上最可恨的事情不是力量不足杀不死敌人，而是敌人就在眼前却必须屈服。川木咽下恨意，收回刀具，用眼神剜着那个优哉游哉的男人：“说！你想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吧，为什么要放弃原计划？不是你说了绝不让宇智波佐助父女称心如意，要利用我制作的科学忍具写轮眼对向日葵施展月度，好嫁祸给佐助，逼得宇智波樱和佐良娜母女在木叶忍者村更无法立足？结果呢，自从向日葵回来后，你不但放弃原计划，还把发卡丢给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川木咬牙，抑制住自己想撕碎这男人的冲动：“这是你该问的么？别忘了我才是漩涡家的少爷，你一个外来的科学家只能无条件服务木叶！我的任何决定，你都无权过问。”

“你就是这样对待除佐助父女及艾达姐弟外，知道你抢走漩涡博人人生的关键证人？更是一个可以决定漩涡向日葵能否活到天明的……神明？”阿玛多把一块冰糖丢进煮好的咖啡，顿时发出一阵隐秘的消融声，似乎没来得及尖叫就死去一样。

川木一脚踢翻凳子，踩在桌子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说：“少耍花样，谁是谁的神明都说不准。向日葵要有三长两短，你该知道后果，大不了鱼死网破！只要大筒木存在，这片土地迟早会灭亡，所以我们都不怕死，你自己掂量。”

“不愧是川木，被逼到绝境也不认输。”阿玛多抿了口咖啡，搁下杯子，对上青年阴狠的脸：“其实闹成这样也非我本意，不过是为满足你杀死博人……准确而言，是杀死大筒木桃式的心愿。”

川木最恨这男人说话半吊子，从桌上跳下，双手插裤兜：“快说！”

“芝居病毒是大筒木芝居的遗物，可以让人类变成类似小型十尾的怪物，也就是祭品，投喂给十尾更好地滋养神树，加速结出查克拉果实。但和楔一样，很多实验体都失败而死，最终因迟迟未果被慈弦放弃。”

“明知那么危险！为什么挑中向日葵？”

“你不奇怪向日葵怎么能活到现在？一般人种植病毒后很快发作，高烧并伴有黑疹子，最差的失败品直接全身爆裂而死。而向日葵除高烧外并无其他过激症状，或许她身上来自漩涡、日向的大筒木血统，给了她天生祭品的体质。”

“你敢把她当祭品试试？！”

“我只是实验，没想到她体质如此完美。根据我现存的资料，要想解除病毒，需要形神合一的大筒木的血液，你懂我的意思么？”

“形神……合一？”

“比如你目前就是完全的大筒木体质，但缺少大筒木一式的灵魂，我会暂时用你的血液延迟向日葵的异变，不过时间很紧迫，撑死一周。而能根除的方法，唯有目前仍寄存着大筒木桃式完整灵魂的博人的血液。你说说，这是不是最好的逼博人现身的办法？因为他和你一样，不会让心爱的妹妹死去……”

“博人，要紧么？”

“没事，咳！师父，这次用楔去异空间还是有收获的！”

“你歇会儿，我给你输送查克拉，不然桃式会趁虚而入。”

“麻烦师父啦。”

……

这样的经历三年来不知重复多少次，宇智波佐助也摸清了桃式袭击的关键点，那就是博人意志消沉及使用时空忍术消耗大量查克拉的情况下。

“小子，能感受到我么？”

可恶，这老神棍又出现了。博人不理他，聚精会神恢复，生怕被他侵占身体。

不想桃式神神叨叨的老毛病不改，这次继续贴着他耳朵，说出的话让博人悚然一惊：“杀死心爱的人，再被心爱的人所杀，这是我能看到的你接下来无法改变的命运……”

猛然睁眼，博人大口喘着气趴地上，佐助扶起他：“怎么了？”

博人摇摇头，守鹤护身符掉地上。他忙拾起，发现上面竟沾着血，是自己受伤了？

糟糕，这可是妹妹向日葵托佐良娜交给他的，交给自己这个她始终坚信没杀害父母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博人哥哥……

真是不祥的预感。

心头若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揪住，博人咳出一口大血，在一阵强烈的晕眩的包围下，倒在佐助怀里。

【备注】

1.大筒木芝居的全能、千里眼与反射的意念攻击，分别改造给艾达与迪蒙姐弟。推测这个神一样的大筒木还有不少能力，私设一个“芝居病毒”，如此向日葵也和哥哥一样会成为喂养十尾的牺牲品（我再狠也没岸本、池本他们狠吧），兄妹都处在风口浪尖了……

2.向日葵高烧这一段参考以前的剧情，那会儿多幸福呀，被爸爸妈妈哥哥爱着，鸣人和博人还为给向日葵吃牛肉汉堡还是喝粥吵起来，最后被忍无可忍的雏田妈妈赶出去……现在只剩下川木geigei了，呵呵。

3.小金鱼是川木最温柔的梦，阿玛多倒数等川木找他又像慈弦那味儿。这里体现川木的矛盾性，一方面要杀死博人消灭大筒木，一方面不想伤害小葵。他有过恶意却被良心扼制，如果官方这样塑造川木会更有看点，个人拙见，不非黑即白的角色才有血有肉。

4.真的很不喜欢科学忍具的设定，就让阿玛多等人当反派吧，感觉阿玛多不简单，应该不受神术影响。忍者辛苦修行却不及小小黑科技无所不能，也许《博人传》开头表达“忍者时代结束”暗指现代世界中，人工智能不断代替人类劳动，造成就业困难、生化战争等各种社会问题的意思吧，果然艺术作品就是对现实最好的写照。

5.私设博人跟着佐助修行这些年，也没放弃调查大筒木。佐助没了轮回眼就靠博人的楔发动时空忍术，师徒一边寻思拯救世界还要被世界追杀，NND痛啊，少年你不如毁灭这个腌臜世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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