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伦见过张昭总会收到一些快递包裹,每次都是满满一大箱。食物用品之类的全塞进冰箱衣柜里,明信片,小饰品及手写信等被他放进一个盒子里锁起来,挺珍惜的模样。张昭会偶尔看看,眼里庆幸又忧虑。
他不会刻意避开飞伦,不会解释。他把过去的痕迹摆在飞伦面前,不欺骗隐瞒。
张昭给足了他安全感,他也会尽力去帮助理解。
“收到了,寄得太多了。”张昭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安逸顺着他的话,眼神却不自觉往下瞄。
初夏稍稍起了点热,难免觉得不自在。机场的冷风吹过裸露的肌肤,肺泡与毛细血管交换了凉爽的气体后,人就不那么易躁了。他们一个上身仅套了件白T,肩上搭着明显不属于本人的外套,另一个长衣长裤,在夏天还一脸冷峻,根本感不到热似的。他们的腕上系着红绳,像是暗暗彰显着自己的心思。
不错的平安符,不错的定情信物。
张昭他们的课还早,就陪安逸整理东西。安逸的视线落在每处地方,熟悉着一草一木,她离开这里太久了,以前的记忆被发展所篡改,令她怀疑是否真的在此停留过。
还好那座房子是走前的模样,陈设如前,距离一下就缩短了半年。
总有些东西,或人,或物,会在记忆里不断提醒你,你曾经属于这里。
房间里没有积起厚尘,显然是每天都有人定时打扫。与离开前全无两样,它们一直都在这里等待主人的归来。
钟表的时针追赶着跑过格子,水晶球里的城市又下起了雪。屋顶上挂着星点,一幅银河带横跨宇宙架在空中,色彩斑斓,白色星点布在蓝紫色夜空上,缓缓流动着。颜料像雪,绘上却如星光点点,顺着夜的魔力绽放在这片沉静梦幻的星河中。
安逸触摸着画,感受着颜料凝固后的触感。往事浮上心头,好像有只手抓着她的手将颜料往画布上抹,轻柔地勾出一条弧线,接着描出夜空的局部,就这么一轮后,白色颜料如飘雪落下,成了画上的星辰。
“昭昭,”安逸忽然开口,“你们先回去吧,麻烦你们了,等我收拾好改天再叙旧。”
张昭没说话,从外拉上门。那道倩影染了灰色的悲伤,触之即碎的感觉。这只与星为友的蝴蝶爱上了雪,雪给了她一段美好的时光,所以雪消融的时候蝶也沉眠了。
带着一副风干的美丽躯壳,飞过山脉与原野,没有灵魂与意识,存在着,随风而落。
“你知道吗,蝴蝶是不可能飞过相思海的。”
安逸打开行李箱,拉开最底层夹层的拉链,里面是一个精心保护的飞机盒。这是她离开的几年里一直随身携带的东西,她小心地翻开书页,一张书签映入眼帘,上面的字迹干净漂亮。
“蝴蝶无声地驮着爱人飞过了海,这也算爱情的另一种圆满吧。”
这本书她不知看了多少遍,每一次都会痛到无法呼吸。带着书中的与现实的双重痛苦交织。
安逸将它放到书架的空缺中,刚好填满。那里本就属于它,现在也算是重归故里。
那是他最喜欢的《蝴蝶海》。
阳光第一次心软,不舍得刺伤情人的眼睛,扰了他们的闲意。
“林轩刚给我发消息,说占好位置了,让我们快点过去,他一个人护不住三个。”
飞伦刷着消息,又无语又好笑:“他到底记不记得我们的课在九点才上,每次这么早去占位置,根本没人跟他抢好吧。”
林轩当初不知道是不是被雷劈了,高考小宇宙爆发,名次前进了几百多名,硬生生挤进了这所大学跟他们同班。
那些被他挤下去的人内心崩溃,没想到后面张昭飞伦也上来了,连夜回去找一本大学了。名校好几所,大佬的世界就不去了。
上大学后大概是条件反射,林轩天天早到,跟老师比速度的那种。要知道他之前只是为了吓唬捉弄老师,方便藏老师粉笔才练出来的。
现在反倒讨了大学老师的欢心,以为他是个勤学的学生,加上成绩还不错,很愿意提点他。经常把他叫到办公室去开个小灶。
尽管林轩并不想,但只能靠墨念把他领回去。有时是张昭和飞伦去救他,但仍屡教不改。
林深时见鹿:学长,快点啊,我看见老李了,我感觉他又要把我抓过去。
伦陌:谁让你去那么早,我们尽快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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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醉染:二更,这本稿子有点多,我时光还堆了一堆呢。
七醉染:拜拜,今天我先躺平。
七醉染:明天再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七醉染:昭伦这个圈子,我基本可以…
七醉染:没实力,没办法,所以只能写完给你们看,希望你们喜欢了。
七醉染:写完我的书之后,我打算安安静静当个读者。
七醉染:继续求评论和Cosplay
七醉染:其他的随你们
七醉染:还有麻烦告诉我一句,我文里的人设算是崩了吧
七醉染:昭昭和飞伦的,我总觉得已经完全偏离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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