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这个小插曲,两个人回宿舍的时候也尴尬极了,不过准确来说,倒也不算是尴尬,反而是起了一种很微妙的反应。
以至于狗卷棘在把她送回房间时才真正松了口气,甚至还忘了告诉她等乙骨回来,他们一年级要小聚一下的事,他看着少女关起来的房门,脸上的绯红也散去了不少。
貌似单纯的很。
这是他对尉迟茗樱的看法,从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来看,她确实就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不可逆的难境,才会被迫变成现在满身锋芒,抗拒与人接触的模样。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有点想知道这个新来的尉迟同学,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叫嚣着‘去死’之类恶毒的语言。
虽然他不是什么多事的人,但是五条老师既然拜托了他多多照顾尉迟同学,他就想去了解一下这位新来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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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停在午夜的零点时分,夜幕已至,少女却无法入睡,充斥着整个脑子的猩红令她颤抖着,胸腔内的灼痛也卷起了她的哭腔,她侧躺在陌生的床上蜷缩着身子,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她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呜咽声会传出去,那席卷着全身的痛意,让她不由自主看向桌上那把断裂的骨刀。
‘我们没有错呐……只是,只是生来就属于黑暗啊。’
‘樱,快逃啊……别回头。’
刺耳的声音回荡在脑海,男子姣好的面容被鲜血糊上,四分五裂的躯体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捂紧了胸口哭的撕心裂肺。
“哥哥……”
无声的呐喊最终没有拯救她,最终还是被黑暗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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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宿舍的隔音效果不大好,以至于睡得朦朦胧胧的狗卷棘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何况他身为咒术师,本身就睡得很浅,被一星半点的噪音吵醒也不为过。
那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好像是从尉迟那边传来的。
他纠结了一会,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虽是想要直接过去询问她说怎么了,可想到对方是个女孩子,这个唐突的想法就被他否决了,他翻出手机,在上面娴熟的打着字。
【尉迟同学,是还没睡吗?】
对方没有回复,静谧的午夜似乎在这瞬间恢复了安静,隔壁的呜咽声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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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色的右瞳从黑暗当中睁开,夹杂着左眼的绯红,在漆黑的屋内透着微弱的光,獠牙扎入下唇,流出丝丝液体,攀附在心脏的毒蛇蔓延至全身,带刺的藤蔓在手臂内肆意生长,它刺穿了体内流淌着猩红的血管,勒紧了跳动的心。
“……疼。”
深渊朝她伸出手,少女被牢牢扼住喉咙,獠牙越陷越深,她依稀还能听见哥哥叫她逃走的声音,少女的意识开始涣散,可在失去焦点前,胸口的灼痛消失了。
疲惫的身躯早已抽不出力气,她虚脱在床上,刺穿下唇的獠牙被重新抬起,下唇传出早已麻木的痛意,两个小窟窿也在瞬间愈合,而专属午夜的叫嚣在此刻终于结束。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枕边的眼泪依旧落个不停,少女掀起被子蒙着头,不变的,依旧是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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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一晚上都不曾入睡过的尉迟茗樱,第二天顶着一张憔悴的面容出现在一年级的教室内。
身后还跟着悠哉悠哉的五条悟,与昨日相同的是,她还是戴上了一顶能遮住双眸的帽子。
原本她是要和狗卷棘一起来的教室,可出门前五条悟就以有事为缘由,将她单独带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就显得有些为难。
“早呀!尉迟同学!”熊猫依旧是暖洋洋的打着招呼。
“早,尉迟同学。”虽然真希这个人看起来很严肃,可真正接触之后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反转,只见眼尖的她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少女,问道:“是昨晚没睡好吗?还是五条老师让你做什么任务为难你了?”
听了这话,某位人民教师就摆了摆手,表示此事与自己无关,“啊……老师在你们心里怎么是这样一个存在呢!我只是让尉迟同学在一会的体术训练中放肆一下下而已,不为难不为难!”
“放肆?”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金枪鱼……”
“好啦好啦,大家都快去集合吧!”
虽然五条老师的为人是很不对劲,但是对一个女生说放肆一些,那就未免有点太过了,主要是他们都还不了解尉迟同学所掌握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要是一不小心伤到了她,这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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