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尉迟茗蔚商量好,写了一封信,榆叶便让血蝠连夜往高专的方向飞去,生怕会被琉璃夜的眼线发觉,他还将血蝠身上沾染的气味给消去了,这样起码能保证它飞出废墟。
望着飞远的血蝠,榆叶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惋惜道:“小樱这次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的幸福葬送给琉璃夜了。”
“看看那个小子来不来吧。”安慰般的拍拍榆叶的肩膀,尉迟茗蔚也是一脸的无奈。
如今身为家主的尉迟茗蔚也想为自己的妹妹做些什么事情,送出去的信他是非常希望能得到回复的,只要那个小子愿意来,那他就有理由把茗樱交给他了。
其实对于他来说,私心还是想让茗樱再豁出去一次的,就像她追杀尉迟幽兰的枝叶末节,只为了给他和榆叶办一场氏族皆不承认的婚礼一样。
何况那些规矩又不是出自尉迟家,她不遵守也没人去责怪她,毕竟她的地位摆在那,能耐也不是一般人所及的,所以他不能理解尉迟茗樱究竟在怕些什么。
“如果他不来呢?”虽说榆叶是相信狗卷棘的,可是在茗樱三番两次的不告而别后,他会不会也有所动摇,又或者说,他只把这段短暂的感情藏进心里……
老实说,这个问题尉迟茗蔚也想过,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狗卷棘来带走茗樱,这样他就有理由替她守护来之不易的爱情了,倘若那小子不来……也没关系。
顿了顿,尉迟茗蔚才回答他的话,揽过他的腰身,将自己的下巴抵着他的肩头,好像只有这个时候,疲惫感才会渐渐袭来,他说道:“如果狗卷同学不来,就让蓝带茗樱走吧。”
“那个狼小子?”
尉迟茗蔚点点头,望着已经飞出了废墟的血蝠,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真的很感谢茗樱的不杀之恩,也是因为茗樱他才有了姓氏,所以他会把她保护的好好的。”
抬手圈住他的脊背,榆叶也知道这段时间他到底有多累,他需要去安抚旁支,还要清理干净尉迟幽兰留下的眼线,还需留有余力去对付那个觊觎尉迟地位的老东西。
‘老东西’所指的可不仅仅是一人,那是他们恶行的统称,他们是为了地位与权力,不惜一切代价,想尽狠毒的法子去对付氏族的人。
令人惋惜的是,血族里最为纯净的血脉,如今也只剩下尉迟与琉璃两家,而所谓的跳梁小丑,指的就是‘老东西’,他们空有一副血族的高贵模样,却没有半点分寸,像极了没有思想的吸血鬼。
这个好不容易在废墟里重新复苏的家,尉迟茗蔚要里里外外做好提防,要在血月之夜长辈们苏醒前,守好尉迟家,绝不能让来之不易的一切毁于一旦。
这也是他们俩兄妹一直向往的自由和平,现在全都要靠他们来维持了,所以这个节骨眼,尉迟茗蔚一定不能倒,但是也不能牺牲尉迟茗樱。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强的茗樱始终不拒绝那个荒唐的婚约?”
无奈一笑,他沉沉道:“大概是因为…我们的母亲也是被当作‘大人’送来的,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吧。”
想到那个荒唐至极的理由,尉迟茗蔚就觉得可笑,可不是吗,这些为了保持血脉纯正的法子,世世代代下来都拆了多少对苦命鸳鸯,死在银刀下的氏族哪能数得清?
“她就为了这个?”
“若不是她执意要做‘大人’,我和你也根本不可能会在一起,而且当初决定要送去与别家成婚的,其实是我。”
缓缓顺了一口气,说这话的时候,尉迟茗蔚都鼓足了勇气,但是真正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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