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到硝子的身后,咒力开始缓缓地倾泻。
“我呢,接下来要干一些坏事了,为了不把硝子扯进来,只能这样了。”
硝子不自觉地伸手握住了你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你能很明显地感受到硝子的手似乎在微微地颤抖,手心的汗也越发粘腻。
“你想……干什么?”
硝子仰头看向你,你微微一笑。
“别用反转术式哦。”
“……”
硝子坐在医务室,缓缓地撩起衣服,艰难地处理着背后的伤口。
说是衣服,其实早就被你扯得破破烂烂的了,破碎的布片怎么也遮不住背后那道狰狞的伤口。
酒精接触伤口,硝子疼得嘶了一声。
“下手真够重的。”
以前用惯了反转术式,硝子从没有想过酒精接触伤口的感觉是那么刺激,但为了做戏给那些烂橘子们看,自己不得不压制自己体内的咒力,强迫自己不用反转术式治疗伤口。
果然不出所料,门外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
硝子不动声色地敛起衣服,却故意转过身将背后的伤口正对着门口。两声敲门声结束后,没等到硝子开门的乐岩寺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硝子洁白的后背上狰狞的伤口,乐岩寺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硝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却还不得不敷衍着。
“有什么事吗?”
乐岩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不出喜怒。
“听说你被禅院家那个女人打伤了?”
“你也看到了?这不明摆着的吗?”
乐岩寺冷哼一声。
“看起来很严重啊,但是反转术式为什么不用?”
“丽子的攻击比较古怪,反转术式无法生效。”
“是不能用,还是不想用?”
硝子冷笑一声。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脑子时时刻刻泡在水里。”
乐岩寺沉默片刻,忽略了硝子的无礼,继续问道。
“她为何要打伤你?过去你们的关系还是比较好的。”
“好?”
硝子站了起来,拿起挂在一旁的白大褂披在身上,伸手往兜里一摸,掏出一盒香烟,缓缓地抽了起来。
“或许吧,但是我想你们或许还没有看清,现在的丽子和过去的丽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是吗?”
“别的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这次一定是带着明确的目标的,任何人阻碍了她,她都会毫不留情地清除掉的。我,就是一个警告了。”
乐岩寺慢慢地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依你看,她的目的是什么?”
硝子嗤笑一声。
“这不很明显吗?左右不过是和悟有关了。”
“五条悟已经作为涉谷事变的共犯逐出咒术界了。”
硝子转过身来,不动声色地威胁道。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死不悔改。”
“你们改变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丽子也好,悟也好。”
“这股势力已经壮大到你们难以驾驭的程度了。”
“再妄想螳臂当车的话……会死的很难看哦。”
乐岩寺抬起头来和硝子对视着。硝子不甚在意,继续说道。
“而且,我听说你们曾经和丽子缔结过束缚,绝不伤害五条悟的。怎么,你们做好承受打破束缚带来的后果了吗?”
“硝子……你到底是哪一派的?”
硝子轻笑一声,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
“你猜?”
伏黑惠随意踩爆了一旁的二级咒灵,抱着怀里的来栖华躲进了一旁的废弃大楼。说是废弃大楼,其实在两年前还是银座的一个闹市口。不过短短两年,整个东京如同遭遇了一场浩劫,再也不复当年的繁华。
目前的情况异常严峻,伏黑惠看了一眼怀中的来栖华,蹙了蹙眉头。可以说,此刻的来栖华身上没有半分咒力波动。而罪魁祸首正是此刻阴魂不散跟在自己后面的那个人——羂索。
根据天元大人所说,来栖华拥有强制解除一切术式的术式。但再强的术式,没有了咒力也如同无根的浮萍一般,更遑论靠她去解救那个被困在狱门疆里两年了的最强咒术师五条悟了。
羂索也正是瞄准了这一点吧,这两年来的死灭回游,双方一直处在相持不下的拉锯中,可是最近的一次袭击,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本来就身负重伤的来栖华结结实实地受了一击。
伏黑惠伸手探了探来栖华的鼻息,在感受到还有一丝气息尚存的时候,轻轻舒了一口气。就在此刻,身后响起了那个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
“刚才那一击……来栖华受伤不轻吧。”
伏黑惠缓缓地放下来栖华,双手交叠玉犬应声而出。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伏黑惠感觉到声音离自己更近了。
“只是玉犬的话,还不够啊。”
伏黑惠看了一眼身旁的玉犬,低声说道。
“玉犬,带着她走。”
玉犬低声呜咽,伏黑惠摸了摸它的脑袋。
“我不要紧,他的目标是她,带她走!”
玉犬应声飞奔而去,看着玉犬消失在远方,伏黑惠松了口气,慢慢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看向面前顶着夏油杰皮囊的羂索。
羂索微微一笑。
“不躲了?”
伏黑惠双手交叠,语气冰冷。
“嗯,不躲了。”
“那你应该知道,出来就是死路一条吧。”
“嗯,知道。”
羂索笑得有些渗人。
“那你有什么遗言吗?”
伏黑惠沉思了片刻,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那么执着于杀掉来栖华,她已经失去了咒力了。”
“就这个?我以为你要替你的五条老师求求情呢。”
羂索拿出怀中的狱门疆,抛了抛。伏黑惠盯着狱门疆看了看,低声说道。
“来栖华失去了咒力,能够打开狱门疆的最后一个方法已经失去,我没什么好问的。”
羂索打量了伏黑惠片刻,咧嘴笑道。
“有意思,那我也认真地回答你吧。因为在一个人头颅被割下的前一秒,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变数。”
“……你谨慎得也有些过头了。”
下一刻,伏黑惠浑身一震,玉犬被强制解除了术式,不多久,昏迷的来栖华便被羂索的咒灵带了回来丢在地上。
羂索笑了笑,一丝残忍从嘴角一闪而过。
“你刚刚说打开狱门疆的最后一个方法已经失去……”
羂索从怀中掏出钵特摩。
“不是哦,这把咒具可是五条悟从禅院直毘人那里拿到的,能够强制解除所有术式。原本,差一点就要被悟那个小子得逞了呢,还好,还好。”
“你是……什么意思?”
“总觉得这两年来我们也兜了一大圈子了,干脆点吧,满象什么的就不要拿出来了……如果你赢了,钵特摩就是你的了,狱门疆里的五条悟也能得以解放。如果你输了……”
“那八握剑……就归你所有了对吧。”
“你很清楚嘛,没办法啊,最强的式神我也一直垂涎欲滴嘛!”
伏黑惠双拳紧握。
“你应该知道,没有我,就算是你也没办法将它占为己有的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我自有我的办法,就不劳你操心啦。”
“是嘛……”
伏黑惠怒目圆睁,疯狂之色渐渐爬满了整张沾血的脸颊。
“那就如你所愿!”
“布瑠部,由良由良……”
咒语低沉,天地震动,但原本应该出现的八握剑却不知出了什么情况,连同伏黑惠一起被吞进了不知名的空间中。
羂索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突然身后传来的巨大咒力波动让他整个人汗毛倒竖,下意识地向前掠去,迅速地和身后那个强大的身影拉开了距离。
你站在空中,看着眼前的羂索,滔天的恨意在那一瞬间涌了上来。下一秒你便迅速地接近羂索,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右手按在了他的胸膛,咒力汹涌而出,羂索整个人被击飞死死地钉在了对面的高楼上。
你定睛看了看,那是你最喜欢的那家刺身店,那里有你最喜欢吃的蓝鳍金枪鱼大腹刺身,可惜了,一切都已经不在了。
羂索咳出一口鲜血,从废墟中爬了起来,笑得越发狰狞。
“禅院丽子?”
你微微一笑。
“正是。”
“你还没死?”
“当然。”
“麻生幸地那个废物,亏我还给他提供了那么多实验体,白白浪费我的一番苦心,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你不了解幸地,在你将我抓回组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这个结局。至于女人嘛,只要能确实地给你致命一击,男人还是女人,并不重要。”
你遥遥地朝他伸出手。
“钵特摩还给我。”
羂索笑了笑,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但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勉强用咒力覆盖住了全身。
“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地给你?”
“哎呀,一直霸占着别人的定情信物,不好吧。”
“我不觉得。”
“当真是厚颜无耻。”
反转术式开始生效,羂索缓了一口气。
“我们之间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了,既然如此,那就各凭本事吧。”
你叹了一口气。
“那好吧。”
“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伏黑惠被你弄去哪了?”
“怎么?还惦记着八握剑吗?那个式神可不是你能染指的。我自然是将惠送到别处进行他的式神调和仪式了。”
你遥遥地看向远方。
“这个时候的惠,应该已经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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