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周目（夏x妹x五）

等他们一齐跨出了帐，几乎是瞬息间，天空就从阴黑昏暗转为光亮晴朗：太阳挂在天空散发着灼热的光芒，万里无云；周围渐渐能看见行人活动，也有重新有了声音。完全没有刚刚那天昏地暗、寂寥空旷、空无一人的模样。

月野璃奈先瞟了一眼夏油杰，再瞟了一眼五条悟，他们都没有什么反应。

那这种情况是正常的？或者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习惯了？还是说在他们眼里，她应该是看不见的这种异象的，所以没有、也没必要解释吗？

月野璃奈心一沉，她真的想搞清楚这是为什么。但跑去问五条悟和夏油杰显然不现实，只能祈祷系统跑了这么久，现在已经回来了。

「系统，你回来了吗？我有正事要问你呢。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天色一下子就变了，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没什么反应。这是正常的吗？」

几乎是秒回，系统机械活泼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亲爱的璃奈小姐，您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个外挂吗？至于刚刚的异象，是“帐”啦。是咒术界研发的一种隐藏型的结界，可以保证咒灵诞生后大肆破坏的动作和咒术师祓除咒灵时产生的剧烈波动不被普通人察觉。比如现在您回头看看，还能看见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的秋叶原吗？】

月野璃奈下意识回头去看，看见的却不是废墟，而是朦胧但仍旧完好的秋叶原。

仿佛她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臆想，秋叶原并没有被咒灵破坏殆尽、成为一片废墟，而是好好的立在那里。

【对啦，璃奈小姐刚刚夏油杰用很恐怖的咒灵试探您了呢。可惜在之前您没来得及购买可以看见咒灵的能力，看不见，做不出反应呢。真是可惜啊～】

系统状似遗憾的发出感慨，但配上它一成不变的机械音和没有丝毫起伏的语气，显得十分别扭。

【不过系统可是一个好系统，我为您保存了当时的录像，您想看看吗？】

【那个咒灵应该没在我身边了吧？我倒是想看啦，不过看也没什么用吧？就算有录像，我也是看不见咒灵的啊。】

月野璃奈觉得系统可能今天出门没带上脑子，她又不看见咒灵，有录像也没用啊。

【告，咒灵早就被夏油杰收回去啦。至于您目前还看不见咒灵的这个问题，是小事喔。系统可以为您开通一次“咒灵可视化”服务。等您看过之后再考虑一下购买永久性的可视化能力可以吗？】

系统的语气几乎称得上是恳求了。

月野璃奈明了：这是业绩还没达标，急着冲业绩呢。她觉得系统好可怜啊，人工智能还得在意业绩。

反正她也不缺钱，直接购买永久性当助人为乐好了。她拒绝了系统为她先开通试用的机会，直接购买了永久性可视化能力。

系统头一次见这么大方的，毕竟“咒灵可视化”这能力比较鸡肋，除了能百分百看见咒灵，就没别的用处了。

对咒力的提升少的可怜。基本上没什么提升就算了，价格还贵，足足要50000日元。

开的人少之又少，整个《恋与回战》游戏中，加上刚刚才开通的月野璃奈，也就三个人而已。这也代表了卖出去一次，系统得到的分成高达三万日元。

呜呜呜呜，系统这个月业绩不仅瞬间达标了，甚至超了百分之三十。它要是有实体，直接就跪下叫她“金主爸爸”了。

「好了，现在你把那个录像给我放一下，顺便让我试试我刚买的能力。」月野璃奈吩咐系统。

【好哒，马上就来，您稍等～】

系统狗腿道，【不过咒灵可视化这个能力现在就使用的话，第一次可能会有一些不适，不过没什么大碍，您忍耐一下喔。】

系统话音刚落，月野璃奈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视频面板。就算知道五条悟和夏油杰肯定看不见，她还是选择观察了一下他们的反应。

看见他们没什么异常，便放心看起了录像。

录像缓慢的播放着。

月野璃奈开始还不以为意的观看着。

直到她看见录像里，突然出现的日本经典恐怖片的主角——伽椰子。

她不淡定了。

天知道，她本来就怕这些东西。

特别是伽椰子，她小时候看的，到现在过去了十几年了，给她带来的阴影反倒是愈演愈烈。

伽椰子出现的瞬间，月野璃奈的脚步立马停顿下来。

更别说之后她看见录像里伽椰子贴着她的脸时，就算是已经过去了的场景，她的面前也没有咒灵了。

她仍然感觉浑身血液好像都倒流了；身体冰冷、沉重；心脏也因为恐惧极速跳动起来；冷汗淌满了她的额头；脑子也成了一片浆糊，思绪渐渐涣散。

五条悟和夏油杰察觉到了她的异常，问她怎么了。

她也思考不了发生了什么，只能机械的回答：“我没事，就是走太久了，有点累。”

月野璃奈想证明她只是累了，强迫自己继续行走时，发现她的手脚发麻，已经不听使唤了。

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她已经听不清五条悟和夏油杰在说些什么了，只隐约感觉到，他们好像在呼唤着什么。

是什么呢？月野璃奈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想听清楚。耳边传来的声音杂乱无章，时大时小还伴随着剧烈轰鸣声。

哦，她听清楚了，夏油杰在问她怎么了，叫她不要睡。

原来，她晕倒了吗？

月野璃奈的意识彻底消失，她闭上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向后方倒了下去。

幸好，五条悟接住了她，避免了后脑勺着地的惨状。

五条悟、夏油杰不知道她刚刚遇到了什么。

只知道等他们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时，她的状态已经很糟糕了：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浑身不自觉颤栗，仿佛是刚经历了一场及其恐怖的事。

五条悟将月野璃奈横抱起来，问夏油杰：“杰，你有察觉到周边什么异常吗？我的六眼刚刚看见了她的咒力突然爆发了……”

他停了下、好像在组织语言，“虽然还是很弱，不过已经达到了能看见咒灵的标准了。”

夏油杰看见月野璃奈晕倒时，心慌了一霎，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没有，我没在周围感觉到咒灵的气息。也没感觉到有其他的咒力波动……”

他顿了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她带回高专。既然你看见了她是在咒力突然爆发之后晕倒的，那普通的医院肯定解决不了。只能回去看看硝子能不能用反转术式治疗她。”

五条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抱着月野璃奈上了辅助监督的车，夏油杰紧随其后。

吩咐了辅助监督全速开回高专。

五条悟盯着怀里面色惨白，一脸难受，不停喘气的女孩，心脏莫名有了一种闷闷的桎梏感。

沉沉的，难受，不喜欢，他撇了撇嘴。

拿得空的那只手摸了摸心口，不是术式也不是其他原因，是他本身产生的情感吗？

五条悟转头望向了车窗外的天空。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情绪，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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