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滥杀无辜,只是为了面见创世神。”
“献祭他人灵魂经而得到神的垂怜,肮脏又愚蠢。”
幽谧、纯粹又不掺杂任何杂质的黑暗层层无底,唯一一微亮点不过是外缘久立于晦暗中的神像。
那几道令人生理不适的视线直直射在桃麦身上,宛如锋利的刀子剐蹭,又如同逮到耗子的猫裸露出自负且无餍的暗光。
“我从未违反大赛规则。你们不是早就默认了淘汰参赛者也可以晋级甚至是夺冠吗?”
桃麦嗤笑,她不满于神使的用词,卑鄙无耻之徒在这里装什么圣洁。
“我赢了,你们却出尔反尔,怎么,是想让我在你们面前忏悔你们不配提起的人道主义吗?”
她被钉于无形的十字架上动弹不得,被动接受神使们的批驳,一句接两句,声音尖锐刺耳。
都是在放狗屁,桃麦这样想。
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理念。女孩安然闭上双眼,脑内游荡着欢快悠扬的小调,仿佛在无光的视野里看到了预想中的胜利。
“看着我,亲爱的。”
烦嚣褪尽,天地倏然缄默,清冷蛊惑的低音裹挟着扑面而来的小风吹动桃麦脸颊两侧的一些碎发。
“看着我,亲爱的。”
裁决神使显露真容来到桃麦身前,她强迫桃麦睁开眼睛注视她,紧盯她,施加威压的同时观察桃麦逐渐惨白的脸。
“把躯壳交给我亲爱的,这是你的荣幸。”
裁决神使怜爱地为桃麦擦掉额头上细密的汗液,“这样你就可以少点痛苦。”
“直接送我去死不好吗,不用费什么口舌。”桃麦看淡一切漠然的神情,倒让裁决神使刮目相看。
可惜她并没有耐心陪桃麦打什么心理战,还有什么嘴皮子纷争。
“你以为你搞的那些小动作,我们当真没有察觉到吗?”裁决神使笑了两声,语气无奈得像是对待自作聪明的孩童:
“亲爱的,眷族的赐福并不是你为所欲为的资本,如果我们想,它可以连带雅礼星一起灰飞烟灭。”
“神明之下,可不是话空壳子。”
不然为何称为人,又为何捧为神。
桃麦不答,心里或多或少泛起层层涟漪,可面上不显惶恐。
她在赌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她赌面前的神使不过是在空盆里炸鱼,自取其辱。
“呵呵~年轻的王主,我请你看一场短剧如何?不多,就四五秒钟的时间。”
裁决神使飘离桃麦,她纤手一挥,黑色的流水广袖如同扇飞的蝴蝶那般灵巧,元力所散之处构造出巨大的实况荧幕。
啪啪——
不过两声清脆的响指,却在此刻宛如狂轰滥炸砸在桃麦不堪重负的心脏上。
嘴唇开始不可遏止地颤抖,瞳孔骤缩,冷汗沾湿后襟衣服,三九寒的冬来了,对吗?
画面中清晰可见的雅礼星依旧沉吟在寂寥的宇宙里,以一种碎屑的方式。
“观影结束,亲爱的。当遗物的感觉如何?”裁决神使口吐刀子,扎向桃麦。
“我*你妈的!”
桃麦咬牙切齿地吼道,眼尾的绯红出卖了她,让裁决神使得以钻了空子。
动摇延伸出来的东西叫溃不成军。
“亲爱的,这就是反抗的下场。”
崇敬的创世神没有如愿以偿地见到,灵魂也被囚禁于神使的股掌中,成为容器变成了桃麦唯一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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