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 献给那个我追不到的高岭之花
学院OOC
1.
如何追求高岭之花?
嘉德罗斯故作漫不经心地在键盘上打下这一段话,和他相熟的人都知道鼎鼎大名的嘉德罗斯少爷最近有个不小的烦恼:他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他。
提起这个嘉德罗斯就一肚子气,操,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高岭的人。
别人微笑招手,高岭之花冷漠点头;别人眉目含笑,高岭之花冷若冰霜;别人言笑晏晏,高岭之花不发一言。
这个高岭之花,就是嘉德罗斯一高一同学。
2.
故事还要从他刚步入这所高中开始说起,彼时他还没有褪去初中一身少年气,这所南方小镇也没消散空气中最后一阵热浪。根本不认路的嘉小少爷就这么在算得上辽阔的校园里迷路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班级,莽莽撞撞地冲进了教室,跌跌撞撞地看见了自己面前的一张清冷脸庞。
真美。这是嘉德罗斯心口一瞬而过的念想,他知道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直逼一米八的男生有些不大恰当,但美人从不分性别,就像丘比特的箭总是不分时间地刺进他胸膛。
他顿时觉得心头一紧,他猜测,要么是他对眼前这个银发少年动了心,要么就是他心肌梗塞下一秒就要英年早逝不得好死。看上去,他有幸成为了第一种情况。
真美。嘉小少爷承认,他对自己面前这个人见色起意了。
3.
可这份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的“爱情”还没来得及摧毁地下停车场,就被另一位当事人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
无他,唯高岭之花难追耳。
嘉德罗斯所在的这个班班主任奉行“弱肉强食你行你先上”原则,让那些学生按着自己中考的名次来选座位。
于是乎,大名鼎鼎的年级第一嘉德罗斯立马就选了教室中间最佳的宝座,而正当他思考怎么才能和他刚一见钟情的对象坐一起时,他又忽然看见刚才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银发少年立马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扑通。嘉德罗斯咽了口口水,眼神装作不在意地往一边瞄。他不会是要和自己做同桌吧?嘉德罗斯又紧张又兴奋。
这边嘉德罗斯都快欲盖弥彰地把自己的头转了标准九十度,这边停在他面前老久没说话的银发少年突然有了动作。嘉德罗斯微微抬头,只见对方薄唇轻启,清冷的嗓音从他的口中流出:
他说:“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
嗯?
嘉德罗斯不知所措地往身旁挪了一小步,不知所措地被银发少年擦肩而过,不知所措地看他越走越远、最后停在整个教室唯一一个单桌旁边,然后放下了自己肩上的书包,利落地坐下。
对方甚至还有时间抬眼和嘉德罗斯对视,两人在空中互相疑惑,看着银发少年当着自己的面拿出一本数学五三,嘉德罗斯简直想用头画一个大大的“?”
怎么回事,这根本不按故事情节发展啊。
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误拿了隔壁青春励志故事的剧本,喂?请把我的青春青涩恋爱故事还我好吗。
4.
后来,他们开始进行每个新学期都逃不掉的环节:选举班干部。
听着班主任在讲台上讲的头头是道,嘉德罗斯微微点头,老师慷慨激昂地介绍了一番学理的好处,直到每个人的脸上心上都写好“我要学理我学文我就是傻逼”的时候,班主任才停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然后就开始选举班干部,嘉德罗斯立马举手,身为物理老师的班主任一脸微笑地询问嘉德罗斯是想当数学化学还是物理课代表?
嘉德罗斯目光坚定,他说:
“我要当政治课代表。”
老师的脸瞬间变得比高中函数还要复杂。
5.
至于为什么嘉德罗斯要当政治课代表,废话,那当然是因为政治老师和语文老师办公室挨得近啊。
至于谁是语文课代表,废话,那当然是格瑞啊。
哦对了,格瑞就是嘉德罗斯眼里的小美人、他心中的高岭之花。
6.
从此嘉德罗斯就陷入了和语文的殊死搏斗中,要问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要想让格瑞注意到自己,就一定要在他所负责的领域拔得头筹。
而嘉德罗斯这个人吧,虽然是铁打的年级第一,但他语文偏科实在太严重了。这么说吧,要不是嘉德罗斯其他八门要么满分要么和满分相差无几,这学年第一个选座位的就不是他而是格瑞了。
毕竟,他可是能写出“假如我是清风,我一定要弄死心相印”的人。
时光飞逝。
半个月的寒窗苦读,终于在周考迎来了答案。
嘉德罗斯语文年级第二,虽然不是年级第一,但这也是他这几年来最好的一次语文成绩。
这下他总算能够注意到自己了吧。
嘉德罗斯不免有些骄傲,他这几天上语文课还难得地特别活跃,一连抢答了好几个老师抛出来的问题,活跃得那几个被他抢答的同学都想和他单人solo一把。
开玩笑开玩笑,没人惹得起嘉德罗斯。
7.
可即使这样,他和格瑞依然没有一点进展。
这就很气,气得嘉德罗斯连夜窜寝去204找自己死党雷狮倾诉感情问题,他把他的所作所为全部复述了一遍,末了还一脸愤愤不平的问他:
“我这样还不够明显吗?”
雷狮连连点头,“挺明显的,”他说。
“你想篡权谋位将他取而代之的意图挺明显的。”
祖宗,追人不是这样追的。
8.
高一的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地过去了一个月,只有一点朦胧的慕少艾可以带给嘉德罗斯一丝丝不一样的感情。正值放假前夕,嘉小少爷正纠结到底要不要上前去问格瑞加个微信。
美其名曰:我有不会的语文题要问你。
哇哦,天知道语文116最想问语文104的只是“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而已。
这边嘉德罗斯还在纠结着,这边他路一拐走到一个楼梯间,他就看见了楼梯里那个刚才还寄宿在自己脑海里的少年。
嘉德罗斯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躲在了墙后面,这大概是因为格瑞旁边还有一个金发的少年。这可不是我偷听,是他们故意说的那么大声让我听见,嘉德罗斯心虚地盯着脚尖。
金发少年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来:“格瑞,今年也来我家一起过节吧,姐姐准备了好多月饼,就等你了!”
嘁,原来是约会申请吗,开玩笑,格瑞那家伙一定不会……
“嗯。”
……同意的,嗯?
嘉德罗斯就跟听到自己数学149似的不可置信地往格瑞那个方向看去,好家伙,高岭之花的嘴角居然有微微的笑意。
可恶,嘉德罗斯顿觉自己的内心好像被一双手猛地攥紧了。原来高岭之花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他的温柔太金贵,不轻易示人而已。
有什么了不起的,嘉德罗斯有些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宣布他单方面不喜欢格瑞了。
呸,再喜欢高岭之花他就是狗。
9.
嘉德罗斯不高兴,嘉德罗斯很不高兴,嘉德罗斯非常不高兴。回到教室他不高兴,被老师叫过去抱试卷他不高兴,回到教室发完试卷了他还是不高兴。
我才不喜欢什么高岭之花,嘉德罗斯忍住了往格瑞座位瞄的习惯,兀自转身,准备在黑板上写清楚政治作业的要求。
清冷男音拉住了他的衣袖,他听见格瑞说:
“政治课代表。”
嘉德罗斯愣了半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在喊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的嘉德罗斯立马转身,手尖握住的粉笔被他攥得有些湿润。
“怎么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政治作业什么时候需要交?”
哦,原来这样,你就问我这个啊。
“国庆放假回来交。”
哦,原来这样,我听见你叫我名字心还会扑通扑通跳啊。
完蛋,嘉德罗斯已经在思考自己要当什么品种的狗了。
10.
他知道自己这样十分莫名其妙,要是被他死党雷狮听见那得笑他三天三夜永不停歇。
可真的有人有这样的魔力,明明我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喜欢你,可当你叫我的名字时,我的心脏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接通你的频率。
可真的有这样的高中生,可能开放与闭锁、勇敢与怯懦永远是青春期矛盾的结合体。
可真的有这样一个嘉德罗斯,在格瑞叫自己“政治课代表”时,心跳震如雷鸣。
啧,讨厌的青春期。
“不要随便经过我身旁,从此你的一颦一笑在我心里皆为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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