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仲羽到来

翌日，燕洵与慕然一同送白笙回燕北。

行至送别最后一处地方时，燕洵才下马，往白笙所在的马车走去，慕然则在一旁等待。

燕洵“母亲，您才来长安城没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回燕北啊？”

白笙：“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也没有办法。娘走之后，你要处处小心。”

燕洵“母亲就放心吧，孩儿自幼在京，应酬早已得心应手，不必为孩儿担心。”

听罢，白笙欣慰一笑。

燕洵“只是，您还需多劝告父亲，皇帝多疑，父亲手握重兵，早已被他忌惮。此时表忠心毫无意义，只有握紧兵权，掌控燕北，才能保得燕北一世平安。”

听罢，两人看了几眼周围，燕洵轻声道。

燕洵“切勿听信小人谗言，轻举妄动。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燕北是忠是奸，皇上总会分的明。挺过这一时，我们就会有风平浪静的那一天。”

白笙：“洵儿，你长大了。”

燕洵“想在长安城这个豺狼虎穴里生存，不长大怎么行？”

白笙：“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是怕你知道了会挂在脸上。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了，娘也就放心了。”

朝白笙一笑。

燕洵“母亲放心吧，只要您和父亲平安在燕北，孩儿就能平安在京，终有一天，我会回到燕北！”

此时一位将军走过来，冲白笙抱拳，“夫人，时候不早了。”

白笙：“洵儿，我等着你带阿然一起回到燕北。”

既然白笙知道了，燕洵也不在隐瞒自己喜欢慕然的事实。

燕洵“……好”

七天后，燕洵、慕然与风眠一同来到书房。只见一位女子背对着三人站着。

听到脚步声，女子转过身来，对燕洵行礼。

燕洵：“仲羽姑娘？你怎么来了？”

仲羽：“是侯爷派我来接世子的！”

燕洵：“有什么事吗？”

仲羽看了慕然一眼。

慕然了然，便对燕洵说道。

慕然“燕洵，那我先回去了。”

燕洵：“阿然，你不必避让。”

听罢，仲羽只好从怀中拿出信件，递给燕洵。

“燕洵我儿，多年未见，甚是挂念。老病缠身，愈盼子归，然为父知你质子之梏，公然离开长安，必惹皇上不悦。现派仲羽前来，暗中护你一道平安归来，以解为父，思子之苦。”

燕洵“父亲要我随你回燕北？”

仲羽：“嗯，事出突然，还望世子体谅侯爷的苦心，跟我好好配合。”

燕洵“父亲是怎么想的？我身为质子，离开京城可是大罪。如果真的回去了，皇上便会降罪于整个燕北！父亲是想将我扭送于长安还是和长安开战？”

仲羽：“恐怕没有世子逃回燕北的这条罪名，魏帝也会给侯爷定个谋反之罪。”

燕洵“事态已经这么紧迫了？”

仲羽：“尚算乐观，侯爷紧握兵权，方能保全自己，但若世子在皇上手上，就算侯爷大军在握，命脉也是在他人之手。只有世子回到燕北，侯爷没有了后顾之忧，方能进可攻，退可守。”

仲羽：“而且，皇上没有了牵制侯爷的把柄，自然行事也会收敛一些。世子，时间紧迫，还望世子，早下决断。”

燕洵“我随你回到燕北，不过我还要带一个人。”

仲羽看向慕然。

仲羽：“可是这位姑娘？”

燕洵“正是。”

听罢，仲羽担忧的说出口。

仲羽：“眼下世子身边眼线众多，质子府又受人监视，离京一事需要妥善安排，万一走漏了风声，我们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燕洵“放心吧，我相信阿然。再说了，所有人都知道在公主笄礼之后，我便要回到燕北，我们只不过提前一点而已。”

风眠：“羽姑娘，你有所不知，慕姑娘就是一年前红川鼠疫时救了一城百姓的大夫。”

听罢慕然感激的看向燕洵与风眠，谢谢他们愿意相信她。

慕然“羽姑娘放心吧，我不会背叛你们的！”

仲羽：“既然如此，那仲羽尽快安排。还望世子告知侯爷，让他安心。”

燕洵点点头，提笔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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