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开始就是知道他是将艾薇儿推下深渊的人,为此我计划了整整六年。因为我没有魔力,只能从别的地方下功夫。”
“他在白蔷薇前杀了艾薇儿,我就用白蔷薇杀死他,我用了四年去研制让普通植物变成吸食血肉的恶魔的药剂,又用了两年取得他的信任。”
“那家伙喝水从来不看,都是直接吞,方便我动手,至于墙上的y,是我趁他送阿莉雅回老家时用特殊药水涂的。”
只要那家伙有一点点悔改之意,埃克斯回想着,他都会将解除药水丢过去。
可是博特没有,他说,那是艾薇儿不能领会那种愉悦。
他的妻子也是在发现这件事后抱着女儿就要离开,还宣扬要曝光他。博特当然不允许——他把妻子送下了地狱 。
飞溅的血液沾到了才一岁的阿莉雅脸上,博特在清理好现场后立刻离开。反正为了寻找新鲜的猎物他总是搬家,不会有人怀疑的。
至于妻子消失这件事,只需要谎言掩盖。
他还很遗憾的样子,说,还以为艾薇儿是20名孩子中唯一能够领悟的呢,毕竟只有她眼里的光从未熄灭。
哪怕死时脸上也是恬静的笑容,怀里躺着半枯的,最爱的白蔷薇。
“你真该死。”
话音落,白蔷薇破开博特的肚子,慢慢地在他身攀爬。
一切的污秽与仇恨却变成纯白的养分,被吸食,变得可悲与干瘪。
“是谁为你提供的材料,工具以及制药原理?”蓝天画问道,她来的路上就特地问过了,埃克斯从未接受过相关教育,他和艾薇儿是相依为命的流浪儿。
“刚才的阿德里家族的管辖下帮我杀人的还能有谁呢?”埃克斯讽笑道,“我的复仇不过是计划的一环,不过没关系,一切都要结束了。”
赤红的火焰突然窜起,灼热的海吞噬了花潮,取而代之的是刺目的亮红。
“滚蛋陨星!”蓝天画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举高御风 闭上双眼,准备念咒。
埃克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你不过只是一个木风双系魔导师,还想灭了这火不成?”
“你应该庆幸进来的不是小末子,他可不会听你把这些说完。”蓝天画睁眼,“灭火也会问题大点儿,你得受些伤。”
她挑眉,笑得骄傲恣意,“我可是德雷斯·蓝天画。”
花房四周设下了专门针对金系魔导师的屏障,但不防风 。
“只要有风,我即主宰。”
狂风骤起,像无形的巨兽将火海撕裂扑杀,每一缕想要再次升起的火舌都会被无情卷灭。但埃克斯和花房却没有多到一点影响,只有拂过面上的清凉宣告了风的存在。
极致的控制,埃克斯望了眼处于中心的女孩,她的确是风的主宰。
东方末已经派人追捕那个设下屏障的人,他站在花房外,勾了缕风便拿出锋冥破开了屏障,干净利落。
“不准擅自行动,没有下次。”东方末推开花房门,对已经收好魔杖一脸乖巧的蓝天画说,“安格尔他们过来接你了,后天龙武见。”
蓝天画确定东方末身上有防护屏障才送了口气,她笑道:“后天见,小末子。”
夜,埃克斯坐在地上,觉得这牢房待着还挺不错的。
守卫突然打起了哈欠,没一会儿便靠着墙睡了,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人来了。
“女巫,”埃克斯抬头,“你来了。”
“你还是心软了。”女巫说,面容隐匿在印着黑色倒置七芒星的白面具下。
埃克斯淡然地否定,“我只是不想变成博特那样的人。”
在埃克斯又说一遍作案过程前,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不否认我的罪名,但别让阿莉雅知道博特的事,她还小。”
深渊中的人没必要再多一个。
女巫微不可查地叹息,然后丢给他一瓶药剂,“你想好了吗?我可以救你出去。”
“你早在三年前就问过了,心软的分明是女巫你。”埃克斯解脱般地笑了,“我的答案一样。”
“艾薇儿死时埃克斯便一起被埋葬了,这只是复仇的傀儡。”
弟二天,醒来的守卫发现了死去的埃克斯和他手上沾着露气的,美丽的白蔷薇 。
东方末让人把他安葬在艾薇儿旁边,克鲁在碑前放了束满天星和白蔷薇。
一名小女孩恰巧走到他身边,怀中的紫色风信子花束格外耀眼。是代表忏悔的花。
克鲁惊异地看向小女孩,“小朋友,你这是?”
“我是替父亲送的,”阿莉雅笑着流泪说,“我都知道的啦。”
“那天是我把艾薇儿姐姐从花房背回房间的,她死时怀中的花也是我放的。”
“我也差点成为那些孩子中的一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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