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R-044 矛盾

卡米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你瞥了他一眼，见卡米尔没有注意到你，便悄悄靠近了见习天使。

weil见习，你曾是米迦勒的助手，对吧？

见习天使：有事直说

weil…我有点好奇米迦勒和市政府是什么关系

见习天使白了你一眼，仿佛是在反问你为什么会问这种笨蛋一样的问题。

见习天使：上下属关系

weil那…这些人有过什么矛盾吗？

见习天使：…你很好奇？

weil我避个雷，省得哪天被杀了

听你这么说，见习天使轻轻往后一靠，露出思索的神色。

见习天使：有是有，米迦勒的决策经常会损伤到管理人的利益

weil所以，你考虑过米迦勒失踪的真相吗？

卡米尔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厅堂的入口处，没有打扰你们的对话，他还在继续思考着仿生人与洗脑的事，而你与见习天使的闲聊不在他的线索范围内。

稍加沉思后，见习天使给出了回答。

见习天使：他活该

你短暂地沉默了一阵，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weil…哇喔，下次见面时我会把这仨字告诉他的

见习天使：随你，反正米迦勒抓管理人的把柄还威胁他们是事实

weil仔细说说，我就喜欢听这个

见习天使：嘘，要是说多了，会被——

看着见习天使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五指并拢从脖颈正前方划过，你只得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从见习天使这里问不到什么了。

不过稍加整理就能明白，米迦勒与各位管理人之间的冲突一定不少，你倒也好奇见习天使这样先前一直跟着米迦勒工作的人，在这十多年间究竟经历过什么。

话说起来，伊莱恩在外界的消息也是失踪，但你上次见到米迦勒时，没有真的看见伊莱恩呢。

weil对了，你知道伊莱恩是什么样的人吗？

见习天使：他已经找到了

你愣了一瞬，疑惑地望着见习天使，脑内瞬间想到了某些事情。可既然伊莱恩回来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他让位呢？

weil…什么？

可见习天使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余光不时扫过你的面颊，沉默一阵后才开口解释。

见习天使：不是找到了他本人，是某个他一直在寻找的媒介

weil从十多年前就在寻找？最近才找到？

见习天使：不确定，是我的直觉

你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随即与见习天使告别，转身和卡米尔离开了狄斯莫。

weil你有什么弱点？

卡米尔：…不知道

weil这个时候就别自夸了啊…

卡米尔顿了一瞬，突然抬起头望向你，你还以为是又触碰到他的雷点了，于是立刻捂住嘴，却恰好被他握住了手腕。

卡米尔：我有办法了

你的脸上闪过一瞬惊讶，很快便换成了专注。

……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们回到了市政府，你在此与卡米尔说了什么，随即卡米尔离开，留你独自在市政府等待。

幸好在走出狄斯莫之前记住了见习天使的联系方式，这段空闲时间还能和他聊聊，消磨时光。你百无聊赖地敲着键盘，不时偏头看一眼时间，边与见习天使闲聊边等待卡米尔给你发消息。

weil你今天提到的媒介是什么？

见习天使：只是猜测，我不确定

凯莉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清楚雷狮如今跑到了哪里，如果他的目标是你，应该不会影响到卡米尔行动吧？

见习天使：当初遇见米迦勒时，你也见到伊莱恩了吗？

你又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机，随后继续抬手敲击键盘。

weil没看见，不过他们好像在一块

见习天使：嗯，意料之中

weil仔细说说，我想听

你认真地盯着电脑屏幕，看着见习天使发来一条条信息。身为前领导者的助手，他的确知道很多，但你很好奇为什么经过了这般漫长的时间，他还能记得如此清楚。

据见习天使所说，他曾在整理办公室时无意间触发展示柜上的机关，恰好发现被藏在暗格中的一本笔记。根据字迹能判断这本笔记属于米迦勒，其中所记载的，大都是落日七阶的未来规划。

见习天使：我最初以为，起码他还对落日七阶挺上心

见习天使：但是往后翻，笔记的字迹没有变化，内容却愈发偏移

见习天使：他找到了一个“不存在的世界”，同时存在除时间外的任何物质，且进出需要媒介

见习天使：这些是他的原话

你刚从展示柜旁边挪开，回到了电脑前，方才在那边翻找半天，也没找到见习天使所说的机关，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再藏有什么东西了。

所以是米迦勒和伊莱恩把自己困在另一边了？也怪不得会被判定为突然失踪。你想。

weil我去过那个世界

稍加思索后，你按下了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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