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活着……累吗

阿斯卡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会和恶魔面对面地交谈，不涉及任何利益，双方还都是如此的平静。

阿斯卡：你们活着......累吗？

亚巴顿累？有什么可累的，我们生来就是恶魔，习惯还有承受力，是会随着环境而改变的，阿斯卡，是你们的负担太重了。

阿斯卡：负担?

他身上……他们身上……有负担?

亚巴顿你不觉得你们身上一直都有负担，而且还很沉重吗？

看阿斯卡沉静的双眼微微眯了眯，亚巴顿就知道，阿斯卡是什么都没有去想过。

不知道到底是应该说阿斯卡太忠诚，还是太一根筋，很少去揣测人的心思，包括他自己的。

亚巴顿也是，你们怎么可能会察觉到?与生俱来的东西，你们是天使，崇尚所有的美好，这是荣誉，也是禁锢。

阿斯卡：与生俱来？

阿斯卡一怔，说到底……他现在还是不明白亚巴顿口中所说的他们的负担究竟是什么。

他们身为天使与生俱来的……那也就是说，不只是堕天使，他的意思是“圣域里的那些天使”也有负担?

亚巴顿你刚刚问我……我们恶魔活着累吗？因为心在地狱，我们会有感觉，但不会动心，和现在的你比起来，算是半斤八两的。

他不知道天使和他们恶魔是不是一样，死亡只是一个循环，但阿斯卡的感情如果取不出来……就按有来生来算，阿斯卡不管重新来过多少次，都是一样的，一样没有感情。

他们恶魔……在地狱里出生的时候，心会回到体内，那一段时间，他们是有感情的，只有离开了地狱，恶魔才能做到铁面无私。

亚巴顿但是，我们活着不累，从恶魔睁开眼睛那一刻起，我们这一生都可以为所欲为，完全不用去在意任何规则。

十分直白的话来说，天使要脸，他们恶魔可以不要。

外界本身对他们印象就不友好，似乎什么恶事他们都能做出来，他们在行动的时候，完全不必估计着规则。

就好比是三兄弟初次和无月他们见面的时候，三大二车轮战。

亚巴顿阿斯卡，你知道很久以前，是有“奴隶”这种身份的吗？

阿斯卡：是，我知道，战败的俘虏，或者无法维持生计的人会成为奴隶，连着子孙后代也是。

亚巴顿奴隶的数量很庞大，可是他们从不反抗，你知道原因吗？

阿斯卡知道奴隶，就肯定也知道奴隶主对奴隶有多残酷。

阿斯卡：没有力量?

亚巴顿一天到晚都在干活锻炼的人，真要打起来，你决定会输给那群养尊处优的吗？

阿斯卡：血肉之躯，抵不过刀刃，但是奴隶，并不具备。

奴隶一无所有，甚至连命，都是奴隶主的所有物。

亚巴顿不，你错了，真正的原因是他们深入骨髓记住的奴性，虽然身份不同，但和你们身上的负担是一样的。

知道了真相后的阿斯卡很累，星熠也很累，其他堕天使，多多少少也会有相同的感受。

既然阿斯卡主动提起来了，亚巴顿也只是想要告诉他，为什么同样是堕天使，面对真相和雷洛斯的选择，无月和炎殪就能那么坦然，而阿斯卡和星熠深受打击。

亚巴顿因为那些已经刻骨铭心，一直活在某种规则下，下意识的认为天生就该如此，这就是“奴性”，现在，和我说的你们的负担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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