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音也篇——
——噓,不要说话。
你说。
——今天是我的生日,陪我跳支舞吧。
——牙血鬼也会过生日吗
他说
红音也如约来到海边沙滩上的时候听到眼前的少女这样说。你回过头看着他,路灯的光从远处的码头上照来,只照亮了你的身体,却愈发显得你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风从不远处的城市里奔向大海,路过海滩的时候顺带着扬起了你的头发。两人初见时你的头发堪堪到下巴,而如今已经长过了肩膀;那时鸦黑的发色早已变得雪白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你”已经时日无多。他早知道此事,朝夕相处那么久,他对你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
一开始,你头发变白他还会帮你染成黑色。你不想弄得这么麻烦,你像他解释这是你在这具身体里必然要经历的过程:肉体,尤其是一具早已死去、全靠你一个鸠占鹊巢的次元来客的力量维系生命力的肉体,它的衰败是不可逆的。
万事万物皆有终点,更何况对于他,对于少女皮囊下的你来说,一具肉体的消亡不是终结,而是新的旅程的开始。但是你越不乐意,红音也越是兴致高涨,每日回家了把你按在身边找白头发。
你则拗不过他,二来也不想扫他的兴抗拒了一两回无果后便也随他去了。红音也问你活在一具尸体里的感觉如何,你听了便笑着拿着抱枕丢他,佯怒着追着他打闹了几分钟,坐在沙发上喘粗气。
你那时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稍微跑动几下就累得不行。他抱着手倚在你对面的墙边,用略带调笑略带怀念的语气说:“你之前给我下绊子的时候可不是这幅病恹恹的样子,是我和你在一起伤你身体了吗?”
你又抄起一个抱枕丢了过去。伤身体当然是个玩笑话,虽然同居一个屋檐下,晚上同床共枕相拥而眠,两个人之间却没有过任何实质性的进一步动作。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在这方面有什么羞耻之心,恰恰相反,你在能够激发别人情感波动的事情上一向狂热, 实在是你不喜欢用借来的躯壳来与情人“坦诚相见"。
偶尔几次到了情动之处,情事也只在两人最本质的形态之间发生。爱语隐藏交叠肉体与旖旎甜香之下,两人在另一个维度里以与此刻截然不同的形态拥抱彼此。你总是很清楚该怎么主导一场仅存在于精神上的情事,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得让红音也这个情场老手都不免有几分醋意上涌。
随着时间推移,你安静下来的时间越来越长,没有应红先生的邀请去他的音乐会,你往往更喜欢在贴近人群的地方。很多次他来这里找你,打开门所能看到的就是一个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或者窗边的女孩。红音也需要拍拍你的肩膀,然后一阵带着香气的风吹过,你的眼睛里才会重新焕发神采。
他偶尔会把你现在的样子和你们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个用着皮囊的名字自称'小野熙”的你作比较。这让他的目光时常在你身上久久停留。他所熟悉的那个明媚的,危险的,诡谲的女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安静又乖巧的剪影。他透过这具不再富有青春活力的躯体看着其中那团有生命的气体,他知道'它实际上从未改变:无论是疯狂还是平静,都只是名为次元攻略者的生物千副面孔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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