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要做就做忍姐姐的继子

零的机能康复训练非常顺利，得益于她突然增强的身体素质，仿佛一夜之间开了挂一样。而她本人是没有感觉了。

蝶屋的基础训练已经无法满足，于是零缠上了她的师兄义勇，进行了一系列魔鬼般的训练，各种躲避障碍和刀法矫正。结果可想而知，通通秒杀。

义勇有写过信告知鳞泷师傅零已经没事了，师傅还贴心的回了句“没事就好”。这段时间他在培育另一个立志加入鬼杀队的少年，带着他的妹妹一起。

虚见零：跑完了。成绩如何？

富冈义勇三……三十一秒。

蝴蝶忍：三十一秒？咱们鬼杀队最快记录是多少？

富冈义勇时透，三十四秒跑完。

蝴蝶忍：厉害啊。昏睡了一年半，醒过来变特种兵了。

富冈义勇看来我不愁水柱后继无人了。

蝴蝶忍：富冈先生，你就这么想退役吗？

富冈义勇我本来就不是水柱。

蝴蝶忍：哈哈，富冈先生真爱开玩笑，开玩笑还说胡话。

虚见零：水柱？

富冈义勇你将水之呼吸练到极致，我就把水柱的位置过继给你。

虚见零曾经说过，鳞泷师傅亲传弟子都会水之呼吸，水之呼吸也是所有基础呼吸法里最容易学的。她也算把十个型态都练到了透彻，要说登峰造极还不至于。不过现在身体换了内核，估计也都忘个精光了吧。

虚见零：说到呼吸……

虚见零：忍姐姐，最近发生了点奇怪的事。

蝴蝶忍：奇怪的事？

虚见零：你看这个。

零抱起休息时会用的水杯，倒满滚烫的开水，向里面吹了一口气，热水瞬间冷却成了冰水，杯子内侧还泛起一层冰霜。温度持续降低，直到水冻结成了冰。

蝴蝶忍：【接过】这……水变成冰了？

虚见零：只是哈了一口气。也算是呼吸作用吧。

蝴蝶忍：富冈先生，你怎么看？

富冈义勇水之呼吸的衍生吗？

虚见零：衍生？

富冈义勇就是在基础呼吸下衍生出来新的呼吸法，比如花衍生自水，虫衍生自花。

蝴蝶忍：哎，虫之呼吸是我自己发明的！

虚见零：那我这个算什么呢？

富冈义勇可能是新的呼吸法，但我不太确定，还需要实战验证。

虚见零：明天我就归队了，应该会接到灭鬼的任务吧。

富冈义勇蝴蝶，我建议你还是把虚见引荐给主公大人，这种事我们自己不好下定论。

蝴蝶忍：下次柱合会议带她一起去如何？

富冈义勇【悄声】我建议不要。你不怕不死川找她茬啊？

虚见零：你们在说什么？

蝴蝶忍：没什么，明天你就归队吧！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

虚见零：？

忍挂着奇怪的微笑，把零推出了义勇的宅邸，她还有些事需要单独和义勇聊一聊。零满头问号，忍姐姐和义勇师兄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不一会儿宅邸内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噪声，零微微推开一小块门缝偷瞄，只看见忍姐姐手拿扫帚，追着义勇满院子跑。

虚见零：柱比我想象中还要乱来啊。

蝴蝶香奈惠：现在的柱级队员中，有很多充满个性的人才啊。

蝴蝶香奈惠：这样好吗？

虚见零：怎样方便就怎样来。

零回到蝶屋后，向香奈惠讲述了刚才的所见所闻，还有自己明天就归队的消息。香奈惠帮零梳理着头发，这白得像雪一样的长发，在雪地里都能完美隐身吧。

蝴蝶香奈惠：这顶帽子喜欢吗？上面夹了我专门准备的蝴蝶发夹哦～

虚见零：这不就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贝雷帽吗？还挺喜欢的。

蝴蝶香奈惠：贝雷帽？原来它有名字啊。

蝴蝶香奈惠：前两天小葵推着我上街里的时候随手买的，感觉你应该会很适合。

虚见零：谢谢，我很喜欢。

香奈惠将葡萄紫色的贝雷帽戴在零的头上，再配上一只粉蓝色的蝴蝶发卡刚刚好，非常适合她这个年纪，充满少女感的同时又多了一丝神秘荡漾的气质。

蝴蝶香奈惠：【拍手】果然很合适～

虚见零：我会戴着它一直战斗下去。

蝴蝶香奈惠：果然，零一直很喜欢偏暗的颜色呢。就连那只黑兔子玩偶，都是你自己挑选的。

虚见零：因为我觉得这样很容易衬托我的洁白。

蝴蝶香奈惠：听忍说，鬼杀队里有一个柱穿了一身黑，你最好以后和他站在一起，更能体现你很白～

虚见零：前提是有一天我能爬到那个位置，有资格和柱站在一起。

每天晚上，都是零和真正的虚见零的私人时间。白天蝶屋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不是护士就是伤员，布偶会说话很容易被发现。

零·布偶：杀鬼会让你害怕吗？

虚见零：我从来不怕鬼。

零·布偶：胆子真大呢。

虚见零：因为我出生在驱魔师家庭，从来不畏惧妖魔鬼怪，甚至感觉有点亲切。

零·布偶：这里的鬼可不是那种幽灵了，是实实在在会吃人的鬼！

虚见零：那就当成我们那个世界电影里的丧尸好了，这就拿着电锯把他们劈死。

零·布偶：你在你们那个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虚见零：【思考】嗯……

虚见零：十四岁就接受高等教育的天才、学霸、高材生，业余驱魔师。

零·布偶：这些对杀鬼来说也没用啊。

虚见零：忍姐姐不是靠自己的学识，发明了能毒死鬼的毒药了吗？难道还说知识没用？

虚见零：无论走到哪里，知识就是力量！

虚见零：以后肯定会用到的。

零·布偶：……

零·布偶：随你的便。

每天晚上入睡前，零都会站在镜子面前晃一晃，想看看「星穹之眼」的充能有没有完成，她还想早点回家呢。不知道千花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什么样？梦见澪央神秘消失事件是不是登上新闻了？爸妈看见了会不会赶回家？

然而「星穹之眼」的充能并没有完成，零还是不能离开这个世界。说来也是，既然命运让你穿越而来，怎么可能让你这么早就回去。

虚见零：说起来，今天白天的时候，义勇先生说我可能掌握了新的呼吸法。

零·布偶：这不是好事吗？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虚见零：但是呼吸法需要名字吧？我还没想好。

零·布偶：动动你的小脑袋瓜，灵光一闪。

零·布偶：明天我和你一起出任务，万一你表现不佳，可别玩坏了我的身体！

虚见零：你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还是弓道部副社长吗？

零·布偶：弓和剑不是一回事吧！

……

“呀——！！东北方向！有恶鬼在出没！”一大早，鎹鸦的声音就回荡在整条小路上，零嘴里叼着饭团，脚不停歇地赶往事发地点。

鎹鸦是鬼杀队剑士们的信使，负责汇报战况和引路。这只鎹鸦叫小春，是零新分配的鎹鸦，之前的那只鎹鸦在一年半前被上弦之二给杀了。因为年龄较小，他的声音非常清脆。

虚见零：虽说今天开始归队了，不过这么快就接到任务了呢。

零·布偶：【钻】这不是很好吗？不实战一下，怎么确定训练有没有效。

虚见零：哎呀，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我衣服里吧，别到时候吓着别人。

零换上了新的队服，和忍不一样的是，她的队服是下半身是长到膝盖的裙子，还披着一件丁香色的羽织，白丝长袜外加内增高的靴子。

大概快要中午的时候，零赶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较小的村落，前不久报告有几个人失踪了，怀疑是恶鬼作祟，让鬼杀队来处理一下。

虚见零：是这里吗？

“就是这里！”小春落在零的肩膀上，“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失踪，一定是鬼干的好事！”

虚见零：稍微侦查一下吧。

“这是你恢复后第一次执行任务，切忌不要勉强！”

虚见零：没问题的。大概……

与此同时忍姐姐这边，她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宅邸面前，恭敬地跪拜着面前的人。那是鬼杀队的领袖，主公大人产屋敷耀哉。

产屋敷耀哉是吗？是这样啊……

蝴蝶忍：嗯，我和富冈先生慎重考虑后，觉得还是要上报一下主公大人。

产屋敷耀哉昏睡了一年半，醒来后失忆像变了一个人，机能训练破了鬼杀队的记录。

产屋敷耀哉我有点想见见这个孩子了。

蝴蝶忍：她今天已经归队了，刚刚接到任务赶往了目的地。

产屋敷耀哉不用着急，忍。我和她终会见面，但还不是现在。

零一直巡查到了傍晚，基本把整个村子的地图都印在了脑海里。马上就要天黑了，鬼差不多该现身了。

她握住了手里的日轮刀，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鬼。因为是左撇子，她的佩刀挂在了腰的右侧，不过刀柄不是很顺手，鬼杀队里左手剑士真的很少。

虚见零：三、二……

零·布偶：你在干什么呢？

虚见零：一。

零的倒计时结束，太阳落下了山头，夜幕降临。

虚见零：好了，接下来是找鬼时间。

零跳上了村子里最高的屋顶，这里视野正好，能纵观整座村子的动向，就算发现鬼也能第一时间确定方位。

虚见零：没有动静呢，难道情报出错了？

零·布偶：不可能，鎹鸦的情报一般不会出错。

虚见零：等等，我好像听见了什么。

虚见零：空气的振动，虽然很微小，但应该是求救的声音。小孩子，还有女人！

零·布偶：喂！

零将布偶按回了衣服中，顺着求救声的方向赶了过去，她相信自己的感官是准确的，也相信被自己开挂强化后的身体能应对。

“救命！离我们远点！”女人怀抱着自己的孩子，蜷缩在无路可退的角落。

“很美味呢～女人的肉……和婴孩的肉！”丑陋的鬼舔着长舌头，“被我吃进肚子里吧！”

就在鬼即将伸手触碰到母子二人之际，一道刀光闪过，砍断了它的手和长舌头。随后一位少女持刀挡在了二人的面前，神情冷若冰霜。

“你……你是……”

女性抬头看向他们的救命恩人，确实看见了那背面那个凛冽的“滅”字！鬼杀队！那个神秘的组织！

虚见零：把你的脏手拿开。

“哦，鬼杀队吗？”恶鬼被砍断的手和舌头重新长了出来，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虚见零：我最讨厌了，有人对孩子和女性下手。

虚见零：【举刀】想必这个村子失踪的人，都被你给吃进肚子了吧？

“你懂什么？女人和小孩的肉才是最鲜美的！能被我吃掉，是他们的荣幸！”

虚见零：真是……令人厌恶！

虚见零：【合眼】……

零的身边突然升起了一层冰雾，周围的气温也在急剧下降，很快就达到了令人颤抖的寒冷。

鬼知道再站着不动肯定要出事了，他本想跳出这低温圈，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结上了冰碴，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他的全身各处都在结冰，那寒气甚至深入了他的细胞。

月光将刀刃照射地反光，那刺眼的光线几乎能夺去视觉，当鬼恢复视野时，他的双手已经离他而去，落在地上结成了冰疙瘩，切割面非常光滑，连血液都被覆上了一层霜。

虚见零：霜之呼吸•壹之型•深冻！

“只是砍掉了手臂，看来是个不成熟的新手啊。”鬼如此心想着，准备让双手再度长出。

奇怪的是，他的再生能力似乎失灵了，居然无法再长出手臂，是细胞被冻住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没有办法通过细胞向那位大人传达信息了，鬼杀队出现了一个怪物。

虚见零：啊啊，还是不太顺手啊。如果是左手专用的佩刀就好了。

零·布偶：杀鬼要砍头的！你砍手臂有什么用？

虚见零：抱歉，我只是想试试这个新的呼吸法效果如何。看样子很不错。

零·布偶：居然能限制鬼的生长？

虚见零：强烈的低温，滴水成冰。称呼其为「霜之呼吸」很合适吧？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鬼回头看向闪到自己身后的鬼杀剑士。

虚见零：怪物？就不能用个好听点的词吗？

虚见零：哦对了，差点把你给忘了。

零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给了鬼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在日轮刀的作用下，鬼的头颅和身体迅速消散，原本冻住他的冰块也碎成了粉末，不留痕迹。

虚见零：【收刀】OK，任务完成，回家睡觉。

“那个……！”女人抱着孩子站起身，“谢谢你，救了我们……恩人！”

虚见零：……

虚见零：【微笑】……

零只是微笑着鞠了一躬，然后迅速离开了村子。飞跃在树林之间，她感觉身子好轻，心情愉悦，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零·布偶：你好高兴啊。

虚见零：当然了。如果知道加入鬼杀队能让我这样愉快，我就不吵着回去了。

虚见零：这可比我平时驱魔要有趣多了。

虚见零：也多少……理解我父母在做什么样的工作了。

澪央的父母总是说，他们驱魔师是在让人们幸福，拜托邪祟的侵扰。一开始澪央还不理解，觉得那是相当没意义的工作，因为根本没人愿意相信恶鬼的存在。现在来到了真正恶鬼纵横的世界，也算是稍微理解一点双亲了。

大概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零回到了蝶屋。蝶屋大门走出了一位黑衣少年，挂着一张僵尸脸，连她这边一眼没看就走开了。

虚见零：那孩子……

蝴蝶忍：零，你回来了！

虚见零：【招手】呀，很顺利，平安无事回来了。

忍跑出了大门，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零康复后第一次任务毫发无伤，像是放下心了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

蝴蝶忍：以后，请多指教了，我的继子。

虚见零：【开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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