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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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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桥将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安排好后独自一人坐在饭馆内,他所坐的位置最贴近大门,透过大片大片的玻璃他看见狂暴的雪。
东京下雪了,不知遥远的北海道的大海会不会因为温度而冻结,许淮桥杂乱无边际地遐想着。
周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声接一声的夸赞和背地里见不得的勾当都在这个光鲜亮丽的地方产生。就在这样的场景中许淮桥倏地想到七海建人趴在自己耳侧说的话。
他说那个人一直在走动,一直在帮助自己寻找罂的下落。
许淮桥双手交叉叠在下巴处,他看似在望无止境的雪,实际上他总透过雪想到那个人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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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上五条悟并没有回房间睡,许淮桥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的,因为他又走了。许淮桥那时赤脚站在客厅的地板上,眼神落在那个津美纪最喜欢的蛋黄色的披毯上。
披毯上有着一张纸,很大,边缘处的锯齿轮很多,看样子应该撕的是伏黑惠的作业本。
乱糟糟的毯子,被撕下的纸张,五条悟是怎么做到精准踩到雷点的,许淮桥扶额想。而后他拿起那张纸看见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大字,意思是:很忙,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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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用不用我们上一份醒酒汤给您?”穿着黑色西装的服务员走到他的身边弯腰道,许淮桥如从梦境中折返般迷茫。
“来一份。”他随口应和。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餐桌发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许淮桥并未同其他桌客人般看向那里,反而有些无所事事地掏出口袋里那叠账单:“醒酒汤多少钱?我看看能不能再打包一份明天喝……”
“不要钱!”服务员急忙阻止他的手上动作,“这是我们店的服务。”
许淮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重复:“哦~是‘你们店的服务’啊。”
服务员的耳垂红得几近要滴出血液,面上表情也不再沉着,他逃避着不与许淮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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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桥已经将他的身份猜出但懒得点明罢了。虽说这家饭店是他花了很大功夫定下的地方,但不代表饭店里的服务生穿的衣服可以跟全球只有3000件的西装一个档次。
富家少爷们的游戏还要牵扯到他这个局外人,许淮桥不免感觉头疼。他将松松垮垮的围巾解下,而后准备系得严实点时口袋中的手机在振铃。
“居然都12号了?我还想祝惠生日快乐来着。”少年懒散的声线裹挟着风声传到许淮桥耳中,他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玻璃印出的景色。
“难为你还记得这件事。”许淮桥呛道。
电话那头没有立马回话,许淮桥听到衣料摩擦发出的声音。
“东京什么时候下的雪?”再出口时已是另外的话题,但这次轮到许淮桥缄默了。
服务生将醒酒汤端到许淮桥面前,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其实我不是这个餐厅的服务员,很不好意思欺骗了你。这场闹剧之所以产生是因为我们那桌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长串。
许淮桥叹口气小声对电话说:“有事,处理完再聊。”在做完这个举动后他抬眼同那人对视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亏。”
对面顿时说不出话,他支支吾吾挤出几个字节后破罐子破摔转头指着刚刚大声起哄的那桌的一个人:“是他!是他让我来的,他说他想替家里妹妹问你有没有对象。”
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有心人听到。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被出卖了!”
“神tm想替家里妹妹问,你这借口能不能再烂些啊!真让兄弟们觉得丢脸。”
“哎小哥!我没有妹妹,但是我缺对象,你来加我Facebook。”
此刻门被推开,穿着棕色羊角扣大衣的白发少年掸了掸肩膀上的冰晶而后带有看戏意味的语气开口问:“谁缺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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