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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夏油杰再开口时语气中掺杂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软和,而五条悟的手指揉搓着手机背面开始一一数落。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夜色拉长,这几近给夏油杰一个错觉,有种他们并未大吵且依旧是搭档的错觉。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悟?如果他们俩是一个人的话又能代表什么?”夏油杰的语气沾染上困意,而这句夹杂着哈欠的话宛若拳击手蓄力一击般将五条悟的长篇大论堵回嗓子眼里。
对此五条悟哑然失笑。
“其实问题的点就在于你刚刚说的话。你说:你喜欢上一个死人;你说:怀疑那个死人和犬饲可能是一个人。”
“而只要把这两个观点组合起来,不就得出你从犬饲身上感受到了对儿时伙伴的喜爱。那为什么……会是从犬饲身上感受到的呢?”
“悟。”夏油杰又一次叫出五条悟的名字,从这通语音来看他们仿佛从未有过如此亲近对方的时刻,甚至像个普通高中男孩般讨论初次萌动的心意。
“承认自己喜欢上犬饲不是一件难事吧。我猜你早就清楚,唯独缺少的仅是外人的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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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挂断,可五条悟依旧维持着将它举在耳边这个动作。凌晨两点多的街道好像一个不服输的老人般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拥有活力的年轻人。五条悟的眼前不断走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的还穿着高中校服,有的则是穿着西装。
六眼严谨的像机械般将所有信息收纳进五条悟的脑海里,巨大的信息如同抱着一大箩筐信的邮差被撞倒,洋洋洒洒的纸片从空中落到人们的发顶。
今晚的月色很漂亮,幽蓝色的云堆砌在月亮左右。银白色的月辉照在雪地上,照在被人们踩得色彩尽变的雪地上,五条悟觉得所有情绪像极了夏季喋喋不休的蝉鸣。
他抿唇转身向店走去,门被拉开时风铃又发出清脆的叫声,它与五条悟内心的蝉鸣重叠。甜品店悬挂在上的吊灯撒下橘色光芒,营业员不知何时又回归前台,此刻她正无声地注视五条悟。
在与女孩对视的那一眼,五条悟心底泛出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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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说:“死人……那与犬饲有什么关系?”
夏油杰说:“如果他们俩是一个人的话又能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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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眼底流露出歉意,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局促:“很抱歉对您说了那些话,我只是看见你们的第一眼觉得不像是朋友,因为你们对于朋友来说太亲密了。”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抬眼道:“所以…你们是情侣?”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记忆被倒退到几十分钟前,那时候的他与犬饲楝在雪地里奔跑,仅仅是因为他的围巾忘在饭店里。那时候的他还在毫无顾忌地开着玩笑,说应该自己去拿然后趁机宣誓主权。
那个时候他错过了宣誓主权的机会,那现在呢?
无声的沉默再次降临店内,女孩本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过冒犯,所以不敢再盯着五条悟的眼睛,更别提生出催促的情绪。
五条悟盯着她泛红的耳垂说出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朋友都觉得我和他关系不好。”
“啊?哎!”店员发出奇怪的声音,“怎么会,关系不好为什么会记得你爱吃的东西。”
女孩气鼓鼓的脸像极偷藏玉米粒的仓鼠,“你们是在闹别扭吧。”五条悟托腮顺着她的话语:“如果是闹别扭怎么让他原谅我。”
“当然是接吻啊。”女孩脸庞被粉红攀上,她梗着脖子说:“我看我生气的时候……我男朋友就会这么干,只要他亲我一口,感觉气都消了。”
五条悟被逗笑,他说:“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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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被打包好时许淮桥站在五条悟的身侧,睡到一半被摇醒赫然是种不好的体验。在迷糊入睡前他忘记摘掉围巾,此刻在橘色灯光下他的脸红得一塌糊涂,就连耳垂也被染上。
走前那个女店员握紧拳头对五条悟道:“加油!”对此五条悟也回应同样的动作,就见他点头说:“一定!”
待到走出温暖的店,许淮桥开口问:“你们俩对什么暗号呢?”
“没什么。”五条悟的语气一如既往,许淮桥自然不会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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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花了4000多日元买到了想要吃的蛋糕和编织出的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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