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三周目：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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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六眼带来的信息莫过于他早就知道犬饲楝站在背后，但他仍旧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在被告知夏油杰背叛高专不止有理念的冲突，也有知道未来这一因素后五条悟就陷入了断断续续的梦境。这段时间里他梦到了很多画面，不过大多是他坐在骸骨堆成的小山最顶峰对着一处地方发呆。

孤寂。

这个念头仿佛顺着没有流动的时间与血肉相融，而后刻进骨髓中。孤寂是自处于荒原、孤寂是独行坟场、孤寂是在什么声音都没有的时候看月亮¹

“又在发什么骚扰信息？”手如同想象般搭在他的右肩，五条悟仰头同犬饲楝对视，晶状体的前移让他看清犬饲楝。那张薄薄的苍白面皮像极了冬日夜晚落在雪堆上的月光，五条悟抿唇伸手想去触碰那人的面颊。

食指曲起，指面触及，冰凉滑腻的手感像极了那天他蹲下拨拉着衣服时沾染在指尖的血。

五条悟感受到疑惑，因为他在朦胧中感受到世界上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在小时候陪伴自己的不应该是与自己差不多的男孩，而是一个成年女性。

视线里那人低头俯视着自己时头发垂下，忘记修剪的头发宛若一层帘遮挡外人探寻他的表情。五条悟又想起那个无声无息消失的巫女，她死后家族里那群人说：“你要是想，就让妙子再去领一个回来吧。”

宠溺，畏惧，这两种情感混杂在一起。

02/

“你头发长长了。”五条悟将头发拨开，随着这个举动他眼前不再是毫发无损的犬饲楝，而是那个倒在血泊中双眼紧闭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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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桥有些不适应地皱眉，他先一步缩头然后走向五条悟的对座，先前被五条悟身躯遮挡的蛋糕跃入眼帘，许淮桥几乎在落座的那刹那就看清蛋糕上的生日祝福。

百般抗拒的记忆还是被生成，彩色的霓虹灯在五条悟身后闪着光亮，在他背后是繁华的高楼作背景，视线相对，他一字一顿说：“东西没有意义，不过当时的人有意义。”

许淮桥瞳孔微张，他发现潜意识已经给那个时间段打上了标签，只要看见写着生日祝福的蛋糕，他就会想到那个画面。

03/

“这次找我又是问什么？”许淮桥将视线落在角落里那盆绿植，五条悟双手交叉垫在下颌：“杰的事你怎么看待。”

“校长他没有告诉高层吧。”许淮桥蹙眉问，五条悟闻言摇头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接触他。”在这话道出后五条悟眼前闪过一个画面，是夜蛾正道的背影，一如想象中的壮实雄厚，可不知为何令他看出了一丝佝偻。

“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夏油他可以回去。”许淮桥捡出重要词汇构建着，五条悟听到这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他垂眸注视那块没有被动过的精致蛋糕。

待到再开口时，五条悟眼睛上挑质问：“他有什么资格回来？”语气淡淡，可眼神却带着强烈的攻击性，“杀死了一个村的人，还将其余人卷进那个荒谬计划里。”

他嗤笑一声，白色眼睫将眼瞳遮掩。

“这就是他口口声声所追求的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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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猫猫的气话，但是翻了翻原漫和动漫的更新，又觉得独眼猫安排夏油杰的死这个决定真得很妙就是了（这波真的是人格魅力拉满＞

¹：孤寂是自处于荒原、孤寂是独行坟场、孤寂是在什么声音都没有的时候看月亮。

——李敖《李敖金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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