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列车 嚼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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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井前辈…”灶门炭治郎喃喃。

于是远处那人睁开了眼睛，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

她仍然没有和他们对视，只是用两个手掌将新的墓碑再次擦了一遍，接着沉默的踩在了落叶上，向着年轻人们走来。

“麻烦你们了。”她说。眼睛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灶门炭治郎只能看见空洞洞的眸。书与信在落叶上趴着，她又走过去将它们轻轻抱在了怀里，好像这样子就可以拥住逝去者。

“孩子们，走吧。”她的声音无力又沙哑，每吐出一个字词都像是用尽了她的全力。铺天盖地的悲伤与痛苦压弯了三位年轻人的脊背，他们只是掀开了现实的一角就几乎喘不过气来。

穿着灰白羽织的人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午后天空，怀里的东西被她偏冷的体温捂暖。

灶门炭治郎盯着平井前辈的背影，心中生出一股悲凉的感觉。嗅觉异于常人的他没有再在空气中闻到那股让人无法呼吸的悲痛，而是轻巧的、难以捕捉到的哀伤，在那人的周围聚集，舞蹈。

平井晴在前面领着三个少年。他们的速度并不快，恢复了理智的平井晴会照顾速度并不快的剑士，这个步骤她很熟悉，或者说，那些能与她并肩的人都扛起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晴小姐，你在压抑自己的难过吗。”灶门炭治郎在路途中猛地出声。

平井晴并不想说话。她微微偏头看了一眼那位传说中靠谱的后辈，低着头的红发剑士头顶毛茸茸的，她还是张开了嘴：“没有，如果压抑自己的话，会让更多人难过的。”

“啊？”我妻善逸最先反应过来这句奇怪的话。

“啊！”灶门炭治郎惊讶地侧头。

“哼。”嘴平伊之助吐出一个气音，证明自己还在场。

“会慢慢习惯的，炭治郎。你们要慢慢长大，然后将这些悲哀痛楚全部嚼碎，咽进肚子里，”她的声音很低很轻，伴着特有的沙哑，随着风飘散到看不见的地方，“全部消化掉，接着带上那一份力量，继续进步。”

“悲哀和痛楚怎么可能嚼碎！”嘴平伊之助愤怒了起来，“你！”他指着距离他们三人远的平井晴，“还有你！”他的食指又指向另一侧的炭治郎，“你们都是这样！把一切不高兴的东西都笑话掉！你们这样！让本大爷也想这样！但是俺根本嚼不碎！”

说着，猪头少年用力的将牙齿摩擦，试图将看不见的情绪嚼碎，很显然他失败了。

“伊之助！悲哀和痛楚不是东西！是情绪！”我妻善逸翻了个白眼。

“那它不是东西，又怎么嚼碎啊！”嘴平伊之助振振有词。

“或许…呃，就是……这个嚼碎，并不是在嘴里嚼…呃……”灶门炭治郎被带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释。

平井晴听着年轻人们的交流，噙了一个很淡的笑，“如果真的能嚼碎就好了。”她自言自语道，只可惜声音太小，唯她一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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