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染回到营帐,茶依然烫口。
心中又思虑起了什么,再次放下了茶盏。
他起身将茶壶里的和杯中的茶都一股脑的倒了,索性不喝了。
拿起案上的书……翻了起来,一边翻一边思索。
南宫瑾染(襄王):陛下对于矿图之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他疑心慎重,轻易给他的必然不会信,我若是猜的没错,杜九娘一定会将她偷看到的那张交给司徒影,一来可以令他们见到任务的进展,二来为自己拖延时间,残片有六张的消息也会被获知。
南宫瑾染(襄王):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交出残片,比我直接告诉他们来的可信,且我给了他们剩下的五张,与其中一张不谋而合,地图便更可信,杜九娘必然不会将最后一张轻易交出去,也可以为我赢得一点时间。
南宫瑾染(襄王):如此曲折,拿到了总该相信我给的不是假的了,呵,那个时候我也该布置好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不管你信不信。
南宫瑾染(襄王):总有一日你会逼我到这一步,不管用什么方法,未雨绸缪,总好过被逼的走投无路,父皇给的这“矿图之计”,必得好好加以利用。
强攻归来,南宫瑾染主动请缨,要与墨轻安他们一同潜入边境城破机关。
顾安一直对边境城地势和布局深有研究,亦自告奋勇前往。
南宫问天准了他们的请求,并加派张知寒保护他们的安全。
是夜。
墨轻安独自在营帐外翘首望着边境的月亮。
月亮如银盘挂在幽深的夜空,柔和明亮的光笼罩在身上,添了几分平静祥和。
一想起要入敌城,凶险未知,墨轻安便心中喘喘,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不仅要破除机关,还要拿回手札,除掉柳夜白这个叛徒。
叶阳坐在墨轻安身边,他们的背影在寂寥的月色下却十分温馨。
叶阳:怎么,在为此行担忧?
墨轻安是啊,必然会危险重重,我们人那么少,要潜入敌人的腹地破除机关,感觉不太可行。
叶阳:你放心,如果不可行,咱们不会硬拼的,有襄王和我们同去,他心思缜密,必然会考虑周全。
墨轻安可他腿伤还未痊愈,我担心翻山越岭会加重他的伤势。
墨轻安正说着,便见到南宫瑾染拎着包袱牵着几匹马走来。
南宫瑾染(襄王):无妨,我的腿能走。
南宫瑾染(襄王):安儿,你们准备好了吗?陛下命我们连夜出发,太过仓促了。
墨轻安准备好了。
墨轻安其实你没必要去的,这次太过危险了。
南宫瑾染(襄王):就因为危险我才非去不可,你们几个我不放心。
墨轻安与叶阳面面相觑,说的好像多他一个便安全了一般。
就实而论,破除机关这事,只他们几人根本无万全把握。
且不说是否能够入城,即便进去了,敌人必然重兵把手机关,很难轻易得手。
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南宫瑾染郑重地取出一根银质坠子链挂于墨轻安的脖颈。
南宫瑾染(襄王):银坠子里有毒药,藏好了,入口即死。
说着,他打开坠子又合上,示范给墨轻安看。
墨轻安打了个哆嗦,慌忙将坠子藏到衣服里头。
那种感觉就像刀架在脖子上……
南宫瑾染(襄王):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吃。
南宫瑾染(襄王):我认为即便是被俘虏了,也并非一定要轻生。
南宫瑾染知墨轻安目睹了俘虏审讯全程,怕她心有余悸,所以刻意叮嘱。
墨轻安抬头望着南宫瑾染,他的眼中满是温柔而坚定的目光。
南宫瑾染将一小包袱系在墨轻安的腰上。
南宫瑾染(襄王):这是肉干,万一走失或被困,你不会打飞禽走兽,这些肉干可以帮你抵御一段时间。
墨轻安摸着沉甸甸的肉干,心中暖意流淌,眼眶不由得湿润。
南宫瑾染(襄王):匕首戴好了吗?
墨轻安带好了,我一直都带着。
南宫瑾染(襄王):那就好。
明明是一起前往龙潭虎穴,南宫瑾染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仿佛在送别 事无巨细。
似乎只有将墨轻安安顿的妥妥当当,他才会安心。
张知寒和顾安也牵着马走了过来。
南宫瑾染(襄王):出发吧。
墨轻安回头看了看。
墨轻安(此行如此凶险,陛下竟然没来送瑾染一程。)
墨轻安虽心有疑惑,但也不好相问。
不仅南宫问天没来,连南宫瑾炎、南宫无夜、南宫明烨都没有来。
墨轻安不免觉得这些人有些薄情寡义,亲兄弟都要赴死了,连样子都不愿装一装。
墨轻安(或许他们是怕牵连自己?)
想到此,墨轻安又替南宫瑾染抱不平。
墨轻安瑾染,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
南宫瑾染眸色一亮,墨轻安的话仿佛心上春风拂过,枯草释冰。
南宫瑾染(襄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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