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事件没几天,南宫沫便带着伴童一行人去看望池瑞,侍从一见是南宫沐便朝殿内欢欢喜喜地喊了一声:
川池国三皇子的侍从:“三皇子,公主和齐国大皇子习慕来看您了!”
几人还未曾踏入门中就听到从里边传来动响,南宫沐等人刚跨入门中便见一人匆匆忙忙拿着手帕遮住了脸,藏在帷幕后只探出半个身子。
南宫沐率先出声:
南宫沐(轩南国公主):“三皇子的伤可有好些?”
侍从见他这样便贴心走到他跟前道:
川池国三皇子的侍从:“三皇子,公主他们来看您了。”
殊不知池瑞一见他就来气,用眼睛拼命给他使眼色,奈何因为肿胀眼睛眯成一条缝,那侍从压根儿读不懂,还以为是他太激动了便将他从帷幕里拉了出来。
池瑞:😡
此时的池瑞真心被他气死,张口就要将心里那句“蠢才”脱口而出,竟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肥硕的双唇,疼得他欲哭无泪,抬起来就赏了他一脚,也不管有不有旁人在场就教训起了那蠢货。
那侍从挨了一记脚窝哪能不知池瑞这是恼怒,赶忙道歉又怕他失了颜面才将南宫沐他们打发走。
几人也是识相留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走了,南宫沐离开前用余光偷偷看了池瑞一眼;
见他被蛰得满头的包莫名有种喜感,特别是那对唇活脱脱的两条大肥肠,满身的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虽说南宫沫心里不是滋味,也因此送了些许好东西也算是稍稍弥补一二。
习慕:“那蜜蜂倒是对池瑞偏爱得很,那么多人就光追着他满宫跑”
说着还发出几声浅浅的低笑。
习慕:“听宫人们说,还是池瑞激灵跳入池中才免了一场灾祸。”
习慕在说话间刻意观察了南宫沐脸上的表情,看不到想要的表情心里却暗暗下了猜疑。
南宫沐则是无奈叹了口气
南宫沐(轩南国公主):“早知如此当时我早该命人将那蜂巢弄走,省得多了这些个麻烦事。”
习慕嘴角微微一勾,眼中流露些许深以为然的意味半开玩笑的说:
习慕:“如此说来,南宫妹妹早知那有处蜂巢了。”
南宫沐眉间微微一蹙,脸上带着自责
南宫沐(轩南国公主):“那日早晨上学堂路过时见着,侍女说那是蜂巢可养蜜,我想着自己养的蜜会不会与以往的不同便没理会。”
习慕见此出言安慰她几句,但也知道其中的意思,毕竟他自己知道的也不少,对他来说南宫沐绝对不简单,就像方才她大可不必同自己讲,这或多或少是带有些警告的意味。
对于南宫沐而言,就算知道又如何,若是欺负了她的人,那便要做好她随时来讨债的时候。
夜深人静之时,普蓝的夜空笼罩着整个皇宫的一片天地,静息的沉醉睡意浓,一轮明月高挂深空皎洁的洒下银光,透过树影斑驳的照到地面,忽明忽暗。
原本静悄悄的宫殿内传来窸窣微小的动静,不过一会儿房门便被人打开,从暗中踏出一只素色锦绣鞋,一抹月光无情的将黑暗驱逐,从里边出来一个莫约十一二岁的少女,一身素服同那月光一样简单纯粹,她手捧着一盏琉璃花灯小心翼翼地用手护着站在殿外。
白日她断然不敢穿成这般模样,在这莫大敦煌华贵的宫中,却连一处哀悼之地都难以寻觅,也许只有她记得罢,今日是父皇母后的忌日。三年了…
南宫沐捧着花灯坐在大理石阶梯上,眼中只有那散发着温热昏黄跳动的火苗,素静的小脸上是白日里不曾有过的哀伤,与那月色的惆怅融为一体。
这些年南宫沐不是不懂,只是不知该如何,两边均是血亲…
她并不明白为何会演变成这般,每晚无不是活在母后与兄长倒在血泊中的谴责,她有罪,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当回想起南宫翎所承受的痛苦时又心疼不已,无言也无助,她舍不得父皇母后的惨死也舍不得对疼爱自己的皇兄下手,无人知她的矛盾与憎怨,她恨自己救不了母后,她也救不了受尽折磨的皇兄,是她害得父母惨死却又因自己的私心想让皇兄好好的活着。
无尽的思绪飘过脑海,在她眼前回荡着,最后在眼中汇聚而成一点微弱的火光。
南宫沐缓缓抬头望着夜空中散发着寒光的明月,嘴里呢喃着:
南宫沐(轩南国公主):“满月…”
眼中浮现着母后的慈颜,一双杏眼透着无尽的温柔对着她笑,她还记得那时母后生辰父皇筹备家宴在母后宫中替她庆祝,母妃抱着她,幸福的笑。
那时候也是满月,自己望着高挂的月亮大言不惭的对母后说:“母后,当满月之时便是沐儿送给母后的礼物,沐儿会永远陪在母后身旁,像月亮一样每一个晚上都在。”
那时候母后嘴角的笑意从未停过,这是自己同母后的约定…
不知不觉之间,一滴温热泪珠夺眶而出划过那张素静的小脸在下颔汇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湿了花灯。
倏尔,一个微小的动静将南宫沐的所有思绪打断,她警惕地朝走廊暗处看去,忽见一个人影藏匿在暗中将她吓了一跳,慌乱之间那花灯从她手中坠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碎了一地,她急忙伸手去拾却被灯花烫着。
藏匿在暗中的黑影一顿,向前迈了一步想要上前查看,忽而想到什么又收回了迈出的脚,转身便想逃离。
南宫沐(轩南国公主):“司羿!”
一道青涩的声音响起,那人影明显一顿停下了脚步。
南宫沐快步走上前来确认,果真是他。
南宫沐(轩南国公主):“这么晚了你来我殿中有什么事?”
司羿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南宫沐手中,便匆忙离开。
南宫沐愣在原地,这指尖的触感温润
南宫沐(轩南国公主):“这玉…”
追了上去才发现他受了伤,衣裳都破了,浑身湿漉漉的,大晚上的有在外边晃荡惹了风寒那就难办了,想着就将他带到殿中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给他换上。
南宫沐小心地他上药,其实她并没有想到司羿会将玉给找回来,心里生出了些许难以言喻的感觉。
看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伤,手臂上还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
南宫沐(轩南国公主):“一块玉罢了,受了伤那得多疼…抢了就抢了,丢了就丢了早知你那么傻,我就先同你讲清楚。”
司羿目光微敛,拉起南宫沐的手在她手掌上写着:我知道,只是不想失约。
南宫沐有些哭笑不得,抬眼看着他道:
南宫沐(轩南国公主):“那日不允你取下来是怕池瑞他不上钩罢了,这玉抢了去也好掉了也罢,你倒好,傻到去将它寻回来弄成这样,我不允旁人欺负你,你倒好自己把自己欺负了。”
说着眉眼带着笑,音若天籁流转在司羿耳边,南宫沐长得动人,是那种女子的柔美,笑起来好似春风沐浴荡人心扉。
南宫沐看着他那张纯善的脸收起了笑容,认真的问:
南宫沐(轩南国公主):“你可愿吃些苦头学武?”
南宫沐(轩南国公主):“倒时就算我不在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司羿眼眸微动,缓缓的点了点头。
南宫沐碧眼盈波,语气都欢快了几分
南宫沐(轩南国公主):“若是这般,找个时间我同皇兄讲,为你找个武师,司羿你要为自己而活,别轻易被旁人欺负了去,你还有选择的机会,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司羿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眉飞色舞的讲,自己不知不觉中被她的情绪带动,听见她问便乖巧的点点头,亦或许他还有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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