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冬去,又是开春之际。夜仟梧见众兵休养生息,便再度汇兵一百万,如猛兽下山般,重新杀向西域诸国。
于路途中,众军早就事先了解过其余几国的地域,水土,风俗,乃至语言文字。随便一块地区,他们都能光速回答上这块地区的名字。
若不是肤色,样貌,与西域诸国的人民不太一样,不然,他们这一口流利的异国之语,绝对可以假作异国人民。
夜仟梧看着一旁瞳孔无波的云轻潋,就知晓此行的结果。宣苓牧于前军率领先锋大队披荆斩棘,他于其后悠悠前行。
何为岁月静好。不过有那披荆斩棘之人,于前方默默奉献一切罢了。不知前行了多少日月,夙夜众人,才堪堪抵达厄格堡与异国边界。
看着回马看向身后众军,夜仟梧悠悠道:“众军听令。前方,便为你我此行目的。后方,便为那万家需你我守护之灯火。
此次西征,不止为夙夜广纳万域。更是为夙夜,祛除一切危机障碍。朕知其困苦,亦知其坚辛。但朕有你等百万雄狮。
此次西征若成功,朕便于京中,为你等摆席庆功,为你等,敬那以无数血汗汇聚之军功酒。朕静待你等身临宴席。
但此次征伐,你等切记八字:‘广杀数人,为己而活。’朕亦会与你等共赴前方。若朕落马,不必悲伤,不必哀悼。杀出一条血路便好。
朕与你等,只为夙夜未来之路,清除那一切障碍。若你等恐慌,便念想着朕。无需惧惮一切,你等身后,自有朕相互。”
说罢,他便回马冲向那一线,做那第一位开拓者。也是自那以后一代又一代帝王中,唯一一位自愿为疆土开拓的先锋皇帝。
大军百万之人,此时心中不再存有一丝一毫之念,独剩那光芒万丈的愿望:“剑锋所指之向,夙夜所向之处。”
夜仟梧心满意足的驾马前行着。一旁的云轻潋无语道:“为何每当你发言,妾总能听到无数玉词金句?陛下上瘾了不成?”
夜仟梧尴尬的收了收咧开的嘴角,怨怨的瞥了云轻潋一眼。宣苓牧于一旁嘴角微微扬起,虽然傩面挡住了就是了。
宣苓牧看着前方匆匆驾马前行的身影,眼神不由恍惚了一瞬。而后将那复杂无比的心情默默收住。脸上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驾马看着前方天际那飘飘袅袅的烟火,又看了看身侧远方的美景。不由轻慨这一路的异域美景。心情亦变得好了不少。
他虽气于夜仟梧的杀父弑母之仇,但,亦不忍心结束这段深厚的感情。他不知对于夜仟梧的感情,是怎样的。亦不想去知道。
他只知道,他是宣苓牧,那位杀人不眨眼的侍卫队长。宣妃早已死在过去的云烟之中。他“大概”不会在与夜仟梧有那一方面感情的交际。
“人人都厌恶残暴,凶狠的暴帝。既如此,我便将那残暴,凶狠之事先于他之前做尽。即使之后遭人讨伐,也不过是我一人之事罢了。
即使他准此讨伐,我也大可自刎于他所触之不及之处。我愿为他这道救赎之阳去除那污渍,做那汲取污渍的腌臜污秽之星。只因我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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