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面面相觑,脸色微红,洒然一笑。夜仟梧放下那双罪恶之手,笑了笑,突然发觉,众妃中那道白色的身影今天并未出现。
想起昨夜之事,夜仟梧心中的好心情便被摧毁殆尽。他将众妃默默的哄退,而后静静的走在前往“凌天宫”的路上。
看着周遭落叶凋零之景,与形同枯木的悬铃木,夜仟梧再度感慨秋季到临之快。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凌天宫”的大门前。
看着周遭杀气四溢的守卫,夜仟梧摆了摆手,并未让他们行礼。守卫点了点头,继续警惕的看向四周,盘查着可疑人员。
夜仟梧推门而入,快步朝着寝殿走去。来至寝殿门口,夜仟梧看着紧闭的房门,试探性的推了推门。惊讶的发现,门并没有被反锁。
走进寝殿,一股清幽的香气钻入鼻孔。空气微凉,墙壁上挂着十八般兵器,以及羌笛与竹箫。周遭精致的摆设,无一不是显示着主人的地位。
殿中央的待客大桌后,一道瘦削的身形稳稳坐在椅子上。看着脸色平静,且眸中古井无波的宣苓牧,夜仟梧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宣苓牧从容的站起身,淡漠道:“陛下亲临,妾有失远迎。”夜仟梧笑了笑,轻声道:“宣妃不必如此在意礼节。况宣妃大概知晓,朕之来意。”
宣苓牧默默无言。夜仟梧看着近在眼前的佳人,却隐隐约约的感觉,他仿佛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是如此的触之不及……
夜仟梧轻声道:“苓牧,时机未到。朕知你心中急切。但,棋局所迫,到那时,迷雾自会散去。”宣苓牧依旧淡淡的盯着他,并不言语。
夜仟梧看着窗外相隔数米的枯悬铃与枯梧桐,不由轻声慨叹道:“铃梧之距,近如咫尺,远似迢迢。万里沟壑,如何逾越。”
宣苓牧挑了挑眉,冷声道:“所以,陛下还有甚事?”夜仟梧无奈道:“阿牧。你……真的不愿原谅朕吗?”
殿内再度陷入了沉默。半晌,夜仟梧轻叹道:“罢也,罢也!朕不再强求你如何了。”而后默默的转身离去。
宣苓牧看着那孤寂的背影,轻声道:“陛下,抱歉。宣妃,将死。应现者,乃宣大人。”说罢,便起身走向那张挂在墙上的傩面。
夜仟梧走在初秋早晨的道上。周围是一片寂寥之景,旭日初升,阳光洒下,周围落叶飘零,晴空之上,大雁南飞。
听着净卫之人用笤帚清理地面的声音,孤鸟啼鸣之声,枯叶卷地之声,防备之心渐渐放下,心情也好转了不少。
整个京城都是如此。儿童在大街小巷中乱窜,商贩忙忙碌碌,于家中闲置的妇女们做着多如牛毛的家务,耕作的农民感受着丰收的快乐。
宫中,宁兮钰正在试着新买的胭脂,一笑百媚生;李凌寒于武斗场一如既往的练习着十八般武艺,香汗淋漓,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云轻潋于殿中书房内,反复解读着《摘星秘法》的新一篇,书香之气浓郁无比,红颜戴青衣,倾国又倾城。
凌天宫。宣苓牧静静的看着镜中的倩影。白衣入雪,细甲银光流闪。腰旁的【月阙】寒芒乍现。脸上的傩面杀气四溢,令人胆颤。
“即日起宣妃已死,凌天,现世。”(凌天是宣苓牧侍卫队长时期夜仟梧惯用的称呼。所以,他这么说,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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