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溯而言,大概过了上万年,痛感终于如退潮般褪去。
他虚弱地躺着,不想理祁沂。
祁沂的大手摸了摸风溯的脸。
“泽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好看?整张脸都白透了,只有眼睛是红的,红得滴血。”
风溯伸手把嘴里的帕子拿出来,小声地说:“焱楠,我很痛,别碰我好不好?”
风溯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力气,除了服软,他想不到任何可以让祁沂放过自己的办法了。
祁沂挑眉,“泽沐还是这样,只有很虚弱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只能服软,才会服软。这次先放过你,但等你好了,要加倍还回来的。”
祁沂给他渡了些自己的灵力,帮他恢复。
这才是当初风溯会在祁沂带着一股疯批劲儿的情况下还和他好上的原因——
祁沂体质特殊,对药人一脉有非常大的好处。
只不过后来他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了代价。
祁沂帮他恢复了五成,风溯才有力气抬头看他。
风溯眼眶红红的,像是刚被蹂躏过一样。
“你们都欺负我……”
风溯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祁沂略微头疼。
自己的老婆,不乖乖听话他祁沂都不带慌的,但他一哭,祁沂还真就没有办法了。
还能咋办,哄呗。
祁沂帮他擦着眼泪,温柔地说:“泽沐乖,下次泽沐乖乖听话,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等风绫回来,我帮你好好教训她好不好?不哭了不哭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等风绫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她,好不好?”
“你们就仗着比我厉害就欺负我。”
“下次我听泽沐的话好不好?”
“以后都听我的吗?”
“好好好,泽沐不哭了好不好,我以后都听泽沐的。”
风溯这才止住了眼泪。
其实他知道,这只是祁沂为了让他不哭而已,明天该以下犯上的以下犯上,该欺负他的欺负他。
一样都不带含糊的。
想他一届家主,好歹也是修界八大家族之一的风家家主,被人压在身下还要被欺负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活得着实憋屈。
祁沂脱掉外衫和鞋子翻身上床,抱着风溯,哄道:“乖,睡觉,明天还要去参加吟家家主夫人的寿宴。”
一夜无梦。
大清早祁沂就被风溯推醒。
“你抱得太紧了,松开,起来了。”
祁沂看着这个皱着剑眉的人,失笑,也只能乖乖起来。
这个人,哪还有昨天那哭唧唧的样子。
祁沂服侍风溯更衣,洗漱完后吃了早饭就带着贺礼前往吟家。
两人被门口的侍卫引进吟家。
其实他们完全不需要,毕竟风家同吟家是世家,风溯同吟家家主吟楚还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被侍卫领到花园中后,侍卫便离开了。
风溯就带着祁沂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好兄弟吟楚。
此时,吟楚正在同另一位家主交谈。
吟楚看到风溯,快速与那位家主结束了交谈,向风溯走来。
吟楚带着风溯走到了自己的院子。
“泽沐啊,好久没看到你了。你女儿有跟你传递什么消息吗?”
“唉,没啊。泗水,我也知道你想念自己的女儿,但我也爱莫能助啊,只能看两个孩子自己了。”
“不聊她们了,聊起来就难免伤怀。咱聊点儿别的。”
“好。不如聊聊你夫人的寿宴吧。你怎么办的,说说看。”
说起夫人,吟楚的话匣子就关不上了。
半天风溯都插不上一句话。
风溯笑着看他说得起劲儿,最后,只在心底悄悄说了一句:这可比我好多了,我家那个啊,整天就会折腾我。
吟楚不停地说,风溯都替他口渴。
他从小说到大,从南说到北,从东说到西,说到后来都颠三倒四的,但无一例外,里面都有他夫人的身影。
最后,风溯无奈地说:“泗水,我来可不是为了听你和你夫人的情爱过往的。”
“这不是一说起来就管不住嘴了吗。”
吟楚嘿嘿一笑,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说起来,你给我夫人准备的什么礼物?”
风溯白他一眼,“等晚上单子给你呈上来了你不就看到了吗。”
“那不一样。”
祁沂在一旁半天没说一句话。
吟楚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祁沂,“泽沐,这人你不介绍一下?”
祁沂微微一笑。
风溯:“他啊,我的贴身侍卫,已故夫人留下的。”
祁沂依旧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风溯。
吟楚不信,“那么多年的好兄弟了,我还能不知道你,从实招来。”
风溯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想说。
吟楚也你在这上面多纠结,约莫着时间,兴致勃勃地拉着风溯去后山逮野鸡。
两人在后山弄得一阵鸡飞狗跳,旁边还跟着一个像是哑巴的“随从”。
……
风溯和祁沂很晚才走,风溯到自己的房间后直接不顾形象地瘫在床上。
祁沂走过来,问他:“泽沐,你为什么不公开我的身份?”
风溯:“被人知道我是下面那个,我还有什么脸面?”
“做都做了,你还在乎这些啊?不过说起来,你就真的不觉得对不起我吗?毕竟我这可算是没有位份还在你身边,你就不补偿一下我吗?”
“其实我挺愿意你不要留在这里的。”
祁沂明显是生气了,说:“看来今天晚上你很想让我不高兴啊。”
风溯一听这个语气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又不愿意拉下脸去认怂,想要让祁沂出去,但他已经没机会了。
祁沂暴力地撕开风溯的衣服,将他压在身下,像小狗磨牙般磨着风溯的肩膀。
……………
平静又美好的一天就这样在风溯的低喘声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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