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与人打赌了,不知皇兄想怎么赌?”
贤王的目光落在了楼下戏台上的鹿粦身上“我们就以他为赌物来赌一场如何?”
“他?用他能赌什么?”张海奇狐疑的问了句。
“赌他的芳心。”
张海奇兴致勃勃的答应了“赌芳心!有意思,赌了!不知皇兄作何赌法?”
“年关之前你要赢得他的芳心。”
“为何是我?”张海奇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张贤睿给的答案是“我不擅长,再说了你不也看上他了吗?”
张海奇嘴角含笑答应道:“好,不知皇兄赌是,还是否?”
“如果我赌否十四一定不开心,所以我赌是。”
“好巧,我也赌是。因为我相信自己可以拿下他!”张海奇自信满满。
“那最后就要看是双赢,还是双败了。”
“皇兄放心,我是不会让你输的,我也不会输!”张海奇很是坚定。
九州茶铺的茶棚下,一位衣着影青苗绣芝草纹素罗长衫的男子正在喝茶。对面则是坐着一位衣着简朴且年龄相仿的男子。
只见那人双手握着茶杯一脸舍不的低着头扣着手中的茶碗“萧宁,我……我不想让你走。”
萧宁听鹿粦声音不对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来到鹿粦身边歪头一看,笑着说:“阿粦又想掉金豆了?”萧宁在鹿粦身边蹲下,一手抚上鹿粦的手一手将他手中的茶碗拿走放在桌上。
鹿粦见被萧宁说中连忙反驳道:“我才没有呢!”
萧宁歪着头看着鹿粦泛红的双眼“那你的眼睛怎么红了?”萧宁看着那双世间少有的眼睛问。
鹿粦依旧低着头,害羞的随便找了个理由“那……那我是柔的。”
萧宁听后宠溺一笑,伸出拇指轻轻地摸了摸鹿粦装满泪水的眼睛“既然是柔红的那这又是什么?”萧宁看着从鹿粦眼里掉出的金豆问。
鹿粦伸手擦掉证据耍赖道:“什么都没有!”鹿粦见萧宁还想说什么便打岔道,“萧宁,你明日在哪里出发?什么时辰?”
“我们明日卯时三刻在北城门外出发。”
鹿粦看着萧宁笑吟吟的样子点头说:“嗯,我明天一定会准时去送你的。”
“那好,我明日就等着阿粦来送我,到时候阿粦可不许哭鼻子!”
“我,我才不会哭鼻子呢。”鹿粦慌忙扭开头。
在回家的路上鹿粦看到路边有一个卖糕点的摊子,他看着摊子心语:阿娘很喜欢吃蜜糕,如果买一些回去阿娘一定很开心。
这么想着他便来到卖糕点的摊子前指着蜜糕问,“老板,你家这蜜糕味道怎么样?”
老板听有人买东西便从板凳上站起身说:“我家这蜜糕软糯香甜松软可口,十里八乡吃了我家蜜糕没有说不好吃的。”
鹿粦听闻小心翼翼的问着老板“那我可以尝尝吗?”
“可以,那个小碟里有,你自己拿吧。”老板指了指蜜糕前面的瓷碟。
鹿粦拿起瓷碟里的小块蜜糕放在嘴里嚼了嚼,老板没有撒谎——软糯香甜的味道很快的就抓住了鹿粦的味蕾“那你家蜜糕是怎么卖的?”
“一块儿五文钱!”铺子老板伸出了一个巴掌——五指。
虽说鹿粦觉得有些贵但他还是买了“给我拿两块。”
老板很是开心的应了下来“好嘞!”说罢便为鹿粦包了两块递了过去“如果吃好了下次再来,我一直在这里摆摊。”
鹿粦付了钱后接过老板递来的油纸包点了点头。
鹿粦走后老板心里一直在犯嘀咕:那人的眼睛怎么那样?好奇怪!
“阿娘,我回来了!”鹿粦推开门大喊到。
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李瑶见鹿粦回来很是开心的站起身。
鹿粦关好门后来到李瑶身边“阿娘,我今天买了蜜糕回来,你快尝尝合不合你胃口。”鹿粦扶着李瑶坐下。“来,阿娘张嘴。”鹿粦拆开蜜糕后拿起一块递到了李瑶嘴边。
李瑶张口尝了一口点了点头,鹿粦见此开心的笑了“阿娘喜欢就好,那我喂阿娘吃完吧。”
李瑶看着鹿粦抬起手臂用指背碰了碰他的唇。
“阿娘是让我吃吗?”鹿粦结合自己说的话猜测着。
李瑶点了点头。
“我已经吃过了,这是给阿娘留的。”
一间宽敞干净的房内一位身着简约大方的男子端坐在茶桌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王爷,人带到。”忽听门外传来禀报声。
贤王听闻头也没抬直接挥手示意家丁退下。
家丁刚一离开一道骂声响起“张贤睿你个卑鄙小人!”随着声音走进来的则是一名怒发冲冠的男子。
贤王听闻付之一笑,拿起一个倒扣在托盘上的茶杯倒了杯新茶然后将装有新茶的茶杯轻轻推到桌子的另一边“来,喝杯茶消消火。”
男子站在矮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贤睿“我没闲工夫喝茶,我是来要镖的。”
“要镖也得坐下来慢慢谈。”贤王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位置。
男子甩了甩袖子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在贤王对面的软垫上坐了下来“把镖还给我。”男子开门见山道。
“可以,”贤王本身就没想那批镖“不过有条件。”
贤王的后半句如同火上浇油般让男子更为愤怒,但为了能要回这批镖他忍了“你是想要布匹绸缎、珍贵草药、黄金珠宝,还是西域美人?”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贤王摇着头缓缓站起身走到男子身边。
男子听后十分震怒的在茶桌上重重拍了一掌站起身怒不可遏的盯着贤王“张贤睿你个gou东西,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胆子挺大!”张贤睿轻微动怒。
男子丝毫没有胆怯“这叫胆大?我还有更胆大的呢,你要不听听?”
还没等贤王回话一长串的祝福语响起“本小爷祝你夏天没冰块冬天没煤块!吃个鸡卵都能将牙硌掉,喝碗稀粥都能呛到合眼!爹不疼娘不爱,娶个妃子当晚就看中了别人!”
贤王听后嘴角抽了抽,扑通!重物落地的声音。
男子挣扎大骂道:“你他丫是不是有病!快从本小爷身上滚下去!”
贤王一只手死死压着男子的双腕另一只手则是掐着男子的脖子使其不敢轻易动弹“在你辱骂本王之前就应该想好后果,不该为图一时口舌之快而口出狂言。”
“不是一时的口舌之快,而是蓄谋已久。”男子被贤王掐着脖子压在身下嘴上依旧不饶人。
“你不是挺会撒娇服软吗?为何不能向本王服软呢?!“贤王这番话满是不悦。
男子看向贤王的眼睛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是迫不得已,不然我才不会向他们低头。”说话间男子还眨了眨眼让眼眶里的泪水化做泪珠掉下来。
贤王见男子这幅样子想起了第一次和他见面,当时他还是顺着哭声和求饶声闯进了他人的书房。
当时眼前这人身子小小的白白的趴在地上哭的很大声,想必也掉了许多像这样的水珠。
男子见贤王分心便借此机会一个用力直接翻身将贤王坐在身下“想什么呢?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可就没了!”
“你哭了~”贤王看着对方眼角的泪渍伸手用指腹轻轻的为男子擦掉泪痕。
男子见状掐着贤王脖子的手双加大了力道,“少拿你的脏手碰我!不过看你这副样子我的演技还过得去。”
“你骗我!”贤王恼怒脸憋的通红。
“这怎么能叫骗呢?这只能叫做兵不厌诈。你老实告诉我,你想到什么了。”
张贤睿也没隐瞒“我想到了第一次见你时的场景。”
“那种耻辱的场景你还记得,我真想掐死你。”男子往死里下手。
贤王被男子掐得喘不过气直接伸出宽大粗糙的双掌扶上了男子的细腰,男子被贤王吓的一激灵立马松开了掐着对方脖子的双手反而按住贤王的手“你做什么!?”
贤王用力的咳了咳“你是想掐死我吗?这么用力。”说罢便隔着衣服在对方腰上狠狠地扭了一下。
男子腰间吃痛立即坐直身子“你掐我做什么?有病啊!”
“是,我有病!你能治吗?”贤王毫不在乎。
男子见贤王这幅不讲理的样子本想站起身离开没想到贤王赖皮不让他走“你的镖还要吗?”
“当然要。”
“我还是那句话,还可以,但我有条件。”
“我说的那些你都不要,那你想要什么?”
张贤睿往下按了按男子的腰用唇语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男子恼怒的在贤王头边落下一拳“你要是发忄青了就去找妓,别他母的总来烦我!”
贤王转头看了看头边凹进去的木板又看了看男子惊道:“你这小身板力气还挺大!”
“你该庆幸这一拳没有落在你脑袋上,不然我脑袋给你打开花。”
“如果真是那样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活着走出我这贤王府了!”
“你个小人!我暂且不与你计较。”
“行,我小人。那我的条件你可答应?”
“换一个行不行?”男子商量着。
张贤睿听闻坐起身并环抱住对方“那我要在这上面痕迹。”贤王摸了摸对方洁白如玉的脖子。
“不行!我接下来还有事要办,我不想顶着一只狗的痕迹到处走。”男子拒绝时还不忘损一下贤王。
张贤睿勾唇坏笑道:“既然留痕迹不行,那我们来插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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