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女子走过,走路的样子颇有一番气质,形同一阵风一般。束着银色的发冠,剑眉星目,腰间持着一柄长剑,很是潇洒。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一个英气俊朗的男子。
“辛将军来了?”衡暮亭回想起衡智之前交代的任务,可不能怠慢了她,主动向辛妙问好。
但辛妙从来都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不怎么擅长沟通,只会给属下下一些基本的命令,现在让她说话,嘴就向打结了一般,说不上来,点点头道:“额……嗯……来了。”
打完招呼后,她选择坐在了一处静谧的角落,理了理耳垂边上的碎发,于席独自酣饮一斗美酒。
此刻满堂皆是贵客,有的穿的富丽,有的穿的单薄,都相聚于正厅中。
对于衡暮亭是小场面,应付过去就成了,可对于江碧白来说,面对这群人是一个都不敢上前搭理,又管不住自己的嘴,正好碰到旁边有一个文静且看起来很普通的女子,总算是得以摆脱了当前的困境。
“嘿,认识一下吧。”遇到和看着自己的条件向差不多的陌生人时,总是如同自来熟一般过来问好,“阁下何名何姓啊?”
那个女孩被她这么反常的举动愣住了,回道:“在下海落夕,同问这位娘子何名何姓。”
“江碧白。”
“哈哈。”海落夕一时噎住,只尴尬一笑,像辛妙一般,不知说些什么好。
但江碧白在任何场合都要话多,问道:“敢问娘子芳龄几何?”
“十……十九。”
“这么巧啊,那我是虚岁十九诶。”
见到江碧白并不是那种摆架子的人,海落夕像被感染了一般,完全没有之前那样成熟稳重,如同暗号对成功了,瞬间变了一副模样。
海落夕的樱桃小嘴上涂着淡红的胭脂,耳垂上有些许饰品点缀,但穿的并没有他人挥金如土的感觉,江碧白刚好问道:“阁下是干什么的呀?”
“闺房尚未出户的小女子,”海落夕答后,也想知道江碧白的背景,道:“那娘子呢?”
“酒楼掌柜。”
海落夕听后惊呆,食指间点点下巴,思索着,略显俏皮地说:“掌柜啊……我弟弟也是!那我以后可不能称‘娘子’了,应该叫‘掌柜’!”
“娘子的弟弟……”江碧白回想着,大多数的酒楼掌柜她都见过,“海奇,掌柜可有听说?”
“听说过,之前我还买过他菜式的版权呢!可把我坑的不小。”江碧白之前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曾经认识一个姓“海”的掌柜,可就是想不起来,海落夕这么一说,江碧白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海奇啊。
江碧白回想起海奇的第一印象就是……不爱吃亏……只要是个甜头,是个盈利,就一定要占,绝不接受吃亏一说。
海落夕听江碧白这么一说,只是哈哈一笑,道:“是吗……”
“我最近发现一件事情,”海落夕示意江碧白凑过来听,江碧白也想听一些秘密的事情,笑着把耳朵凑过去。
“就是啊……掌柜有没有发现……衡公子和书童与侍从最近关系不怎么好?在宴席上都没有一个人围着他转。”
江碧白转念一想,也是,衡暮亭身边都没有一个侍从,一个书童,都未曾见过,可能就是闹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的确啊,没想到海落夕你还挺会观察的诶!”江碧白一脸不可思议,都直接叫海落夕大名了,才反应过来,实属无理,“抱……抱歉,方才是我冒昧了。”
“无事,那既如此,应该平上,日后……我们双方就叫对方本名可好?”海落夕笑眯眯说道,这样既能帮助江碧白解围,又能增进双方的感情,可谓是一举两得。
江碧白似笑非笑,开心道:“嗯!”
但这一声应允,江碧白好像答应的太大声了,江碧白和海落夕的左右两席都不禁侧眸看看两人,见没事,又跑去与其他人敬酒赛酒。
海落夕灵机一动,挠挠脖子,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我们两个比比酒量?好多人都在赛酒呢!”
“好啊,到时候你可别醉倒了!~”江碧白答应道,还不忘开玩笑的调侃一下。
“那就比比吧。”
江碧白拿起身旁的玉壶,斟了两小碗,“干!”只听一声脆响,酣甜却略带一丝辛辣的烈酒已下肚,滋味很是独特。
才曲曲不过五碗,海落夕就以败北,醉倒了,“看吧……我就说你会醉倒吧~以后比酒,还是别和我了……”江碧白揣着两臂,开口道。
“下……下……下次我再也不喝酒了!”海落夕还醉着,就发誓道。
江碧白随着海落夕,点点头,“嗯……再也不喝了~我总觉得你以后还要喝好多~就像我要开分店一样~”
“那是不可能的!否则……否则……”还没说完,酒疯还没犯完,海落夕就倒在案台上,脸蛋泛红地睡着了。
但好在,衡智准备的酒,并不是特别浓烈的那种,大多数人两个时辰后就酒醒了,包括海落夕。
海落夕一脸懵懂的问道:“所以……我输了吗?”
“是的,你输了,才五碗就喝倒了,酒量不行啊~现在宴席算是快要结束了,到了最后一个告别部分了。”江碧白提醒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告别了~”
而海落夕还是沉浸在自己输了的悲伤中,她可是她们海家中酒量最好的,怎么一到外面,如同一杯倒了呢?
江碧白毕竟是衡暮亭邀请来的,所以告别自然也是冲衡暮亭告别了。行了执手礼后,便匆匆离去,衡暮亭还不忘相劝道:“掌柜若还有时间!以后这种小宴席还多着!都请掌柜来吧!”
江碧白听闻不寒而栗,万一自己某一回在“小”宴席上说错话,得罪了某个皇族,岂不是要砍头?
推辞说道:“不……不用了……以后还要看店,就没太多时间了!”
“等等……”还没让衡暮亭说完话,江碧白就以远去,“观测天象说……过会儿会有大雨……”但显然,江碧白早已跑远,更不可能听到劝告。
衡暮亭食指轻碰鼻头,喃喃道:“万一要是……像我一样着凉了五天怎么办……”
果真,在日跌那会儿写起了太阳雨,慢慢的,黑云就将太阳笼罩起,沉闷闷的,江碧白淋了一身的雨,到酒楼时,便不断打起喷嚏来。
找了酒楼最近的中医来诊脉,说是得了风寒,应当好好休息才是。可是赴了一次宴,就有好多的账没检查,那几个属下也才刚认识,并不是太合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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