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又问,“春娘呢?”
凤姨道,“春娘家中来了远宾,我便……”
这有姿色的都不在,张程此刻不免有些不爽,便皱着眉头打断她,“我说凤姨,你这水榭楼还做不做生意了?能揽客的你都让歇假了!”
凤姨赶忙赔笑道,“没有没有。张公子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春娘不在,春娘的妹妹还在,姿色也是颇为我见犹怜。
张程的指尖微微一顿,“我怎么从没听过?”
凤姨道,“您有些日子没出来,当然是不知道。柳娘可以算的上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了,不然我怎么放心歇了徵音和春娘的假呢?”
张程此刻来了兴致,笑道,“你把那个柳娘叫过来,让我瞅上一瞅。”
凤姨道,“柳娘有个规定,白天是不见客的,只有晚上才见客。”
张程啧了一声道,“怎么这么多规定?你是老板还是她是老板?”
凤姨道,“柳娘有个规定,白天是不见客的,只有晚上才见客。”
张程啧了一声道,“怎么这么多规定?你是老板还是她是老板?”
凤姨笑得颇为尴尬,“张公子这……这老板是我,赚钱的还不是她们,我还不是要依仗我楼里的这些人。”
张程冷哼一声,倏然一阵珠帘晃动,隔着道道珠帘,张程恍然看到一袭窈窕的白色身影一晃而过,那人走到楼梯拐角处,蓦然回首对着张程一笑,张程的心简直都要飘走了,他只记得那白衣美人眉间的一点朱砂,还有那微微扬起的朱红的唇角,张程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他拿着折扇点点桌面,慌忙问凤姨,“那美人是谁啊?”
凤姨疑惑的顺着张程的眸光望去,却瞥见楼梯拐角处斜斜的洒进来的一抹阳光。张程看她一脸茫然的模样,折扇微拢,啧了一声,“你这楼里可有一位眉间一点朱砂痣的美人?啊?”
凤姨恍然大悟,“哦哦,那、那是柳娘。怎么?方才张公子瞧见她了?”
张程撑开折扇若有所思了半晌,半晌才道,“那美人几时才能见到?”
凤姨道,“酉时。”
酉时?那岂不是将近黄昏日落的时候?张程抿了唇不再言语。
景朝辞静坐在一处执着那柄合好的折伞顿了片刻,才微微聚了灵力撑开这柄漆红的折伞。
刹那之间红伞之下映现出泠泠的白光,坐在一侧的蒋书生只觉得刹那之间便起了一阵冰凉刺骨的寒风,待寒风微微散去,那柄红伞旁侧变多了一具脸色苍白,胸口戳了一个血洞的女尸,那胸口的血液早就已经干涸,只是伤口旁侧的血早就变得暗沉。
杨守端着一壶茶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地上那具尸体,暮然瞠大眸子,端着茶壶的手都颤抖的厉害。
蒋书生正看到那具女尸有些害怕,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还没回过神来便看到杨守扑在那具女尸之上痛哭流涕,“小柳!小柳!哥哥没用!哥哥真窝囊!”
景朝辞微微皱眉,“这是你……妹妹?”
杨守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蒋书生也是看的心里难过,他微微压低了声音对着景朝辞道,“你现在先别说这个了。”
一个八尺的汉子跪倒在地上抱着那早就已经冰凉的尸体痛哭流涕,“景道长!道长……我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我知、知道景道长法术高深!求求道长救救我妹妹!求求景道长!”
景朝辞纵使于心不忍,但还是实话实说,他单膝跪在杨守一旁,垂眉道,“杨兄弟,恕我……无能为力。”
杨守双手捶地,额上青筋暴起,他仰天一声大吼,旋即站起身,“我要杀了张家那两个畜生!我要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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