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敲了敲桌面,压低了声音问她,“为何这城中的百姓皆是对道士,颇为的有些……有些怪异?你可知晓?”
徵音顿了顿,旋即解释道,“几年前这城里来了位道长解决了这城里突如其来的祸事,这件事震惊朝野,传到了皇上的耳中,这位道长便被请进了宫中,还被皇上奉为座上宾。可惜……”徵音垂了眸子,敛去了神色,“那道长被素来交好的和尚迫害丧了命,还搭上了一个企图谋害皇上的罪名,从那天起皇上便下令将所有道士逐出京门,那和尚后来成了皇上身侧的国师。”
春色有些愤然道,“这岂非是矫枉过正,以偏概全?修道之士又做错了什么?这普天之下何时连区区修道之人都盛不下了?”
她真庆幸此刻这话没被徐若水听到,一个心怀大道之士,志在守护苍生,不知徐若水听到了又是有何感想,他心里定会不好受了。
徵音没在说下去,只道,“而今天下安定,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区区百姓又如何能抵抗?你可是要庆幸了此刻没有人去县太府告发你。”
春色道,“我什么也没想,我只是想着能跟他一样。”
待她回了巷子,才蓦地想起来没有问徵音如何在这里。春色晃了晃头,只道还是要抓紧时间学会画符纸才对,身为一个道士符纸画的四不像这件事真是实在尴尬。
那位大娘似乎并不是很抗拒修道之人,坐在大门口择菜的时候,看到她还颇为热忱的打招呼,“小道长。”
春色停了步子,蹲下身帮那大娘细细的择了几根菜,才道,“大娘,我今日上街,看着街坊四邻都很惧怕贫道一样,将我给孤立了起来,唯独大娘你才是真的不欺负外来人。”
那大娘择菜的手顿了顿,有些漫不经心的拿着菜站起身,“今天天色不早了,我还要赶着为我老头子去做饭,小道长明天见。”
春色摇了摇头站起身,才发现腿蹲的有些麻了,有些不灵便的站起身,颤颤巍巍的朝着自己的破屋子走去。
屋子里的烛火有些微弱,春色眯了眯眼睛,这才又提了精神执了毛笔点了朱砂来写符。
春色的眸光有些恍惚,她看着黄符之上鲜红的朱砂,犹如看到了徐若水那张清冷的脸,春色叹了口气,将那张黄符拥入怀中,“徐若水……徐若水我很想你。”
她总是喜欢缠着徐若水,徐若水知道,他那个师姐尹若存也知道。
春色总是能看到徐若水降妖捉鬼的时候捏了符纸,在半空中一扬,那符纸便顷刻之间起了火,那业火总是能够将厉鬼束缚在其中,然后被徐若水装进乾坤袋。
那个时候,她还问徐若水,“那个符诀是你画的么?好厉害呀,可以捉鬼的。”
徐若水丝毫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夸赞和殷切,只是一板一眼的回答她,“中蜀山上每个弟子都会画的,这是修道之士入门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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